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手一步两步三步四步望着天
看星星一颗两颗三颗四颗连成线
背对背默默许下心愿
看远方的星是否听得见它一定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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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喜欢看着她。
看着她和人说笑
看着她对观众们挥手
看着她向工作人员打招呼
看着她朝他走来,挂起迷人笑眼
连他的助理都发现了。
「哥,你最近老是盯着艺真奴那。」
「有吗?」他收敛起表情。
「你刚刚看影片看到我叫你三次都没听见。」
那是两人第一场电影院宣传的饭拍,助理来喊他时,画面上正好是她笑开怀的模样。
他盯着萤幕而不自觉浮起的酒窝,也没能瞒过助理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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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觉他视线总是追着自己。
无论是她正在说话的时候
听导演或观众说话的时候
在舞台上一起受访的时候
以及摄影机没拍到的每一个瞬间
她知道那代表着什麽,却不想闪躲。
尽管她刻意不去看他,
心里也能清清楚楚感受他隐藏不了心意的眼神。
就连来参与她试映会的闺蜜们都察觉了异样。
聚餐当中,也和他合作过的妹妹对她说
「欧逆,你跟欧霸真的很合适。」
「我们确实合作得很愉快。」她脸一热,装起傻来。
「合作愉快就要懂得把握,我们都看出来了。」闺蜜们纷纷举杯敬她。
他们已经错过太久,即使以做为演员界的同事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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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他去看了“我脑海中的橡皮擦”试映会,台上站的男女主角是他年少开始即视为偶像的演员前辈以及号称国民初恋的她。
他的事业刚在起步,满心想着要以前辈为模范迈进,一点也没有想过是否有和她合作的可能。
搜出粉丝剪辑的当年受访片段,他甚至想不起来自己第一次亲眼见到她是什麽心情。倒是那日在影厅大萤幕重温她饮料广告时,他真心惊艳,那是他已来不及参与的过去。
「真的好漂亮。」
听见他的称赞,她笑得眼睛眯成了线。
与其说岁月待她温柔,他更明白那是因为执着於追求演技而产生强大的自制力才造就今日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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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她听说他推辞了她新戏的男主角,转接了另一部戏。
而那部戏,带他站上电视演员生涯的第二次高峰。
她也在其中客串了一场戏,演她自己,却没有和他对到戏,同现实一般的错过。
所以那次在vlivetalk录制时,主持人问起「两位怎麽现在才合作呢?」
「我说要合作的,他可能做没几个吧」她假装要去揪他领口,笑问「你为什麽那样啊」
他只能尴尬地笑,再乾掉杯中的酒。
“为什麽这样啊”他也想问当年的自己。
那部电视剧播毕後,他选择入伍,
她持续在忠武路坚持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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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
退伍後的他,正努力在电视圈寻找自己的新定位。
而她已经在忠武路插上了自己的旗帜。
同年的富川影展,他们被安排一起领奖,所以都出席了颁奖典礼。
红毯上,主持人问他合作过的电影导演和女主角结婚了,那他有结婚的打算吗?
他笑说还没有。
进场之後,身边坐的人正是她。
然而那日,两人没有交谈,极短暂的眼神交会也仅是因为致词时的相互谦让。
隔了四年在电影宣传场合再被问起,他与她差点都记不得还有相遇过这麽一次。
後来他们一起看了当时受赏的片段,才发现他们身影竟被聚光灯一同映照到舞台上。
错过的第十年,两人的命运齿轮在2014年首度重合。
「好像新郎和新娘。」他得意读出粉丝的评论。
「哪有新郎都不看新娘的。」她顶了他一句,戳他的腰。
「所以我现在只想看着你。」还有吻你。
但这不用说出来,他一向身体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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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
才忙完上一部历史电影拍摄的她,本来真的想要好好休息一整年,却实在舍不得放弃饰演谈判专家的电影剧本,还有,“和他合作应该很有趣吧”她想。
他接了演员生涯第一个反派角色,是对演技的挑战,也有出於私心的期待。
终於能和大韩民国唯一一位80後的大满贯影后在电影中合作了。
虽然不再错过,但命运还是对他们开了小小的玩笑。
因应剧情所需,导演采取二元拍摄法,两人的戏总是隔着摄影机镜头,唯一相见对戏只有一场,他总觉得少了些什麽,有着隐隐的遗憾。
他是很好的对手,她很开心能和他合作新电影,但那时的他并非单身,而她一向公私分明,因此拍摄期间两人始终维持良好有礼的同事份际,互动、聊剧本都用着敬语。
但是,有机会的话,再合作一部爱情剧吧,他们俩都这麽希望着。
因此之後在发布会、各种宣传访谈,他总是说「希望能在同一个空间里,呼吸同样的空气,看着她的眼睛,和她一起演戏。」
她也说「是我们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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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下半年,他们再次相遇。
他早在当时拍完电影後回到单身状态。
而她刚完成了一部电视剧,也才刚回应过外界质疑,断然否定她与年下男主角的恋爱可能性。
月下老人彷佛如梦初醒,因为电影宣传,给了他们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有机会可以聊得很多,也笑得很多。
像个孩子一样,即便人在座位区和粉丝互动,一上台就会找机会蹦到她身旁。
虽然当时尚需分身拍摄新电视剧,但他却觉得只要见到她的笑眼,所有疲惫都得以疗癒。
多年来总是不愿意和圈内人交往的她,却意外被他的体贴细心动摇了心意。
在相处的小细节间、对望的眼神里,他们几乎已经能完全明白彼此心意,只差在确认关系的最後一步。
那天外头下着大雨,巴士正载着他们匆匆赶往另一个电影院,睡着的她不小心倒在他肩上。他轻轻扶住她的头,深怕她在颠簸中歪往另一侧撞上车窗。
等她醒来,才发现自己睡在他肩头,刚一坐正,就听见他温柔的语气缓缓说「还没到,可以再睡一下。」还拍拍自己的肩,望进她眼里「继续让你靠。」
「不睡了,有点冷。」
「那关掉吧」他微起身关了冷气孔,一落座就握住她的手「这样就不会冷了吧。」
冰凉的手迅速被他掌心的暖意包围,十多年来的擦身而过也在这一刻有了解答。
这些年她一直在努力成为最好的自己,他也是。
本以为两人是背道而驰的人生路,现在才知道其实是正在走向对方,绕远路是为了能在最好的时刻相遇,成为彼此最好的另一半。
街景随着车速不断後退,落着雨滴的车窗玻璃映出他们的笑脸。
他发现这座城市今天变得特别美,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了她。
当天的下一段车程,她拿出自己手机,打开了一个APP,邀约他「这很有趣,我们来拍个影片。」
他配合地跟着摇头晃脑,两人笑得开心,她还加上爱心特效,与其他场次拍摄的合照,一起上传到她的IG主页。
那晚,他流连在她IG里,反反覆覆看了不下百遍,舍不得关掉,笑到双颊都发酸。
这一次,他会紧紧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