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無法鑑定的妳} — 【第六章~緋紅之戀-紅寶石】(末)

看完监定结果的当天晚上,我收到了范姜学长的短讯「关於下个礼拜的晚餐,约在星期五可以吗?」

其实我也正想和学长约在礼拜五,点击着手机键盘,回覆了范姜学长的讯息:「可以,我也正想和学长约在下礼拜五。」

平静的度过了这一个星期,在需要到学校的日子里,我并没有在玉到范姜学长,好似那天我冷漠的态度奏效了似的?

短短的几天时间,在忙着做成果展的准备工作中,一下子就过去了,很快地便到了我与范姜学长约定好的日子。

我和学长约在晚上18:00,因为就住在同一栋公寓大楼,学长并不需要特意开车来接我,约好的时间一到,范姜学长便按响了我家的门铃「♪♩♫♬~♪♩♫♬~」

习惯提前准备的我,早已等在了门後,接起对讲机:「喂?」

「绯月,你准备好了吗?」话筒的另一边,传来范姜学长礼貌的询问。

「好了,我这就出去。」挂上话筒,推门而出。

一席淡紫色小洋装,搭配一双白色花瓣凉鞋,部会太过庄重也不失气质,范姜学长似乎看了有些失神。

轻笑着唤回范姜学长:「范姜学长,我们走吧!」

回过神来的范姜学长,没有少年失神後被抓包的羞涩,反到转换的很好,对着我露出好看的微笑:「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意料之外的赞美,我虽为红着脸,还是腼腆的到谢:「谢谢。」

这个时间的电梯,和往常一样拥挤,电梯内范姜学长用自己的身高优势,为我阻挡住一直往内挤来的人群,以免我像上次一样被挤的失去平衡。

但是有些太近的距离,加上面对着面,他能轻易的由上俯视着我,他过於热烈的视线,看得我有些不自在。

电梯终於来到了地下室,范姜学长护着我走出电梯,我们坐上他的那台红色812Superfast,驶出了公寓大楼。

一路上我们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下定决心好好面对对方的我,一改先前冷漠的态度,尽可能营造出像和朋友聊天的和谐气氛。

「这麽说起来,你上次说想找个宝石和成果展作品做搭配,你挑好了吗?」范姜学长以值对於我的作品很感兴趣。

而我也不吝於告诉他我的进度:「挑选好了!止於挑了哪一种宝石,就敬请期待吧!」

范姜学长被我卖关子的说法逗笑:「呵呵!我确实很期待喔!」

「对了!我们上次借的那本图监,你用完的话在告诉我吧!我帮你拿回去还。」范姜学长提起那本,重死人所以我一直没敢借的图监。

上次多亏了范姜学长,帮我将书抱回来,不然我应该是到现在,都会为了翻阅那本书,而上学校图馆,我心里盘算着什麽「等我要还书的时候,已经是我拒绝了你以後了喔!到时候你说话可要算话呢!」

我微笑着,眼底闪过几分布一捕捉的狡诈:「到时候还要麻烦范姜学长了!」

开着车的范姜学长,当然没有机会捕抓到我的那几分狡诈,爽快的答应了:「嗯!就放心交给我吧!」

车辆随意的停靠在路边,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下了车,范姜学长领着我进了餐厅。

这是一家以水为主题的海风餐厅,坐位间由人造的小河到区分开来,地板也是半透明海水绿的特殊石头,店内天花板的投影灯,在地板投射出会动的海浪图样,像极了踩在大海中。

墙面有点像橱窗的样子,只是供尖较为狭窄,里头闪着蓝色系的彩灯,还有水流会时不时的流过,有点像小瀑布的感觉,玻璃上也结满了一颗颗晶莹剔透的小水珠,就像叶子上晨露,让人看的目不转睛。

环视着周遭的海洋设计,我惊艳的赞叹着:「这家餐厅真漂亮!」

范姜学长依旧温柔的对着我微笑:「很高兴你喜欢。」

我们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在坐位上坐下,这里的桌巾和椅套都是白色的,这样投影灯照射下来,才能清楚的投射出海浪的图样,海让的图样打在白色的桌巾上,一样很漂亮,就像桌子上,神奇的漂浮着一片属於自己的海面。

我伸手在桌上来回晃动,玩着投影灯的效果:「这种效果也漂亮!」

范姜学长学着我的动作,也将手放到了桌面上尝试:「晚一点还会有灯光秀喔!」

「哇~」我意外的惊呼。

服务生递上菜单,这里提供的餐点大多是烧烤肉串这类的食物,我想应改是想给人在海边烤入的感觉吧!

范姜学长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看他对菜单的熟悉程度,就能轻易的断定这点,范姜学长很快的过目菜单上的餐点,便看像了我:「我们点一份双人套餐一起吃吧?这样可以吃到比较多种类?」

我看着他对点餐游刃有余的样子,放下了自己的菜单,微笑道:「就让你来点吧!你好像很熟悉这里的餐点。」

虽然是交给范姜学长点餐了,但对方还是顾及着我,在服务生做询问的时候,他会先看像我,然後和我介绍着菜色:「看这里,主餐就挑你最喜欢吃的!」

我看着范姜学长手指的地方,有三至四样主菜可以挑选:「就牛肉吧!」

「那另一份就鸡肉。」范姜学长对着服务生说道。

在经过一系列的点餐,我已经可以想像的道待会的菜色,究竟会有多麽的丰富,海陆双响,还有饮料、汤,和甜点。

服务生突然在和范姜学长咬耳朵,我有些好奇,是什麽事情不能在大家面前说?

突然服务生又向我拿出了菜单:「小姐,请在帮我挑一样沙拉、甜点或饮品。」

我看了一下对坐的范姜学长:「招待吗?」

范姜学长竟然笑了开来:「我还担心你会不习惯呢!」

我对对方露出一个「你放心吧!我也是享受恶势力的人!」的表情:「你多虑了。」

我挑了一样甜点,菜单上还标注着『新品』:「那就....松露巧克力吧!」

服务生似乎很满意我挑了他们的新品,殷勤的和我坐着说明:「好的,一份松露巧克力!小姐,这是我们的新品喔!会附一个我们店里的限量小罐子!」

有附小罐子装的巧克力,对於我这个喜欢收集,漂亮瓶瓶罐罐的人来说,确实很具吸引力,我的眼睛为之一亮,顿时变得有些期待!

看着餐点依依被送上桌,从餐前的凉拌洋葱沙拉,到副餐的蒜香烤虾和鲜味蛤蛎,我一边享用着丰盛的餐点,一边酝酿着该如何拒绝学长的心意。

在主菜的霜降牛肉和味噌鸡上上来的时候,我与范姜学长还和谐的聊着天,好像我们之间什麽事也没有发生。

「你还记得去年的文化祭,有一个批命喊你青鸟的小弟弟?」我们的话题,似乎离不开学校的作品展览。

我无奈的点点头:「当然还记得,一个不认识的小朋友突然抱着你不放,怎麽可能不印象深刻呢?」

「他好像是刚好看了幸运青鸟的那本童话,又看到那天你亲自展染的那套青鸟礼服,才误将你当成青鸟,抓着不放。」范姜学长回忆着当时有些混乱的场面。

「呵呵!还好後来是哄住了那个孩子,不然都不知道整麽接下去走秀了!」提到去年的意外插曲,我有些无奈。

「连小孩子都知道那套礼服叫做青鸟,可见你的设计有多成功!」范姜学长开着玩笑。

「学长,你就别找机会取笑我了,你乾脆直接说我穿成那样,就像一只鸟好了!」我配合着对方的玩笑。

「确实是像一只青鸟,我见过世上最好看的青鸟,感觉谁拥有了她,就能得到幸运一样!」范姜学长突然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吃着眼前的餐点,假装没有听到范姜学长直率的赞美。

享用完主菜後,服务生端来了我期待已久的甜点,因为有了招待,所以我有两份甜点,将那罐小巧的松露巧颗粒,小心摆在桌子的一角,我想用着我的咖啡冻。

「绯月,你有收到那枚绯月胸针吗?」对坐的范姜学长突然开口。

我想也许是我多变的态度,另他捉摸不透,不敢确定我是否接收到了他的心意。

放下小汤匙,擦了擦嘴巴:「有确实收到了。」

「那....你的回答是?」范姜学长紧张的看着我。

我有些犹豫的张了张口,最终还是将回绝的话说了出来:「其实我今天....就是来回覆你这个答案的.......」

从包包中取出那个装有那枚胸针的盒子,轻轻地放在桌上,将它推向范姜学长面前的桌面:「这个礼物,虽然和我的名字一样,但我不能收,不仅仅是因为它太过贵重,而是因为.....」

视线不敢再看着范姜学长,残忍的话,果然不想当着他的面告诉他:「.....我真的无法回应你的这份感情,我的心底....已经住了个人了....」

范姜学长没有什麽太大反应,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他这样的态度,让我更加难受,这表示,对方即使知道会被拒绝,还是想将心意传递给对方知道。

沉默了几秒:「那个人,是那天有幸待你一同参加博览会的那位吗?」

偏离的视线,直到范姜学长问了这个问题後,才又回到原来的轨道,我点点头,提到查尔斯我的眼时瞬间变得柔和:「嗯,他是我打工的店的老板,叫做查尔斯。」

「是吗?原来古人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是真的啊!」范姜学长自我解嘲地苦笑着。

看着他其实很难过,却强装没事的表情,我站起身愈走,明明看着我只会徒增伤害,他却还是开挽留:「再留一会吧!灯光秀快开始了....」

我看向他,发现他的表情坚定,是真的希望我留下来,我露出淡淡的微笑:「如果你不介意我留下来的话。」

话音未落,餐厅中的音乐就发生了变换,七色的漂亮彩灯在餐厅内有规律地挥舞、闪烁,我重新在座位上做好,欣赏着眼下动人的灯光秀。

眼角余光我看见了学长,难过的灌着自己酒,在动人炫目的漆色灯光下,有很多情侣互相注视着自己的伴侣,这样浪漫的场景,更加凸显出学长的落寞,我却没有任何立场安慰他。

已经无心在欣赏动人的灯光秀,我的视线始终聚焦在学长的侧脸,无奈的不知道还能说些什麽。

我们两静静的看完了这场灯光秀,他收拾了一下,拿起帐单走向柜台,我随後跟上,在他正准备拿出皮夹的时候,我阻止了他:「还是让我请吧?不然多不好意思?」

才刚拒绝了人家,我实在没有脸再让对方请客,但范姜学长却不愿接受我的提议,露出了无奈的笑:「别在意这种小事。」

看着他将黑卡递交给服务生,我也赶紧将事先准备好,拿在手里的现金递了上去,柜台内的服务生自始自终挂着微笑,有耐心的等着我们做决定。

范姜学长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麽坚持,他推开了我挡着他付钱的手:「不如这样吧!我们各付一半?」

看着范姜学长嘴角勾起的好看弧度,我查觉到那抹微笑并非刻意,突然放心了下来,做了妥协:「好,就各付一半吧!」

服务生收了我们俩交上去的现金与黑卡,将找玲和刷完的黑卡分别还给我们:「谢谢两位的光顾。」

我们一同走出餐厅,正样走向停车位的范姜学长,发现我并没有跟上去:「我送你回去吧?」

我微笑着摇摇头,拿出了手机叫车「你有勇气送我回去,我却没有面对车内太过安静、尴尬的能力。」

范姜学长也做出了妥协:「那我等陪你一起等车吧?」

通话结束,我放下手机,看向一旁过於平静的范姜学长:「谢谢。」

那个时候,我一直不明白,为何范姜学长被拒绝後,还能够平静的陪着我,直到後来才知道,因为他早已下了决定「就算被拒绝,也决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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