最後,辛子恒并没有听从老师的建议改成三组用轮流的方式打扫,而是原封不动地和原本一样,於是班导见他坚持,也就没说什麽。
不过在这一样的情况中,好像有个什麽不一样了。
无关我和辛子恒,而是辛子恒和张庭姿。
「唉呦,怎麽这麽粗心,等一下啦辛子恒!」这天扫完地後,大夥儿将扫具拿到扫具归还区准备将扫具摆放入内时,张庭姿突然朝正准备要往更里面一点走去的辛子恒大喊。
辛子恒转过身後只是一愣,但并没有说什麽,就只是站在原地等张庭姿。
而我则是跟在张庭姿後头,随着她入内。
待走到辛子恒面前後,张庭姿抬手,将他右锁骨边那块往内翻的领子向外摺整齐,「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麽还是这麽不小心,下次出门前记得再检查一下,不然不好看。」
而很显然的,张庭姿此举不只吓到了我,也吓到了辛子恒,害的他好像被施了定身术那般定格了数秒才回过神。
看着他们,我紧抿着唇,像个局外人那样,静静地将眼前的种种默默收尽眼底。
与此同时,辛子恒放好了他要放的东西,路经我身旁的脚步顿了一顿,而後又像没事一样顺畅的走离。
「敏星!敏星!」
「啊噢,怎、怎麽了?」
「在想什麽想的这麽出神?」她双颊通红,喜孜孜的,就连话语和口气也较平常还要为温和。
「没有,」我摇了摇头,顺便告诉自己别多想,「走吧我们快点回教室准备早自修。」
「嗯!」她欢快的勾住了我的手,在回教室的路上她都很开心。
我并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当然,对我自己的那就另当别论,但对张庭姿这麽大方,甚至可以形容成是毫无遮掩的状态,我就是想耍笨都觉得自己白痴。
我看出来了,很明显,她也喜欢上了辛子恒。
可我仍然不死心地告诉自己,这仅是我单方面的怀疑而已,在还没有求证之前,这些跟那些统统都不做数。
然而,我这个愚蠢的想法,果然没有几天就被推翻了。
本来还在教室外面的长廊,但张庭姿突然却说有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和我说,便把我带到厕所前的栏杆这较为隐密的地方来了。
「怎麽了?」我看着又羞又急的她问。
「我……」她吞吞吐吐,接着身体还开始不安的扭了起来,「我想跟你讲件事……」
「好啊,我听。」
「我……我我、我……」
「嗯?」
「不行!」她突然喊卡,「我还是说不出来,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但这明明也不是第一次跟你说这种事,怎麽就说不出口了呢?」
「没关系,」我安慰她,「慢慢来,你想说的时候再说。」
「好,」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以调和她自己的气息,「谢谢你敏星。」
然後,我刻意把她的目光带向下方,好缓解她的紧张,却不巧的看见了正准备回教室上课的辛子恒。
於是,我侧头对她观察了下,她明显的先是顿了一顿,接着嘴角便不自觉地往上扬。
「你……」我欲言又止,最後哽在喉头的话还是埋没在了上课的钟声里。
「好啦,上课了,我们回教室吧。」说着,她转过身,并迈开步伐向前走。
我异常的没有跟上,就好像是脚下被黏了橡皮糖。
然後,我彷佛像是忍不住了一样,开口大声的喊住她,并不由自主地戳破了:「是辛子恒对吧?你是想告诉我,你喜欢辛子恒?」
她转过头,但笑不答,可尽管如此,我想要得到的答案还是得到了。
我看的出来,她肯定不是一般的喜欢辛子恒。
因为我见过她喜欢徐默寅、阳加礼的样子,都是大大咧咧、没有任何修饰或遮掩。
但是这次,她小心翼翼,就如同我。
不自觉的,我感觉我的胸口泛酸,周遭的空气忽然变得好稀薄,我感觉自己胸前左侧的范围正隐隐作痛,只是我从没想过,它这麽一痛会痛达了十年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