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秋回讯息给我时已经五点,我离开他们两人,刚才在那边经历一段分手现在又要收拾心情跟其他人出去玩,今天真是渡过一个特别的一天。
来应门的是阿新,我待在角落的椅子上。温已经去上班,程程已经梳妆完毕,阿新在旁收拾他们家的杂物,秋缓慢地起身。他慵懒地的起床,我看着他坐在桌前,他意识模糊半梦醒的状态让我在心里偷笑。
家中的水晶灯影子越拉越长,我眨眼又眨眼,眼里一阵乾涩,突然间我明白一件事实。醒来的他跟我相似,都对这个世界感到烦闷甚至於厌恶,那一刹那我明白他其实没这麽喜欢他身处的世界。
秋身上的贵族气息依然存留着,可每个呼吸都在彷佛在残喘的边缘,向人发出求救的讯号。双眼黯淡几乎映不出白灯下的明漾,他似乎对这世界没有任何眷恋,对每个人都很陌生。彷佛他是那个曾经被人安排戏弄过、展示过被人弃置的宠物。
那是种接近死亡的味道,墙上那水晶灯的阴影彷佛显现他的空虚,为什麽会有人如此孤单?他的生活到底发生什麽事情?什麽压力让他想睡,睡不着,才让他变成这样?
他的才华跟外貌是内心不安全感累积出来的吧。那种没有期待明天或未来的感觉,日复一日地不期待任何新鲜的一切,他缺乏别人真正的关心,真正的家,真正的安全感。
我们一行人下楼梯,阿新当我们的司机,阿新有一台可爱的黑色小轿车,程程与秋坐後座,我坐在前座。当我看到她开车熟练的技术时,我在心中暗自下个决定,明年我一定要买车。一个成熟的人一定要买台车,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有满满的安全感。成熟的人就是能给他人安全感跟稳重感吧。
我爸打电话给我,我又和他大吵一架,他希望我放假能回家乡探望家人,他也希望我能常常拨空跟他们相处,可是对我而言,我就是笼中鸟的角色,我怎麽可能回家。我会再一次回到笼子里吗?
妈妈常表达希望有稳定的工作,也就是公务员,他告诉我我也可以考上公务人员待在北部,可以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如果幼年时期的我听到这番话一定有所心动,可是现在的我早明白部会有什麽後果,每件事件的发生都有所谓深浅的後果或原因。看浅一点就是顺利考上公务人员,过着平凡简单的日子,但按深层面而言,则是你不可能只拿公务员的薪水在北部生活,不堪负荷高物价撑个两三年便会活去南部,然後待在父母亲身旁最省钱也能就近照顾父母。
没错,这个想法合情合理,完完全全符合父母期待。
有时很气馁,妈妈把我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用这种招数逼我就范可有时又开心,妈妈这样招式不然这麽聪明如他,我这样招式,不然聪明如他,我怎麽会不中计,我妈是大名鼎鼎的天蠍座,也是被我认为世界上最聪明星座之一,我所有单纯与骗术都是从她身上学来。
有人能想像带你出去玩耍一整天,爸爸早就发现蛛丝马迹的同时,妈妈还能平静说着她今天完全没有出去,从早晒衣服,中午煮饭,下午晒衣服,在家乖乖带孩子,下午阿姨打地话给她,跟她分享公司的八卦,於是她讲出主任多收金,所以公路局的的厂商可以延後施工时间,她骂起政治活动的败坏,然而爸爸也会惊讶主任怎麽会做这样的事情,然而爸爸的怀疑就此消失,妈妈说谎的能力远远超越一般人之上,我知道她那天行程根本与她说的不相同,有时候我都好奇她说谎能到无远弗届的状态,是因为谎言就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密不可分,抑或是她早已把她说的话当作真实事件。所有杰出的谎言都要百分之五十的真实加上五十的谎言。
擅长说谎者或吹牛者里伴随着真话的比例来决定谎言真实度,来决定真实度。
我挂下电话,向车窗外看一下。
「他们也是为你好。」
阿新说起父亲在国中过世,妈妈改嫁每年她都会下去台中祭奠。
程程也说出他父母双亡,从小由阿嬷跟爷爷一起扶养她的过往。
我突然有点理解为什麽我们会认识,而且在咖啡厅的房间逗留。因为我们是一群寂寞的人,而害怕孤单的我们找到一群集聚。
饶河夜市是台湾夜市之一,既华西街观光第二座观光夜市位在台北市松山区八德路四段及塔悠路间的饶河街,福州市祖胡椒饼,陈伟药炖排骨,十全药炖排骨。
其实我的加入好像多一个陌生人加入这团体,这不和谐的声音敲打着。一路上我们没选任何东西吃过,吃完安眠药起床的秋就像游魂般飘着。晃啊晃啊,我们不知不觉就结束这个短暂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