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昼斌也知道这是张贵嫔服软了,他喜欢这种驯服的感觉,宇文昼斌动作更加温柔细腻、声音也更轻,”朕保证禧禧的生辰一定是最万众瞩目的。”
张贵嫔接着垫脚在宇文昼斌耳边呵气小声询问,”皇上,那臣妾可以邀新进的婕妤妹妹与两位更衣妹妹来参加臣妾的生辰吗?”
宇文昼斌知道张贵嫔是想在当天磋磨令婕妤与两位更衣,反正宇文昼斌本身提拔非世家的威远侯系意在制衡金氏一派的世家,只是磋磨又不是杀人放火也就顺着嗯了声。
话锋一转,”不过禧禧,古人秉烛夜游,朕道良宵苦短,禧禧觉得如何?。”
宇文昼斌感受到张贵嫔抱住自己的手渐渐收紧,心跳噗通噗通瞬间变快,宇文昼斌心情则是一阵愉悦,感受着张贵嫔此刻零距离贴合,他彷佛此刻能看见张贵嫔的裸体。
片刻,张贵嫔才答,”陛下,良宵苦短,臣妾只道您还在拖什麽?”
像是撕破面具般,宇文昼斌拦腰抱起张贵嫔,托起张贵嫔的屁股直刺进去。
这夜他们从望仙台做到小桥栏杆上,再从小桥栏杆上做到花园,从花园做到最近的厢房,门、桌、亢、床,再换一间房全是他们的影子。
直到快天亮大太监寿春敲了舒兰殿的门,提醒宇文昼斌该是早朝的时间了,宇文昼斌才罢手,而张贵嫔已不知什麽时候昏过去。
由随行宫人伺候完穿衣完,临行前宇文昼斌再看一眼张贵嫔,宇文昼斌对於美丽的事物总是意犹未尽,对着一旁张贵嫔的贴身宫女吉言说,”你家娘娘醒了就来送午点到御书房,威远侯今日会进宫述职,她也该见见他父亲。”
吉言低眉顺目恭敬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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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张贵嫔起时已日上三竿,张贵嫔唤了宫女进来伺候梳洗与上膳。
吉言与冬青也随後进来指挥一干宫人张罗伺候,此时张贵嫔还一番睡眼惺忪态。
在用完早膳後,张贵嫔接过吉言奉的薄荷茶漱口後再接着喝热茶问道,”皇上现在在哪儿?”
吉言回禀,”回娘娘,皇上下了早朝後先与进宫述职的威远侯大将军在御书房谈事一时辰便把威远侯大将军留在御水㴬只等娘娘去,尔後皇上去了太后处请了个早安,太后依旧称病不见,再去皇后处问话几句,现下皇上人在就善堂。”
“就善堂?”,张贵嫔声音不大不小,虽漫不经心却一字一字咬字真切。
“是,不过羽嫔脱簪在外请罪怕是皇上也没什麽兴致。”吉言答。
羽嫔同张贵嫔一样是将门出身,只不过羽嫔的父亲只是威远侯手下的右将军,近来在边关犯事现在还在大牢关着。
张贵嫔听完噗哧一笑,别有意味,媚眼如丝心情愉悦,”谁知呢,天颜难测且後宫不该妄议政治,走吧,时辰不早可别让父亲等了。”,但眼底闪过一丝转瞬的晦暗。
虽然说她不喜金氏女,不想让皇上过度宠幸金氏女,也希望拥有艳丽外表的羽嫔能多点犯蠢让皇上厌烦,不过说到底羽嫔的父亲毕竟是父亲手下的右将军,父亲的左右手,此番皇上是给威远侯拿乔,既赏了父亲,又告诉父亲谁才是老大。
吉言与冬青应了诺後便替张贵嫔整装出发。
去途中张贵嫔坐着步撵远处看见一尚仪服色姑姑身後随纵女官数人,後再领着穿着采女服色数人,好些还是张贵嫔有印象的官家女子,不过家世虽不至太低也不是太高。
皇上登基时第一批进宫的後宫是皇上透过世家名册、官录、商录直接圈出来对於後宫势力配置等适宜的女子,无需通过选秀直接进宫的後宫,只有在新皇登基之初会以这种方式选择第一批进宫的後宫,通常都是在官或商有顶尖背景的女子。
老远阎尚仪便看到张贵嫔的贵嫔仪仗,领着众人低头行礼。
张贵嫔的仪仗经过时,阎尚仪带头恭敬的向张贵嫔问安,”奴婢见过贵嫔娘娘,贵嫔娘娘万福金安。”
“尚仪领得这一干是什麽人?一大早的在後宫叨叨咋咋的,吵得贵嫔娘娘不得安宁。”,跟随在张贵嫔步撵的冬青问话,声音是高高在上的倨傲。
底下阎尚仪也不羞,笑道,”姑娘见怪,这些是明年开春要参加选秀的秀女,提早来宫中当特别宫女学习宫规,这是太后娘娘在皇上登基前所吩咐下来的事,说是要抬头就得先学会低头。”
张贵嫔坐在步辇上俾倪底下还半跪着的一压压的人,”太后的话自然是好的,要抬头就得先学会低头,既是学着伺候人的给本宫挑两个送去本宫宫中伺候。”
“娘娘,这是明年开春的秀女⋯⋯这样恐怕不合规矩。”,阎尚仪身後的司仪说道。
“姑姑这就不用多虑了,好得贵嫔娘娘也是皇上亲封的贵嫔,规矩虽不及太后、皇后,却也是拔尖的,能被贵嫔娘娘看上那是她们的福气,贵嫔娘娘自会悉心指导莫使折煞天颜损皇家颜面。”,冬青开口。
那司仪还有犹豫,看向阎尚仪。
张贵嫔看了看开口,”好了,冬青,别让尚仪难作人,本宫回头找皇后回了再来要人,走了”,张贵嫔敲了几下步撵的扶手示意抬轿的小太监出发。
张贵嫔在御水㴬见完威远侯将军後身旁便多了一嬷嬷,是张贵嫔的奶妈,张贵嫔进宫时因奶妈家里有事被特准能晚点再行进宫。
回宫途中张贵嫔顺道去了武皇后宫中喝茶,并侧面提及要特别宫女去寿仙宫当差伺候的事。
张贵嫔在心里并不否认自己小心眼,在面对准备瓜分自己所爱之人对自己的爱的女人时怎麽可能大肚,而有资源、有能力和靠山不利用就是对不起那些给你这些资源和权利的人、就是看不起他们,也是不惜福,所以她不会客气,如果宠妃做得憋屈那还不如不宠。
武皇后听完说笑以为什麽事还劳烦贵嫔,不过是要个宫女罢,便应允了。
反正报给皇上也会是得到相同的答案,而且还会有打小报告的意味,不值当。
当然凤旨可不能这样下,真正的旨意是让特别宫女分配各宫学着实践自己在教习姑姑那所学的礼仪。
宇文昼斌听到来人禀报也只说由武氏管着朕的後院朕放心。
武皇后的人办事效率很快,傍晚就将六位特别宫女并一位司仪尚宫送到各宫。
特别宫内送到寿仙宫时张贵嫔正在寿先宫的望仙台旁的临仙畔摆筵听曲作乐取乐。
宫女领人上来禀了守在外的宫内,在经过层层禀报到吉言,吉言来禀张贵嫔,”娘娘,分配到寿仙宫的特别宫女已经送来了该如何处理?”
“先领上来本宫瞧瞧。”,张贵嫔一身慵懒,一脚弓起半身倾躺一手撑着一手执着景泰蓝烟管。
张贵嫔慵懒抬眼随便瞟了不远处的七人,不管对方容貌如何或是再谦卑张贵嫔心底都不是愉快,哪个女人愿意自己心爱的人被别人理所当然的惦记。
而旁边随侍张贵嫔左右的冬青则挑衅的看着司仪尚宫。
这个司仪尚宫就是早晨那位阻止张贵嫔的司仪尚宫。
“打发去两仪殿吧。”,许久张贵嫔开口,口气很是随便。
两仪殿位在寿仙宫的最末端,再过个崑仑洲、蓬莱殿就是寿仙宫的尾巴了,两仪殿虽不至於灰败,却是一个远僻,与张贵嫔所住的主殿群的地理位置很是不同。
忽然六个特别宫女中一个特别宫女站出来迳自上前向张贵嫔行拜礼,”赵琳儿见过贵嫔娘娘。”
赵琳儿,齐蓝长公主的嫡长女,也就是张贵嫔的姑侄女。
“赵琳儿?”
赵琳儿下巴微扬,”正是。”
“赵琳儿,本宫有叫你起身吗?”
在张贵嫔还没进宫时因只是未受封品阶的侯府大姑娘,每每见到这公主府的郡主都要行礼。
赵琳儿脸色闪过铁青,”我乃齐蓝长公主府的郡主,张禧延几个月前你见到我还要跟我屈膝问安摇尾乞怜......”
张贵嫔懒得再跟赵琳儿虚以委蛇,”跪下!”
随後就有两个宫女上前压着赵琳儿跪下,赵琳儿挣扎嘴里净是咒骂张贵嫔之语。
就在张贵嫔欲要发作时眼角余光瞥见离这已不远的皇上仪驾,立马换了副姿态,”本宫是不知道特别宫女里的郡主长短的,却是知道本宫是皇上钦封的贵嫔,今奉皇后娘娘凤令管教特别宫女,来人,依宫规对上殿不敬仗责五十板子。”
张贵嫔甫下令,两侧宫女迅速的将人压着带下去,也不管赵琳儿嘴里嚷叫”张禧延我是郡主、你不可以这样对我,我要回去告诉母亲......”
回头张禧延对底下一干特别宫女瞟了一眼,冬青会意出声喝斥,“看什麽看该干嘛干嘛去,也不看看罩着贵嫔娘娘的主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