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如陽似你》(完) — 11

回到家的刘语音兴高采烈地跟季如阳和小男孩道别。

「谢谢你陪我回来。」她向季如阳道谢。

「哪里,那我走喽。」他眯起眼笑,接着转头对小男孩说:「跟姐姐说再见。」

小男孩向她挥挥手,刘语音微蹲低身子笑着与他挥手,之後在屋外看着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消失在街头末端,才收回目光走进屋里。

一踏进客厅就看到妈妈包着头发坐在沙发,一个劈头就问:「牛奶呢?有帮我买吗?」

刘语音挑着眉,对妈妈的疑问感到不解,「什麽牛奶?」

妈妈眼中再次闪过忧愁,站起身,缓缓地走到她眼前,并紧紧抱住她,「明天妈妈再带你去看医生,剩下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好吗?」

刘语音虽不明白妈妈所说的话,但还是任由妈妈抱着。脑里所想的就是她又没有生病,为什麽妈妈要带她去看医生?

妈妈在她额头上轻轻地一吻,就叫她早点休息,妈妈在把她推进房间後不久,她就听见门外的啜泣声。

她轻轻打开门,藉由门缝窥探外头的一切。

「这孩子怎麽会变成这样?孩子的爸,我到底该怎麽做,才能让我们的宝贝语音恢复原状,你快出来告诉我啊。」妈妈抱着爸爸的遗照如此说着。

刘语音看着妈妈的举动,心不免一疼,却也疑惑着自己真的有生病吗?不然妈妈怎会这麽伤心?她关上门,阻绝外面的世界,走到桌前,拾起桌上的相框,看着相片中的季如阳,他的笑容再次给了她力量,所有烦恼又一扫而空,紧紧抱着相框,果然只有季如阳能治癒她。

隔天清晨,她不知为何起了大早,一起身就精神抖擞做起运动。

还看着桌上的相框好一会,照片里是一只灰色猫咪,睁着大大的猫瞳直视着她。

「小鹿,妈咪好想祢啊。祢现在过得好吗?」小鹿是她曾经饲养过的猫咪,却在一次自己的疏失下离开了世界。她常常都在自责自己,如果那次出门有记得好好把门关上的话,这样小鹿就不会离开她了。

原以为小鹿可以陪她度过失去季如阳的岁月,想不到牠也在那时跟着季如阳一起离开了她。她的心受到双重打击,从此她再也不养任何一只动物,因为在她心里没有其他猫咪可以取代小鹿,所以洗了这张照片放在相框里,好可以时时刻刻看着它,并思念着祂。

她整理好服装仪容後,准备前去工作室帮今天预约的人拍照,结果在一踏出房门时,妈妈就先拉着她走到门外,「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啊?看什麽医生?我又没生病。」她想挣脱掉妈妈紧扣的手,但妈妈抓的死紧。

「总之你就是要跟我去看医生。别问那麽多。」妈妈一路拉着她走到屋外,接着打开事先叫好的计程车车门,硬是把她塞了进去。

刘语音本想从另一边车门下去,但回头看妈妈紧咬下唇,似乎在担心着什麽,忽然不想再让妈妈担心,便又安分地坐好,直至车子开到医院,还乖乖地跟在妈妈後面下车。

妈妈去柜台挂了号,带她到身心科诊外候诊。她乖乖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低头不发一语,之後跟医师聊过,医师就叫她出来,只留妈妈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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