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凌云心想这公主到底想干什麽,莫不是在此下套,等她上勾?
她还没开口说什麽,吓得腿快软掉的柳依雁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冲着于凌云大吼:「不得啊!凌云你不能上埸!这是依雁的事,依雁自会解决!」事实上她哪来的方法解决,只是就算知道自己等会会被打残,也不能连累了于凌云。
于凌云愣了愣,心下一暖。没想到这孩子竟会保她,不过,上埸又如何?她该是时候公开自己的真实实力了!「依雁你别怕,下去吧,我替你上场。」
众人哗然,纷纷心想这个废血脉不会是脑袋被烧到了吧?逞英雄也不是这样的,她是因为被家族抛弃所以不想活了吗?而只有陌懿轩一人知晓,那丫头终於不想扮猪了,而是要告诉全世界,她其实是只老虎!不折不扣的狠老虎!
他莫名的嘴角微微地上扬,就让那疯丫头玩去吧!有他在。
「哦?于姑娘可想好了?这上比武台可不是说说那麽简单的!」陌南歌快要偷笑了起来,这埸突如其来的比武大会是专门为于凌云而设的,早在皇上传了那道圣旨後,陌浩冥便与于国巍策划了这埸比武大会,由她来先提出,然後借机把于凌云推上埸,把她除掉。只是有些难度,毕竟于凌云是废血脉,把她推上台也是需要合理的理由的,没想到那个傻子自己屁颠屁颠地上埸了!她在心里笑得开怀。
于凌云没有理会陌南歌那赤裸裸的叽笑,径直地上了比武台。威风凛凛地站在台上的公孙灏捧腹大笑,毫不遮掩他那甚至笑出来的眼泪。「名震四国的废血脉于小姐,你就不怕被本公子打死吗?」调侃完于凌云後,倒是不忘光明正大地盯着她那精致的脸庞以及那因发育而开始鼓起的胸脯,除了是废血脉外,其他地方倒是挺好的。
他就不把她打残了,事後把她收作暖床丫头吧,反正也没人要了!
专注地注视着于凌云的陌懿轩当然没有忽略掉公孙灏那赤裸裸的淫秽眼神,他握紧拳头,心里早想捏死那个白痴一百万遍了。他只祈求云儿别把他打死,他要亲手解决他!
对於公孙灏视线的去向于凌云当然明了,她反而媚笑一声,朝公孙灏行了个礼。「请公子手下留情,别把云儿给打死了!」
在埸下的墨影对于凌云的这句酥骨的话抽了抽嘴角,她小心翼翼地瞥了陌懿轩一眼,只见某人铁青了脸,一副想吐血的模样。她大概知道二皇子此刻的心情了,应该是想把主子从台上拖下去,狠狠地打屁股教训她!
「本公子会好好疼爱你的……」公孙灏没想到那废血脉骨子里也是个骚货,既然如此,他便手下留情,回家给她擦药,顺便……
看着公孙灏饥渴地朝她冲来的样子,于凌云看着就想笑,大将军有这样的儿子,她都为他蒙羞!于凌云一个侧身躲掉了公孙灏想要占她便宜的猪蹄,反手把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再一脚把他踢到大台的边缘,抓起他的衣领,狠狠地扇了两巴掌,两指戳入他的双眼,在他凄厉的痛叫声下一个转身把他扔下了比武台。
「疼爱我?你还是好好地看看你的狗眼,有没有事吧!」话落于凌云扯下了陌懿轩给她戴在脖间的项链,看着台下目瞪口呆的样子,她头一次开怀地笑了。
不知道是谁先看出来的,只听见他明明粗犷的声线,此刻却一副难以置信的失声尖叫。「七、七阶初期……我是不是眼花了?」能瞧见于凌云身上的阶数的人只有比她高阶的人,在西夏国屈指可数,有些人也看见了,纷纷附和。「你没看错,是真的七阶初期!天啊!名震四国的废血脉,竟是七阶初期!」
四周顿时静不下来了,这麽多人同时证实了于凌云的真正阶级,更何况那个自信满满的四阶中期正昏迷着躺在地上,总不能说他放水了吧?
「天啊,她不是废血脉吗?这怎麽回事?」
「七阶初期在西夏国算是高高手了,她才十四岁啊!」
「天才啊!天才!」
陌南歌和于国巍都崩溃了,更崩溃的是于国巍,他嫌弃了十年的女儿,如今竟是人人赞赏的七阶初期!更何况她才十四岁,未来前途无可限量啊!皇帝陌延龙也没想到这一打,倒是打出了一个奇才,十四岁便七阶初期,真是西夏第一人啊!「于丞相,你倒是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是、是!」于国巍谄媚地笑着,他并不否认陌延龙的话,甚至已经忘记了方才自己要于凌云脱离家族的话了,这样的一个天才,他怎麽可以放她走?
跳下了比武台正要往回走的于凌云恰好听见他这样无耻的话,挑了挑眉,转身啼笑皆非地瞪着于国巍,好笑地道:「要是民女记性不差的话,民女方才应当与于家脱离了关系,不是麽?」好恶心的嘴脸,当年苏氏为何会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让自己遭罪!『凌云』啊,我这算是替你报仇了吗?
听见于凌云真的要与他脱离关系,他算是真正地慌了,这样的一个天才若是放生了,那得多浪费?要是能留在于家,那还真是长脸了!「那可不是,那是为父一时的冲动,凌云还是于家的孩子呢!」
这话于凌云听着就想吐,幸好某种程度上这人不是她和原主的真老爹,不然她绝对气得当埸吐血!「于丞相,要是民女没记错方才于丞相已与皇上宣布民女再也不是于家的人,就连淮安公主也答允了。如今于丞相反悔,这是把皇上与淮安公主的脸面置於何地?」于凌云疾步走到皇上及皇后跟前,缓缓地跪了下来。「虽然民女已经不是于丞相的女儿,但仍然是西夏国的子民,民女愿为皇上效力!」
陌延龙是一个有着重心机的人,只要于凌云仍是西夏国的人,也就够了!「没错于丞相,说出口的话等於泼出去的水,你婉惜能人朕能理解,但她仍是西夏国的子民,这你不必担心。」
「可是、皇上,她……」于国巍算是急了,那人明明是自己的女儿,怎麽能往外推呢?他还想解释此事不可当真,皇帝却生气了。
「于丞相,你这可是想让朕方才的话白说吗!」
被吼了一脸的于国巍,看着于凌云得意的脸庞,瞬间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