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一直忘记我要问你什麽。」
两人坐在一家离商凌办公室不远的义式餐厅里。
「今天的销售量吗?」商亦棋一猜就中。
「对对对!」楚缃宜兴奋的放下菜单,抬头问道。
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她。
她看了一眼,便吓到说不出话。
「两千五百件......我们平均一件快一万......两千五百万?离歌第一天的销售额两千五百万?」她风中凌乱。
「嗯。」商亦棋含笑说道,眼尾微挑起。
「人民币两千五百万......台币一亿多?」她愕然。
「这一次的高价位侧翼战打的很成功。」他说。
岂止是成功,天时、地利、人和,全被他碰上了,胜得出乎他的意料。
两人吃饱饭後,回到了公司忙碌了一整天。第一场胜仗打得很成功,但更加锁碎的事情还在後头。
「唔......」楚缃宜刚踏进轩雨苑,包包一扔,很不顾形象的直接躺在沙发上。
「不行了,我先睡一下,你洗好澡叫我我再洗,我现在去洗澡可能会昏迷在浴室里。」
商亦棋无奈的走过去,本想念几句躺在这里会着凉之类的话,但在触及她眼睛周围淡淡青黑时,什麽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走进自己的主卧,拿了一条毛毯出来,和在她身上。
他帮她拿下了左腕上的手表,和耳朵上的耳环,想让她睡的舒服一些,这才发觉她没有打耳洞......
「女生可以不打耳洞戴耳环吗?」商亦棋拍下楚缃宜的耳环,顺便附上了这麽一句话传给周轻轻。
叮!她很快就回了。
「可以啊,这个称为耳夹,我国中时戴过,戴起来蛮痛的。」
会痛?他心一沉。
「既然会痛,楚缃宜为什麽会戴这个?」他愣愣的问。
网路另一端的周轻轻翻了个大白眼。
「先生,打耳洞也会痛好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社会对我们女生强加了多少不合理的桎梏?还有人认为戴耳环是一种礼貌唉!真是活见鬼......」
「谢谢你的回答。」商亦棋没有理会周轻轻的牢骚,丢下了这麽一句话就下线了。
他轻轻的把她的手表耳环放在玻璃桌上,上楼洗澡。
「楚缃宜......缃宜!我洗好了,换你。」
商亦棋洗好後,过了一个小时,他才把她叫起来。
他蹲下高挺的身躯,伏在她身旁,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
「亦棋......」她在梦中软软的唤她的名字。
未醒的语气,配上软糯的台湾腔,商亦棋差点把持不住。
「亦棋......商亦棋......」她迷糊的唤,「好饿啊......呜呜呜......你这个邪恶的奸商,都欺负压榨我......」
听她半梦半醒的胡言乱语,商亦棋才猛然想起,深夜十一点了,两人都还没吃晚餐。中午也只匆匆吃了几口,就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了。
「缃宜想吃什麽啊?」他像是在哄小朋友一般耐心哄着她。
「唔......想吃、想吃......想吃奸商商亦棋煮的。」
听见她在梦中也要抓紧时间骂自己,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商亦棋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有兴致这样逗着她。
「不怕......商亦棋是很好很好的人......」她毫无防备间,说出真心话。
他狠狠一愣。
「傻子。」他揉了揉她的浏海,站起身——
「到底要说几次,我从来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