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许嫣羽。」听到有人呼唤,嫣羽回过头。
「哦!是班长。」心情正低落的嫣羽只是应和一下便继续向前走。
没想到班长凑上前说了一句话,就让嫣羽停了下来。
「你刚刚去了操场吧?你有没有看到泓遥老师跟一个女人亲嘴了?」班长是怀着八卦的心态。
「没……没欸。」嫣羽的心像是被乱枪误射了一样,突如其来的扎心问题,她猝不及防。
「欸?是吗?那我告诉你吧!我刚刚看见了喔!老师好像和今天来视察的某个长官亲嘴了。」班长越凑越近,而嫣羽越闪越远。
「喔。」
「喔?我说许嫣羽,你都不感兴趣吗?」班长困惑的问道。
「嗯,不。」
「真的?不管,你觉得她们是甚麽关系呀?」班长还是不识相地继续问下去。
「闺密?」嫣羽想赶快把班长打发走,所以说出了拿来欺骗自己的答案。
「不会吧?你们女生当闺密就可以亲嘴了?」班长惊讶了。
「嗯,可以。」
「欸?真的还假的啊?」
「你问了我就答了,我答了你又不信。」嫣羽嘟了嘟嘴。
「真好欸!突然好想当女生噢,这样就可以亲到很多女生了。」这番话嫣羽傻了。
「顾天承你有毛病啊!」嫣羽藉着觉得班长恶心这点,飞快得逃跑了。
不过多亏班长的天真无邪,让嫣羽稍微没这麽低沉了。
嫣羽趁中午传了一则讯息给老师。
『宝贝,晚上谈谈好吗?』
『怎麽了,亲爱的?』嫣羽得到回覆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放学的时间。
嫣羽已读了讯息。
晚上两人约了初识的学校司令台,晚上八点的操场,除了路灯分出的一点余光,什麽都看不见。
「好久不见,亲爱的。」老师微笑着对嫣羽说。
一片黑暗之中,嫣羽在老师的眼里,看见了一片海洋,而在那片海洋之上未曾见过一只紫胸佛法僧*。
「老师你,还是别这样叫我了吧?」嫣羽并没有回以微笑,只是淡淡地说。
「怎麽了,亲爱的,你怎麽了?」老师慌了,但她还没想到,今天的行为都被嫣羽看见了。
「今天穿了正装的女人……是谁?」嫣羽一问,老师怔住了。
「你……看见了?」老师的上身微微向後,瞪大了眼睛。
「嗯,你要给我解释吗?」嫣羽还是面无表情。
「她……是我的前女友,也是我国中时的……美术老师。」话落,换嫣羽愣住了。
「美术……老师?」嫣羽好像听出了什麽。
「嗯。很奇妙吧?」老师苦笑。
「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你,还爱她吗?你,愿意跟我交往,是因为她吗?」嫣羽还在气头上,连个微笑都给不了。
「我……如果说,我还爱着她呢?」老师哭了。
心灰意冷,嫣羽没有说话,她只用淡淡的眼神看着老师。
「我爱你,亲爱的,这是真的,但是……我也放不下她。当初……同意跟你交往,有一部分也是因为她。」老师继续说着。
嫣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大力地吐掉,还是选择静静地听着。
「因为你的神情,还有你的声音,像极了她,所以我选择和你交往。种种无法言喻的原因,但现在,我是真心的爱着你。」老师一边说着,手一边抚上嫣羽的脸蛋。
嫣羽此刻不是很希望被碰触,所以微微地躲开了。
「老师你知道吗?如果只是外表跟声音的话,你是爱不动一个人的,你爱的只是我的躯壳和我的器官,你不爱我的灵魂,所以你不能说你爱我。」这是嫣羽许久的沉默後说出的第一句话。
「老师,如果你爱不动我,可以放开的,没关系,这样子我也不用多承受一份委屈,也可以不用多承受一个人的情感。」嫣羽皱眉,嘴角微微地颤抖,她不想这样,但说出来的话,也让自己失望。
老师慌了,很慌,很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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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紫胸佛法僧是一种鸟,动物界,脊索动物门,鸟纲,佛法僧目,佛法僧科,佛法僧属,分布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及阿拉伯半岛南部,喜欢广阔的林地及大草原。由於嫣羽名字的意义是「色彩鲜艳的羽毛」,所以椅子胸佛法僧来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