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黑絲襪·紅絲線 — 分岔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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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青春年华女孩们俩人一组推动购物车或手握提篮把在深夜24小时营业大卖场里闲逛,推着购物车转进鲜食冷库柜挑选火锅料,一手啤酒及下酒菜即时小菜,打折面包等等。

奈玫玟分工练臂力提篮放满需要的生活用品,颇有重量洗发乳洗衣精之类,自己原先惯用品牌全是前男友张锡帆购买,分手後俩人的消费水平明显落差太大。

「好贵⋯⋯。」奈玫玟比价後下不了手,选择便宜实惠自有品牌。

「用好一点,用省一点。」伍叶英主导奈玫玟将犹豫到底要不要的商品放进购物车里,不容拒绝的气势。「肚子饿心情更不好,不要惹我生气。」

「不要惹我们生气⋯⋯。」其他两人室友同意这句话,生活有太多不如意,这一点小确幸都要省,厌世无比。

「不敢,小的不敢。」奈玫玟笑闹打打闹闹放怀开心说笑,只要有人陪自己这麽简单的要求不过分吧⋯⋯。

回到宿舍里,四人小心翼翼地开门怕吵醒其他的住户,简直在玩闯空门一样,只要出现声音其他人紧张的表情惹得在场人大笑却必须控制音量的无声游戏。

「太疯狂了⋯⋯⋯。」

四人坐在客厅手机连上平板萤幕播放奈玫玟和张锡帆谈判现场的侧拍画面。

「要是他没有下车⋯⋯,我们还真得不知道该怎麽办⋯。」这种可能性不要乱想,要是坏事成真就不好,情杀案发生在奈玫玟身上。

「他是真的忘记,还是故意忘记?」难免有所怀疑意图不轨。

「嗯⋯⋯⋯我不知道,现在不敢贸然谈恋爱,前男友那群朋友我也不太清楚是做什麽!」奈玫玟心中的担忧说出口,坐下来口中嚼动泡面加火锅料青菜,边说边吃。「当时怎麽有勇气说出口,现在想起来满可怕。」

「我的心脏狂跳要跳出口一样。」转开汽泡水瓶口就口畅快喝下肚。

「对方说是要出差前⋯不知道企图是什麽?」

「反正他在我们这个群里,不是只找玫玟一人,我们有8双眼睛看清楚来。」打开一手啤酒畅快地喝。

「明天放假⋯⋯⋯。」她们四人难得休假排在一起,举起啤酒乾杯。

「乾杯,明天休假⋯⋯。」其他两位室友各自在不同分店工作,奈玫玟和伍叶英是同一家店服务,店长很难得同意让两人同时休假。

「在家耍废⋯⋯⋯。」

「同意⋯⋯⋯。」

奈玫玟看向眼前吃饱人瘫软东倒西歪,放松自在的朋友室友更是同事,失去爱情又如何,她身边这群好姐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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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帆够衰,同团的人调侃打电竞让女友跑了真够窝囊废。

「是她情绪化,以前可以现在又不行变来变去⋯反正我可以找到更适合我的。」张锡帆对准耳麦自我安慰及解释说道。

一房一厅套房变得好大,有时会有人走路的声音,清楚知道奈玫玫下班会带食物回来,家里柜子会摆满泡面粮食随手泡个面都有得吃或是叫外送,她会去收进来,张锡帆肚子饿手在翻箱倒柜怎麽就是找不到泡面食物?!

「该不会⋯⋯!」

验证脑中疑问张锡帆点开手机里的APP电费水费等转帐记录,检查网路银行的余额,自己帐户内金额近期内没有再入帐动是怎麽回事⋯⋯?

「经纪公司没有在接案,我们要吃什麽?」张锡帆问团员们近期经纪人有联络工作事情的邮件或是通知之类。

「直播或是开频道⋯,现在无法群聚许多大型活动都停下来。」耳麦里团员人声说道。

「这样短时间无法经营出知名度。」张锡帆有本金吃自己老本,只能叫外送来吃。视线看见没有倒而满出来的垃圾桶,里面有吃完的泡面碗。「家里最後一碗泡面被我吃完,没有跟她说⋯。」

「是被你气饱了⋯⋯。」绰号洋葱的人责怪锡人就是张锡帆绰号。

「看来是你的问题比较大。」

团友们对张锡帆前女友奈玫玟印象不错,就是乖乖清楚人生目标的女生,不爱出去玩重心放在工作。

「帮忙想办法⋯⋯,不是在说这些风凉话。」张锡帆请教团友有何高招追回奈玫玟。

「低头悔过还有机会,一脸就是要前任女友求你复合,现在女生不吃这一套了。」

「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摆明就是看自己好戏。

「没戏唱了⋯⋯,你还给对方英雄救美的机会。」

「只要你去找前女友一次被贴上恐怖情人的标签⋯⋯。」洋葱认真对锡人劝告。

「你们是来到帮忙吗!」张锡帆警告这些人说道。

「说认真你有没有要娶人家,干嘛绑住她的青春陪葬在你身上!」

「我只是在没有找到更好前,玫玫是最好⋯⋯⋯。」

「找到就甩了她,现在你可以找对你更好,又不会被说是渣男,劈腿男⋯。」洋葱语气气愤说道。

「这样也对⋯⋯!」凉凉说风凉话。

「失去才知道前任女友的好,要追回很难,女人狠起来可是相当地无情。」

「没有机会了吗⋯⋯!」张锡帆越听越觉得机会渺茫。

「没希望。」

「负评。」

「自己拿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暂时找不到比玫玫更好的人,也许她是那个对得人⋯⋯。」张锡帆被一拳拳语言攻击。

「去夜店玩⋯⋯⋯,或许会发现新世界。」

团员相约时间到夜店里玩乐,唱歌庆祝张锡帆恢复成单身狗。

「见不得我好,没良心的家伙们。」

「是啊,良心被狗吃了。」洋葱伤口上洒盐说道。

一群男人喷废话就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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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锡帆过得如何,深夜时分喝醉的奈玫玟躺在沙发上,手指滑到到张锡帆公开社群里,照片全是和他们那一群男人喝酒作乐,夜店的背景,气恼自己在前男友张锡帆心里根本就不重要,越看心里越是难受。

自己连一碗泡面都没有的重量,奈玫玟心中懊悔气哭为什麽会喜欢上这种自私男人,乖乖地听话他说什麽不能吃就不吃,他说什麽不能穿就不穿,从今天开始想要穿什麽就穿什麽,想吃什麽就吃什麽,想要玩什麽就玩什麽,好,奈玫玟你一定能做到,一股作气从沙发上弹起疾步跑回单人房间里将所有张锡帆买给自己的衣服,化妆品还有鞋子,关於张锡帆回忆东西全部丢掉舍弃。

实行断舍离,我要重新开始。

三位室友们被奈玫玟举动惊吓防备动作,跟在後面看她进房间里,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化妆品,包包鞋子全部抄出来。散落在单人床上。

「这个不要了,这个也不要了⋯⋯。」一件件在身上比对风格都是张锡帆喜欢,不是自己喜欢。凭直觉一眼决定舍弃不留。「从今天开始,我要穿我喜欢好活动的衣服⋯⋯⋯。」

奈玫玟挑选牛仔短裤简洁有造型的上衣在镜子里穿搭,配上平底久站舒适的鞋子,「等等要不要去逛街,看看平价单品不能多买。」

「走走⋯⋯,逛百货公司吹冷气。」

三位室友见奈玫玟有心要走出情伤,当然义不容辞地奉陪到底。

「为自己美丽。」奈玫玟一鼓作气清出一堆她为张锡帆穿的衣服,心里存有一块不适合的怪异感终於拔除乾净。舒服。

「乾脆预约吃到饱犒劳辛苦自己⋯,客人给我的折价券,别说不够当朋友。」

三人同行一人免费外加信用卡平日打折扣下来,将近六折四个人分担下来,只能奢侈ㄧ次。

「你们⋯⋯⋯。」奈玫玟感受到室友陪自己走过情伤的大力协助。平常省钱现在大方的表现。

「上班回到吃阳春面加蛋了!」

「卤肉饭加紫菜汤⋯⋯。」

「愿意⋯⋯⋯⋯。」奈玫玟决定好好打扮拍照,留在社群上庆祝自己单身。

「早点睡,不要太兴奋。」时间不早了。

奈玫玟和其他室友互道晚安,将批发袋拉出来放进那一些衣服,包包,化妆品想想找时间去二手市集摆摊。拿出脸部消肿按摩器,躺在床上做抬腿动作。

为自己施展变美丽的魔法。

夜店里喝酒醉玩嗨回到套房里,倒头睡到下午的张锡帆手乱捞发响的手机,勉强睁开一只眼确定手机上时间,封锁画面跳出洋葱传来的讯息,似看非看的放下头痛欲裂要痛死了。

手机响起语音来电,张锡帆只好接起来开扩音放在一边,「什麽事?」

「你有没有取消前女友的社群,她更新动态了。」

「是交了新男友吗!」手脚也太快了吧⋯⋯!

「不是,你们怎麽闹分手其他人在追问。」洋葱话语转换立场说道。

「我不清楚真正分手理由,就是奈玫玟单方面要分手。」张锡帆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为什麽奈玫玟要和自己分手,套好上衣简单梳理衣容。「晚上要去哪里玩?」没有人管真好。

「好好好,陪你玩得够。」

下午时段奈玫玟坐在高档饭店自助餐区,手里端起高雅的白盘上面装满美味的餐点,一定要吃到肚子爆炸才行,排在长长热炒区人龙一个个往前迈进,顶级干贝和大尾白酒乾虾热腾腾地躺在盘子里,香气四溢好闻极了。

四人桌面上摆满各种美食,边聊天边说话不时食物饮料往嘴里放,忙着吃,忙着说话交流上班时店长和设计师们的八卦。

吃饱喝足在百货公司闲逛吹冷气运动,四个人逛过一柜柜高级名牌专柜,尤其是百货一楼大门面的精品店,一级战区厮杀激烈,只敢在玻璃店外窥视店员们身穿高级西装手上戴着白手套整理闪亮亮地高不可攀顶级奢侈品。

「是不是他⋯⋯?!」伍叶英透过展示橱窗鹰眼瞧见左梵光,其他三人好奇挤在玻璃展示柜的夹缝中向内偷窥。

「好像是⋯⋯,这麽高级的地方上班!」

「比我们更辛苦吧⋯⋯。」脸上表情说明服务业有多难,眼睛长在头顶上更是难相处。

「店里好像没有客人,他在做摆设调整的话,社群里问看看。」

「不好吧⋯⋯?!」奈玫玟不太认同说道。

在三比一多数好奇心驱使下要奈玫玟传出去讯息给左梵光,眼神鬼鬼祟祟地看向店内的人,对方好像发现在找什麽,左梵光往店外走出来。

「⋯⋯被我发现了。」左梵光调皮语气像是玩捉迷藏找到躲起来的人,打开店门邀请她们进来走走。反倒俏皮说道。「放轻松逛逛。」店里只有他一个人在顾。

「可以拍照吗!」

「商品不行,我人在上班不行,是我错过与四位美女拍照机会。」

「不亏是sales。」

「服务业不遑多让了⋯。」

「那天不是被甩,而是⋯⋯⋯遇到不讲理的客人吗?」奈玫玟小心翼翼地提问。

「没有不讲理的客人⋯⋯。」

左梵光语气和表情是两回事,逗得在场四位女生们心有戚戚焉的开怀大笑。

「很荣幸在上班时间有四位美女相伴,平常就是一个个擦亮放回去,擦亮放回去。」

「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配合你下班时间将衣服送过来,你上班制服不就少了一套。」奈玫玟在三人的眼神下开口说话。

「这是跟我要班表吗!」

「不是,只有一次⋯⋯不是,怎麽说,没有其他意思⋯别误会。」奈玫玟心急如焚的要解释,好像自己倒贴对方更是不敢问眼前的左梵光有没有女朋友或是男朋友。

「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名牌⋯⋯⋯。」左梵光手指轻点左胸口上的名牌,社群上用得是英文名。

「我怎麽这麽笨!」笨死了,不会说话。心底自我厌恶一番。

左梵光看向三位奈玫玟的室友们,不时打量自己猜不透的表情。

「有话直说?」

「你的衣服留在店里,不知道什麽时候来领,所以带回我们宿舍放着,如果不事先通知会没有办法拿给你。」伍叶英沈稳为奈玫玟解除尴尬说道。

「了解,公司内部有一定规定。」左梵光撷取内容回应,直挺乾净俐落动作走回柜台後面抽出夹单翻看密密麻麻的班表,脸上露出苦笑。「只能麻烦你们多跑一样,帮我送过来了。」

这下四个人苦恼了,她们接下来都排满班,也是属於一开店忙到晚上关店打扫,还要练习剪发技术操作等等,这个月休假刚用完。

「只能暂时寄放一段时间⋯⋯。」正合左梵光的意。

「那个跑外务时,能不能通知一声⋯⋯,中间吃饭休息可以到外面买食物,只是一小时内应该没关系吧⋯⋯?」奈玫玟说得相当不肯定。

「那要相当有缘⋯⋯。」左梵光嘴角微笑带上意有所指回应。

在场四位女孩们眼神来回确定疑惑耳朵听进去,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好难解读真正地含义。

「反正,我一直在店里工作⋯⋯。」奈玫玟不想再多想说道,大不了自己亲自送过来。「你总需要吃饭午休,我配合你送过来。」

「这让你朋友们和前男友误会不太好。」

「这是你上班制服,少一套替换很麻烦。」奈玫玟替左梵光着想说道,「我现在享受单身,也有交朋友的权利吧⋯⋯。」

「我可是都在单身,同事八卦的舌头我可管不了。」左梵光一脸不是你的问题是自己这一边的问题。

「麻烦死了⋯⋯⋯!」奈玫玟受不了说一句,左梵光总有下一句堵上来,「乾脆一点,你总要休假。」

「好,到时通知各位。」左梵光见好就收说道。

四人满脸疑惑走出店门外,左右讨论全是刚才话题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左梵光让人无法明白清楚状况。奈玫玟的脑袋更是抱着烧。

左梵光嘴上露出浅浅地微笑,四位小妹妹们真是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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