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们闲聊着话题,然而我从对话之中我看见小克的幽默,他曾跟一位水瓶女在一起三年,後来都打算要结婚,说起吵架的时候两人还会互拉头发,可是他最後跟人家暧昧,对方受不了就打着他跟他分手。他还说他交往过十几个女朋友,我惊讶不已,原来对於大多数的人交往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吗?还是每个对象对他而言都只是过客,总有替代的人选。内心寂寞的位置只要有人给予温暖,那麽他就会成为下一个恋爱的对象。
所谓的爱情就是轮回的暧昧与取代寂寞的过程。
时序已经进入五月,车窗拉下来会飘进一些砂砾,窗外是花瓣繁花锦簇,暖风吹进车里。他们在车里抽起菸来,只有现在能够打开窗户,不然外头炎热的气温与灰尘都会飘进车里。车上只有我不抽菸,我看向外面看飘过的云朵,白云蓝天真适合郊游的日子。
小克将车窗摇下,右手伸到外头,微握摸着空气。对他而言这叫触摸女人的胸部。当车速越快时,可能代表女人罩杯的升级。
车内一阵闹哄,我跟小新纷纷将车窗拉下相继模仿着。小新有时加速有时放慢,我们三个就倘佯在女人的A罩杯与D罩杯来回。不过秋却没参与这行动,秋觉得这不文雅。在车窗户关起之前这个行动,我反覆捏着,女人的胸部应该比这更柔软上百倍,到底是谁发想这游戏,这个人一定有趣的灵魂。
又是大海,海风总会把我的头发吹乱,我们四人的头发在海风下飞扬。我以前很常来看海,尤其是淡水,淡水看海经验超过数十次,八里、浅水湾,其实我没那麽喜欢看海,只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人住在海边附近,我总会想了解他更多而藉故找理由邀他去海边。
「风好大,头发容易被吹乱。」我的脑海冒出一个声音。
记忆的繁絮将我拉回到从前,我看着他的脸庞,我才明白我们什麽话都不用说,短暂的享受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光,那是多麽美好的事情。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怎麽会这麽深邃?
我喜欢他的眼睛,因为他的表情总是一个模样,但他的眼睛总是在跟我说话。总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得出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孤单寂寞,以及对我的爱怜。他的眼睛总是让我莫名的追逐,他越是不表现更多,我就更贪婪地想明白他所有事情。
生命中总有某些人,他会成为你的梦寐,他来过你生命中然後深深地刻在你的脑海里。
我眨眨眼看着这片大海,转头望下他们。
「风好大,我想下去玩水。」我转身跟他们说。
「你们下去吧,我在这里待着。」秋淡淡地回答。
望着秋的侧脸,我到底是因为秋的本人才被他吸引,还是因为他太像某个人,我才会想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