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跑出咖啡厅门口,我就看到了眼前与她擦肩而过的苏萧。
想起他喜欢着白羽,还有白羽一个人待在咖啡厅里,我就下意识的朝他跑了过去。
苏萧一见到是我,就瞬间展开了笑容,但看到我急忙又焦虑的模样,他的神色也跟着担忧起来。
「蔚空?」
「白羽还待在咖啡厅里,你去找她吧。」
我没有时间跟他解释太多,只把我想说的话说给他听後,就急匆匆的从他旁边跑了过去。
希望我说了那句话後,他能有所行动,帮助到他。
跟着她的身影我一路追了上去,却不知为何,我跟她的距离越拉越长,远到我已经快看不到她了。
明明她是走路而我是用跑的,却无法追到她。
就好像她不希望我追上她一般,把我跟她的距离变的越发遥远,我的心也逐渐感到难受。
我喘着粗气,沉重的抬起我那酸痛的脚,汗也一滴一滴的不断流下,但不管我跑了多久,始终是没办法追上那个遥不可及的她。
我下意识张嘴想叫出她的名字,却惊觉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
我根本什麽都不了解她,更什麽都不知道她的一切。
我很後悔,後悔我忘了她。
她在我眼前转了个弯,我不禁紧张不安起来,生怕我转弯过後,她早已消失踪影了。
而那个想法,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在我转弯过後,理所当然的,她的身影不见了。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愣在那里,然後不知为何,我自嘲的笑了出声。
也不顾杂乱的呼吸或是酸痛的双脚,此刻我的心情只有後悔、悲愤与自责。
那天,我跟丢了她。
准确来说,是她成功的让我跟丢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再次陷入找不到她的痛苦之中。
不管是那座公园的秋千、学校顶楼、咖啡厅,还是我以为第一次见面的海边,我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就像陷进了轮回之中,每天每天我都是这样过来的。
对於曾经与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完全没有任何头绪,更没有那样类似的记忆。
如果不是我把幻觉的她当成了现实看待,不然就是我真的忘记了她。
但是我想不通,那样印象深刻,能让我目不转睛的女生少之又少,可以确定的是只有她一个。
但为什麽我会忘了她呢?
在她消失的一个月後,应该说在我持续寻找她的一个月後,太阳刚升起,我就已经起床,盘腿坐在床上,沉思这些问题了。
但不管怎麽想,用力的想,想到脑袋快爆炸,始终是想不出所以然。
关於她的所有一切,包括曾经见过她,她的名字与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全部都没有任何头绪。
我随意揉了揉自己的黑发,让本身就因为刚起床而稍显凌乱的头发变的更加乱糟糟了。
叩、叩、叩。
「蔚空,起床了吗?」
与平时持续不停的敲门声与嗓门大到足以让我耳聋的朝气蓬勃的嗓音有所不同。
那懒散的敲门方式与无力的语气让我察觉到老妈的不对劲。
「蔚空?你还没起床吗?」
我没有回答老妈,而是起身走到门口直接开门。
老妈可能是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她的神色有点震惊。
但让我在意的并不是那个,而是她那惨白的模样,毫无血色的嘴唇,还有明显的黑眼圈跟病恹恹的气息。
我轻皱起眉,有些担忧老妈的身体状况。
「老妈,你生病了吗?」
只见她的眼神有意闪躲着我,脸色有些难看,汗珠从额上滑落到了脸颊,并发出那心虚的嗓音。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而已。竟然你起床了就赶快去吃饭吧。」
说完,就转身走到了客厅。
但就算老妈表现的若无其事,我还是看的出来她的步伐有些摇摇晃晃的。
我之所以没有反驳她,是因为老妈是个爱面子的女人,如果当场拆穿她的话,她会觉得我看不起她,并对我发飙怒吼起来。
就算这是对她的关心,她一样会把那种话曲解成其他意思。
也许是因为跟老爸离婚的心理阴影造成的结果,不过我并不怪她,反而很心疼她变成了这副样子。
换上了学生制服,随意洗漱一下,就坐在了老妈对面的位置。
与刚才在门口还有些精神的老妈相比,此时的她已经到了近乎恍惚无力的地步了。
就算再顾忌她的面子,也不能就这样放着她不管。
「老妈,你要不要请假去看医生?」
听到我的话,她回神过来,手撑在桌上扶起额,无力的回答我的问题。
「不用,我没有生病。」
「那至少也请假休息一下吧?」
「我有请半天假了。」
「半天够休息吗?请整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