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宴结束後便公布了苏容有了三个月身孕的喜讯,而凌若现在又极为得宠,有人免不了想滋生事端。
这日一早,听闻苏容在寝宫昏迷,有小产迹象,萧衍召凌若前往蓉安宫。
刚走到宫门,就见刘意欢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
凌若开口道:「姊姊?」
刘意欢:「若儿,你可算来了,听闻,容妃娘娘小产,和你那日送她的玉镯有关,切记,一切说是玉竹所为。」
进了蓉安宫,众嫔妃跪倒一地,萧衍眸色阴郁的坐在床榻旁,苏容脸色煞白,仍在昏迷之中。
萧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寒意:「这是甚麽?」他挥手掷下一枚物什,正是那日凌若祝贺苏容有喜时赠送的玉镯。
太医的声音传来:「玉镯被动过手脚,内壁被涂抹了红花粉,无色无味,却能渗入肌理,容妃娘娘身子本有旧疾,如此更是雪上加霜。」
凌若跪倒在地,额头上已渗出了薄汗:「皇上,嫔妾要见玉竹。」
萧衍看了一眼跪倒的宫嫔:「谁?」
一个姑娘跌跌撞撞地进来,跪下:「奴婢玉竹。皇上请听奴婢解释,奴婢是冤枉的,蓉安宫下人这麽多,怎能说是奴婢所为?」
萧衍沉沉的看着凌若,眼神晦暗不明:「来人,发落到审讯司,待调查後再行发落。」
就在凌若要被带走之际,便听得为帐内传来细微的声音,原来是苏容醒了:「皇上,那镯子,臣妾没碰过,您也知道臣妾向来不喜欢玉的。」
凌若浑身一震,没想到苏容愿意帮自己。
萧衍开口道:「此事先行调查,凌贵人禁足兰心阁。」
凌若被禁足後,内务府的吃穿用度给缩减了一半,冬天将至,炭火和冬衣却迟迟没有送来,这让凌若顿时明白甚麽是人情冷暖。
这几日温度下降得厉害,纵然有棉被裹着身体,但早起时还是有些不适,发起了低烧。
三日後,调查结果出来了。
御前公公海尧早上来告诉凌若,是玉竹所为,在玉镯上动手脚,企图栽赃,还在苏容的饭菜下了红花散,但因剂量不足,未能成事,也不承认受人指使,在审讯司自尽了。
下午内务府就把炭和冬衣送来了,真是世态炎凉。
夜幕低垂,外面传来海尧的高喊声:「皇上驾到!」
凌若起身行了礼,萧衍站在门口沉默得看了凌若半晌,才步步向前。
许久,他轻声道:「怨朕?」
凌若眼睛看向地面:「怨。」
萧衍:「朕错了。」
凌若微微一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看着她微微发红的脸颊,一言不发的将她揽入怀中,下巴刚抵在她的额头,愣了一瞬:「怎麽这麽烫,病了?」
凌若答道:「没有。」
萧衍掐了一把她的腰,「呀!」凌若轻喃一声,钻进他怀里。
萧衍沉声道:「海尧,宣太医。」
太医到时,凌若还窝在萧衍怀里,太医低垂着眸,拿着药箱内的脉枕。
凌若扯了扯萧衍的袖子:「放我下来。」
他仿若没听到一般,手臂却收得更紧了,凌若无奈,只默默将手放在脉枕上,又铺了丝巾。
太医:「皇上,这是气温骤降,凌贵人身子弱,所以染了风寒。」
他声音平淡,冷意却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了整个宫殿:「奴才怎麽做事的?」
凌若低声道:「不要怪他们,是嫔妾不好,没有注意自己的身子。」
小桃忍不住噗通跪下:「皇上,不关小主的事,内务府的人看小主被禁足,份例内的炭和冬衣都没送来。」
他看了凌若一眼,黑眸幽暗:「传旨,内务府掌事,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