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堂美术课下课,也就是认识老师满三周後的下课,嫣羽独自留了下来,跟同学说是身为班长要帮老师整理一下美术教室。
「你好一点了吗?」先开口的是正在擦黑板的老师。
「老师你好漂亮。」正在收画册的嫣羽凭空说了一句与问题无关的直述句。
「真的吗?呵呵。谢谢你。你好些了吧?」老师轻笑了一声,上前接过嫣羽手中厚重的画册,再一次询问她的状况。
「老师你几岁?」这是一个每位学生都爱问老师的问题,但通常得不到答案,就跟老师问的问题一样。
「我……26岁吧?我都没在过生日,所以不太记得了,呵呵。」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放弃继续追问,反正人看上去是没事了。
「差11岁的话……」嫣雨低声地自言自语着,但是被老师听见了。
「差11岁的话?」虽然是听见了,但是老师不知道嫣羽是什麽意思。
「老师,我可以和你谈恋爱吗?」没见过几次面,平平的一句话,没有用太多的勇气。
「因为我很漂亮吗?」老师意外的也十分平静。
「也许吧!」嫣羽思考片刻,便回答道。
「可爱的孩子,只因为我漂亮,就想跟我谈恋爱我是不会答应的喔!」老师轻笑,将画册放到置物柜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老师会不会觉得跟学生谈恋爱很奇怪?而且还是跟女生。」嫣羽不急着多说些喜欢老师的地方,而是因为老师的回答提出了心里的疑问。
「擅长美术的人想法多少有些奇特,你不也是吗?你的素描画得挺好的。」她微笑着回答她。
「我本来就喜欢女生啊!在这个时代看来一点也不奇特吧?」嫣羽跟着老师走回原本收画册的桌子旁。
「但是你喜欢的人是老师。」老师一句温柔的话语,道出了万恶的根源。
「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她的年龄、身分甚麽的都不重要,只要喜欢就好。」嫣羽带着纯朴的笑容认真道。
天真烂漫的想法,老师笑了,想起年少时的自己,她突然想保护眼前这位有可能因为纯真而受伤的少女。
「你以前有喜欢过别人吗?」老师问。
「没有,老师是第一个。」再一次天真无邪的微笑,就像玫瑰刺一样扎进老师的心里。
「果然……那……我们试试看,好吗?」老师伸出双手,拉住嫣羽的双手。
「好。」答案是坚定的,初生之犊,正对未知的未来跃跃欲试。
「那今天……是我们的第一天。」老师轻声而缓慢地说出这句话。
禁忌爱情的三角洲,踏入一步,便再也逃不出,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两人再次回到交接画册的距离,她靠着桌子,她站在她的面前,微微前倾上身的老师,为接收这份初见礼而垫起脚尖的少女,一个轻巧的初吻,就这样嫣羽和老师成为了恋人。
「甚麽味道?」嫣羽抿了一下自己的下唇。
「芒果味。」她笑了,轻轻的。
「为什麽是芒果?」嫣羽十分的疑惑。
「因为我喜欢。」得到了十分任性的答案。
老师和学生,女人跟少女,禁忌与错误,只要踏出一步,就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