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奈玫玟工作空档或是休息时间不停翻看手机检查五人的小型即时通讯群组,左梵光大多已读就是潜水不说话,最多就是贴上贴图,西装外套送洗过了这麽久都没有回覆到底是要怎麽样。
「不管了⋯⋯⋯。」奈玫玟一不做二不休将整套西装当作没看见,挂进衣柜深处,拖拉颇有重量的批发袋运到假日二手市场摆摊卖,使尽吃奶力气塞进机车脚踏板上,双脚张开开的夹紧袋子小心翼翼地往目的地前去。
奈玫玟将机车停妥後,网路上预约好的二手市场摊位缴纳摊位清洁费及相关钱用,摊开野餐垫架起衣架组合摆上二手洋装,包包,饰品等等,打定主意一整天就在这里耗。
吊带裤口袋里手机传来语音响铃声,奈玫玟有些疑惑接起来。
「喂⋯⋯?」是自己想得那个人吗?语气不是很确定。
「我今天临时休假,方便过去拿衣服吗?」左梵光直接了当说道,就差没说出真心话想要见奈玫玟一面。
「现在?!」奈玫玟这下内心慌乱手脚不协调摆动,自己才刚摆摊好,下午逛街人潮开始聚集往这里过来这下怎麽办!「我人在外面摆摊⋯⋯,其他人在上班⋯⋯。」
空气最怕就是沈默下来⋯⋯⋯。
「看来无缘了⋯⋯。」
「你休假都是这麽临时吗?」奈玫玟想要和左梵光多聊两句,眼前来了一组客人在看衣服。「我有客人上门看衣服了⋯⋯⋯。」
「你忙吧⋯。」
奈玫玟听见挂断的电话心里有些沮丧,又说不出来原因,不管现实是现金比较重要,撑起笑脸向看衣服的人介绍材质及怎麽搭配。
「欸,你前女友在二手市集摆摊!」洋葱第一手消息向张锡帆报告。
「你们怎麽这麽八卦,比我还要注意她在做什麽事!」
张锡帆不知道第几天喝倒睡昏下午才醒来,洗个澡晚上不是练团就是去夜店玩,头痛死了。
「你都没有拿回花钱买来送她的礼物吗?」
「那一点钱,拿回来显得男人的我相当小气。」
张锡帆嘴角说归说,手指点开群组飘散八卦图片,摊位上卖得都是自己卖给奈玫玟的衣服和包包。相当不认同。
「她自找要这样辛苦工作,被洗脑成女人要有工作不能光靠男人养,那是身为男人的我养得起。」
「怎麽没有找下一个?」
「你想追她的?!」张锡帆闻到一丝诡异的味道。不要逼他选择。「朋友妻不可欺。」
「你们分手,没有论及婚嫁⋯⋯有在考虑。」
「你,这是激将法,还是真心想要追?」
「都有,随你怎麽想就是那样,分手过三个月时间够长了,她积极过自己的人生,你嘴巴说不在意喝醉多少天,团战心不在焉打得乱七八糟的。」洋葱语气埋怨说道。
「别管我,还有不能追她,我不想看见她在我的朋友怀里,这是背叛双重背叛。」
「我可以退团⋯,你这样下去整个团只会解散。」
「现在都是我的错是吗!」张锡帆大吼情绪激动说道。
「我退出是不是如了你的意。」都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要怪就怪在我身上。
「是⋯⋯,奈奈当时喜欢你,我退让,可是你没有好好珍惜。」
「我可以没有女人,不能失去团友,我们是生命共同体一起奋斗到现在,比亲兄弟还要亲。」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该长大了。」该死心,洋葱心中清楚张锡帆将自己定位成兄弟,没有其他关系可能性存在。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我哪里做错了,为什麽都不明说就直接离开,为什麽!」张锡帆对着手机狂吼没有获得半声回应,团员惊讶洋葱正式提出退团讯息。
张锡帆失去全身力气,不在反抗这世界,所有人都会离自己而去,他的世界开始崩塌。
-10-
奈玫玟这次将整套西装小心折叠收进机车小车厢里,一拿出来检查整件皱巴巴,这下交代不过去,想想後,亲手将外套衬衫还有西装裤烫好平整,等待左梵光通知时间过来拿。
「有这麽忙吗?」
「你觉得我们不够忙吗!」店内设计师听见奈玫玫自言自语反问她。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老师是我说错话。」设计师在助理之间称为老师,奈玫玟急忙的想要解释说清楚来,不要让老师误会自己的意思。
今天是公休日,店内的店员还有驻店的设计师都要听课加强技术练习,总公司派来的老师连上两堂课到下午无法对外营业,店员设计师全在店里,唯一的好处是交出作业後,比平常时间早下班,奈玫玟思考也许可以绕过去找左梵光送寄放的西装外套,心中又怕被误会给左梵光添麻烦。
「作业⋯⋯。」
奈玫玟让总公司派来的老师检查作业,假人头上短发照型,说不紧张是骗人,因为常有人受不了漫长训练因而转职,熬不到设计师就离开更是多数。
技术老师点点头後,看下一位同事做的照型比划一番说出一些技术上建议,奈玫玟搞不太清楚自己的技术是好还是不好。
「怎麽了?」伍叶英老妈子个性发挥问道。手上的人头整理好,放进规定仓库位置。
「如果由我主动送过去会不会打扰对方上班,放这我心里会过意不去。」奈玫玟情绪左右动荡一番後说道,情绪扭扭捏捏好怪异。
「我直接帮你问,他看起来很忙⋯⋯怕你这一趟过去会扑空。」伍叶英掏出围裙口袋里手机,手指滴滴打打传送出去。
奈玫玟不时点开五人的小群组里,发问问题等待的都没有左梵光进一步消息,接近下班时间,奈玫玟还是很犹豫要不要直接过去又怕打扰到左梵光上班造成尴尬。
「有回覆吗?」伍叶英问心安。
「没有⋯⋯,如果我主动打过去会不会很奇怪?」奈玫玟下不了决心问道。
「我看⋯⋯。」
伍叶英手指在触控萤幕上飞舞传字出去。
左梵光回覆只有贴图。
「看来是真得很忙⋯⋯。」奈玫玟提不起力气说道。
伍叶英不经想一件事问有气无力的奈玫玟,「你现在脑袋里想得是西装主人,还是前男友,想好後再打给他,完成他口中所谓的缘份。」
「不是这样⋯⋯⋯,你这样说会让我乱想。」
「左梵光就是怕同事八卦让你当场下不了台阶,如果坐实没有什麽好尴尬就是缘分到了。」
「我⋯⋯⋯,不跟你说了。」
「要去哪里?宿舍不是这一个方向。」伍叶英提醒奈玫玟这个迷糊蛋。
「找大姨妈要用的东西。」奈玫玟在店门口向内回应说道,就是不愿意胡思乱想伍叶英说的话,现在自己单身舒服得很不要找男友这种生物。
有缘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