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追寻奈落的气味一日之久,直到闻不到,才决定返回村落。在半路,他遇见了这返回去找戈薇的弥勒和珊瑚,但他俩搀扶的,却是他正在追寻的桔梗。
桔梗生硬地道:「戈薇⋯⋯被奈落控制了。」
几日过去,却完全寻找不到戈薇的踪迹。连味道都散去。犬夜叉自责万分,坚强如珊瑚也忍不住哭泣,七宝更是鬼吼鬼叫责骂犬夜叉。
他们只能在村中继续待着,除了打退一些趁乱而来的小妖怪,顺便好好调息身体,桔梗身上灵力被取走了不少,死魂虫带来的不全是带有灵力的灵魂,而他们潜意识中,又期望戈薇能够回来。
直至某日傍晚,犬夜叉再帮忙打理村庄踩坏的田地,鼻子一个激灵,他拧眉。
「怎麽了?」弥勒走了过来。
「我好像⋯⋯不,没事。」
他确实闻到了。戈薇的气味,挟带着奈落的妖气。那味道并不凌厉,只是淡淡的飘散过来,像是告知他。「我出去一下。闻到妖怪的味道。」
「要一起去吗?」
「不⋯⋯」「犬夜叉。」
他回首。美丽的巫女看着他。「一起去吧。」
「嗯。」
他驮着桔梗到了村外一个山坡,那曾经活泼的、此时只剩静谧的女孩只是坐着,淡淡的看向他们。
「犬夜叉。」
戈薇平淡的招呼,却让犬夜叉的心不安了起来。
「戈薇!你去了哪里?!奈落⋯⋯」他放下桔梗,想往戈薇奔去,戈薇慢慢的站起身。「犬夜叉,就此别过。」
犬夜叉不可置信:「戈薇?」
她看出了犬夜叉的质疑,十来只巨大、黑色的死魂虫朝着桔梗冲刺而去,犬夜叉惊慌之下拔出了铁碎牙,斩击。
但他的缩手并未杀尽那些死魂虫,其一冲破桔梗的胸口——消逝。
桔梗陶土的身躯没有办法承受戈薇所给予的东西,跪倒在地,来不及阻止犬夜叉。犬夜叉看桔梗的模样,顿时失去了信心,他转头,刀对向了戈薇。
「你不是戈薇!」
戈薇表情未变。「犬夜叉。我——不曾变过。」
「不,我认识的戈薇不会伤害任何人。」犬夜叉嘶吼着,悲痛万分,却让戈薇叹了口气。她的脇差变化了——她以薙刀格挡住犬夜叉的攻击。犬夜叉对她产生了杀意。她的内心没有太大的振幅——杀生丸要来接她了吗?
她退後几步,用薙刀敲打了地面。
刹那,一个结界包覆住了他们。犬夜叉皱眉,没办法确认眼前的戈薇要做什麽。
「犬夜叉。你不信我。」戈薇无奈的语气,让犬夜叉心一慌。桔梗慢慢的站起身来:「戈薇⋯⋯没有伤害我。」
反而是,将她的灵力归还给她。不,与其说归还,不如说给予。
犬夜叉暗自道糟,又是冲动误事。
戈薇看那熟悉的表情,苦笑。「珍重。」语毕,转身离去。
「戈薇——你要去哪里?」犬夜叉喊道,鼻子一嗅,又闻到了一个熟悉的味道。
仔细一看,杀生丸才走了出来,戈薇带着笑容迎了上去:「你来了。」
你来了。救救我。
杀生丸没有话语,却伸手拥住了戈薇的腰回首离去。连眼都不瞧他的弟弟。
举动在犬夜叉眼里看来是那麽亲呢,只有她俩知道,杀生丸的手劲多麽强劲,她听见杀生丸低声细语:「你如果忘不了他⋯⋯我就直接宰了你。」
「杀生丸,我就当你在吃醋⋯⋯疼疼疼,别出力、我还在装我很好⋯⋯」
白痴!
杀生丸和戈薇走後,犬夜叉一个泄气,没有言语,桔梗伴随身後——她没说的是,戈薇还交给她另一个东西。戈薇最为纯洁饱满的灵力,被她集合成了一颗灵力球珠。
在桔梗看来,戈薇并不是真正被操控。她将灵力球揣入怀里。
这是戈薇的信任。对着她这个曾经试图杀过她所爱的犬夜叉,对着占据她位置,留在他身边的她。
令她吃惊,而温暖。
她——不想辜负她。
戈薇叹了口气。现在她正待在杀生丸肩膀上——并非浓情蜜意的那种。而是如同扛货一般的,她的胃顶着他肩骨头,相当不舒适。
杀生丸离开方才与犬夜叉见面的地方,已经对她表现颇为不满。在杀生丸看来,她是来找旧爱谈情的——她就说杀生丸吃醋!
唉。她又叹了一口气。
「你比较想看犬夜叉和奈落谁先死?」
杀生丸一个停顿,戈薇的胃又撞了一下。她恶心了一口。
杀生丸没有说话。
戈薇只好把玩自己的发丝:「我看到了新的瓮。除了神乐⋯⋯还有别的。」
杀生丸只道:「少去那鬼地方。不然我就杀了你,再杀他。」
哦,跩哦。
她扁扁嘴。突然又想起那个少年的脸,曾经挚爱过,那麽深那麽喜欢。她方才看见他的背上,已不再是她。
她不是不难过的。喜欢是那麽简单的事,不去喜欢却那麽难。
她的心看见他,依然会砰咚砰咚地乱跳,看见她,脑袋里的妖怪嘶吼着哭泣着,不只是鬼蜘蛛的心,还有她的难受。
若不是犬大将留给她的一丝妖力守护着她,恐怕当时的自己都会失控了。
杀生丸随意找个并不远的地方将她抛下,她嚷着要回去带走她的东西,杀生丸跳上树闭眼休息,她也找了个地方躲起来沐浴睡眠。
天方亮,她在附近抓到了几只小妖怪,将她们往村落放去。接着绕回去村落後方,确定犬夜叉她们出去除妖後才潜进去枫姥姥的家。
她的大包包还搁在角落,她背起包,赶着离开。奈落的味道太重,很容易将狗狗吸引回来。
就像个小偷,她窃窃低笑。真想留一个日暮戈薇到此一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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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时候是正中午,小玲已经起了。
「戈薇姊姊!」很无聊的小玲拥抱住回来的两人,虽然她一向对杀生丸的旅行没任何意见,但这不能阻止她觉得无聊。
「小玲!」她将小天使抱起来:「戈薇姐姐带了礼物回来!」
她掏出了那些基本配备——闹钟、外出用热水器,泡面。
小玲和邪见眼睛瞪得大大的,连杀生丸都停留下来看着她,彷佛她是一个变戏法的人。
她笑出声,热了水,泡面,调整闹钟,三分钟後,邪见被尖锐的敲铃声吓的哇了一声,小玲捂住了耳朵,心想、这是戈薇姊姊的新武器吗,耳朵好疼呀!
杀生丸倒是嗅了嗅。有个味道相当吸引他。
就看戈薇将面碗打开,用长长两只筷子搅和了一番,味道香的让人流口水。
她将一大大碗放到了邪见面前,邪见本来不太敢动手,戈薇瞧了眼杀生丸,邪见明白了,戈薇是让他对杀生丸献殷情去。邪见感动了一分,原来这总是吵闹的丫头挺会做人的!
他捧起热热的汤碗,蹦跳着到了杀生丸面前:「杀生丸少爷⋯⋯这好香!」
杀生丸很想说一句他不吃人类的食物,但——真的很香。与平常人类吃那些索然无味的菜不一样。他终究坐了下来,接过邪见送来的泡面。
好温柔啊!难得没被踩骂的邪见带着欢愉的泪水,喜滋滋地再拿了一碗他的面,好好吃唷!
第一次觉得带上那个笨丫头真不错!
戈薇笑笑地,将小玲抱进怀里,教她使用筷子。这个时代,一般的人民只能吃的粗陋,乾掉的小米、自己种的蔬菜,用手扒的还居多。贵族才能使用筷子吃上大鱼大肉。
小玲跟着杀生丸旅行,有一餐没一餐,摸鱼、摘菜、路边的果子,偶尔吃到杀生丸打来的肉,营养不均衡的状况下,小玲并不算健康。
她摸摸小玲的小脸蛋。一开始小玲还掉了几次,年纪小学得快,上手了之後面一直往嘴里塞。
「豪、好粗⋯⋯」
「不要急,戈薇姊姊还有很多。」戈薇用手帕擦擦她的嘴巴,小玲笑的开心。
她放下小玲,走到杀生丸身边,蹲下。
杀生丸吃的很乾净,没有一丝油腻感。碗和筷子放的整齐。「好吃吗?」
「嗯——不错。」
戈薇又笑了。杀生丸的不错,已经是大大的喜欢了。她收起杀生丸和邪见的空碗,邪见小小的肚子挺了起来,瘫坐在地上打了一个饱嗝。
小玲也和泡面奋战完了,她与戈薇要过那个手帕,擦了擦嘴,还端详了这个用上好的丝线勾织的小布块,上面还绣了两朵红色花样,只是沾黏了几块她擦过的污渍:「这个布好漂亮,我拿去洗!」
戈薇觉得这小姑娘太有礼貌了,摸摸她的头:「小玲,这叫手帕。洗一洗,这个送你。」
小玲欢快的蹦跳出去。杀生丸看她到溪边搅水的模样,一阵凉风吹来,带着暖洋洋的日光,很是惬意,就连他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说是惬意,旅程还是得继续下去。
她怀里抱着小玲,攀着阿哞飞翔,脚步不疾不徐。小玲嘴里叼着棒棒糖,很是新奇这个不一样的糖果。
感受到味道,戈薇喊了声:「杀生丸。」
杀生丸低头,脚下的村庄平和,但几里外有个大大的城堡主楼散发着奇怪的氛围。
他们落地,城堡门口没有守卫,像是荒废了一般。
「有四魂之玉。」戈薇道,拍拍小玲的头发。「那个村庄很安全。和邪见爷爷去走走?」
「是——」邪见将阿哞放下,领着小玲离开。
杀生丸已起脚前进。城堡里面的构造完善,但阴冷异常,戈薇的夜月牙震抖着,可见得处处充满杀气。
「在哪?」
「最上层。」戈薇道:「杀生丸,是蜘蛛——」
「络新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