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眼前的模拟考让嫣羽无暇顾及自家的恋人,而老师为了近期教育处的视察也忙翻了,美术课也因为模拟考而改成班导监课的自修,两人已经一周没见面,也没对方的消息。
「林泓瑶!」老师听见背後有人唤她,十分熟悉的声音,於是转过了身子,扬起了微笑,准备迎上许久未见的恋人。
转身的瞬间,老师怔住了。
声音的来源,是位染着一头咖啡色头发,一身正装,目测三十几岁的青年女子。
而那个人是……
「海澄老师?」张海澄,正是林泓瑶十五岁时喜欢上的美术科女老师。
「老师你……怎麽会在这里?」突如其来的重逢,让林泓瑶措手不及。
「我现在在教育处工作,今天来视察学校的。你现在在这里工作?」张海澄像是原本就知道会见面似的十分淡然。
「如老师所见,是的。」林泓瑶这才缓了下来。
「好多年过去了,真怀念以前的日子。」张海澄用让人觉得另有企图的语气说道。
「老师,我认为活在当下会比怀念过往更有意义。」林泓瑶说。
她俩安静地走了一段路,走到了安静无人的操场,坐上司令台。
「我们以前也这样坐在这里过对吧?」张海澄笑着说,将头靠上林泓瑶的肩膀,林泓瑶没有躲开。
「嗯。」但也没有多带任何情感。
「所以说……你现在过得蛮不错的?」张海澄在试探,林泓瑶心想。
「嗯,过得很好,学生都很乖。」林泓瑶想起了嫣羽,但她不想让张海澄知道嫣羽的存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张海澄稍微激动了起来,她坐起身,转向林泓瑶。
「那你是甚麽意思?」林泓瑶只是面不改色的瞅她一眼。
「你……不喜欢我了吗?」
「如果还喜欢,当初就不会让你离开了。」林泓瑶淡淡地说。
「可是那是不得已的,当时我的调职签约已经签好了,也没办法改变。」张海澄像是快哭了一样。
「我当时也想跟你做约定,但是你说了一句话,我当时觉得荒谬至极,但我现在相信了。」林泓瑶也激动了起来。
「你那时候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摁在墙上对我说了『人是会不断改变的,爱情也是,当你离我而去,感情就会逐渐消退,甚至产生厌倦。』我当时是不相信的,但你用行动告诉我了这是事实,我多次联络你却一直等不到你的消息,最後,我放弃了,而你却又出现了。」林泓瑶十分无力,她其实一直都还放不下眼前这个她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
但她现在爱上了少女。
「泓瑶,我後来发现我错了。从我调职以後,我的脑海里每天都是你。你现在……有对象了吗?」张海澄想要挽回她曾经抛弃的爱情。
「张海澄!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子……」林泓瑶正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怕要是再动情一些,她就再也放不下张海澄。
此时的嫣羽,刚结束令人精神疲乏自修,距离中午吃饭时间还有十分钟,她第一个想法是先去找许久未见的自家恋人。
她见办公室里没那人的身影,就到处打探了一下消息,才从在办公室门口背书的学妹口中得知泓瑶老师跟一个陌生面孔的女人到操场去了,於是她就慢慢地走向操场。
从远处看上去感觉两人交谈十分激动,嫣羽决定站在远方静静地看着。
「我还喜欢你啊……」张海澄用近乎气音的音量激动地说出这句话。
就因为这句话,林泓瑶再也忍不下去,她一手揪起张海澄的套装衣领,奉上一记缠绵不止的深吻。
目睹自家恋人这一连串举动的嫣羽气断声吞,心也像被针扎到了一样疼。
这一深吻,让林泓瑶尝到了张海澄唇上的梨花香。
「尝到什麽了?」张海澄坏笑着问眼前还陶醉在余韵里的林泓瑶。
「梨花。」对果树颇有研究的林泓瑶一下就尝出了这味道。
「真厉害!」听到毫不迟疑的正解,张海澄略为惊讶。
「当年是芒果。」林泓瑶淡淡的说,当初的她,是她的唯一。
「唇膏总会换的吧?」张海澄无奈的说。
「不一样的吧?」她没说什麽不一样。
「那你知道梨子的物语是什麽吗?」张海澄顿了一下,问。
「这倒是不知道。」当初在一起张海澄就是看上她的诚实和乾脆。
「想你的心不曾远离。」张海澄一说完,林泓瑶就哭了,她上前抱住了她。
「亲爱的,你可以再叫我一声『宝贝』吗?」这个要求是张海澄提出来的。
「很抱歉,老师,我没办法这麽做。」林泓瑶这麽回答,但是她没有推开正抱着自己的张海澄。
嫣羽听不见她俩的谈话,在远方看着的她感觉吸不上气,她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胸口闷得难受。
嫣羽逃到教学楼後方,一个不会被任何人看见的地方,大口的喘了好几口气,脑子里一直反覆倒带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她蹲下,双手抱着膝盖,埋头於双股之间,慢慢整理好情绪,才准备回教室,路途中,遇到了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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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跟大家分享一下,那时候写完这段是早上4点多,不睡觉真的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