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梅森从书房外的的窗口远远望见那不祥的火光及旗帜。
该来的还是来了。
「多里,准备接待客人吧。」
多里放下书本,神情紧张,他完全没有能接见贵族的自信。
「主人,请问来的是哪位大人?」
梅森叹了口气,表情严肃。
「来的是当今国王陛下。」
多里震惊的不能言语,已经没自信了,来的竟是这样身分尊贵的大人。
是死是活就只能看今晚的应对了。
古堡沉重的铁门开启。
「陛下,有失远迎,深感抱歉。」
前来古堡的果然是当今的王,温拿.艾尔德。
「不须如此大礼,起身吧。」
多里完全不敢抬头看,身体也僵硬的只能复制主人的行动跟言语,深怕自己会让梅森家失了面子。
「看来一路上传述你只留着一个无能的傻包是真的呀。」
新王不留余地的攻击让多里更加紧张。
梅森并未多加回应。
「请问陛下今日夜访有何嘱咐?」梅森问。
「只是想见见你,看你过得如何。」
新王一招手,在他身後随侍在旁的十余位精兵也走进了古堡的庭院。
梅森知道一步踏错,就是全灭的下场。
「外面风大,请陛下随我入内。」
新王则一派轻松,随侍在旁的军队长本来也想跟随,但却被他喝止。
「你们在外面等。」
「这…是。」
军队长面露担心,但是也清楚这落难贵族,只剩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仆,量他也不敢造次。
「多里,你就在外面招待诸位壮士,别失了礼节。」梅森吩咐。
「是。」多里恭敬回覆。
古堡沉重的大门深锁,紧张的气氛蔓延。
梅森领着陛下来到二楼的办公室,行了贵族对王族,完整的代表臣服的礼。
即使眼前这个比自己小的屁孩,就是杀了自己双亲及爱妻的始作俑者。
杀他十次都嫌不够。
「不是说不用礼节了吗?」新王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坐在会客沙发。
「你用的东西还不错嘛?」
「承蒙陛下看得起。」
梅森屈辱的跪在他跟前,现在只能尽可能卑微。
这个即位的新王跟上一任温文儒雅的老国王完全不像,当时还传着他并非是国王亲生儿子的传言。
梅森非常清楚他一即位,自己马上会被追杀的原因。
那时,老陛下临终之时,第一个传唤进去的是自己的心腹梅森而不是自己的长子。所有大臣都认为梅森听到的才是国王真正的遗嘱。
在众多王子中,老国王真正认真思考过的最合适继任人选而不是单靠出生顺序决定。
但就在老国王咽气的那一刻,新王依顺位称自己为王,马上提出医疗报告称国王仍有一年寿命。
是进去晋见的梅森伯爵谋害国王。
大臣们虽然明白这是莫须有的指控,但无人敢吭声,那人的残忍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梅森只是代替贵族们,完成了新王杀鸡儆猴的祭品。
把梅森逼到这步田地,就只是为了王位的稳固。
「你知道我在过来的途中听到怎样关於你的谣言吗?」
新王打断了梅森的思考。
「陛下请说。」
「其一,你的手上有我的秘密。」
梅森竖紧寒毛,即使是空穴来风,只要对方认为是真的,再多的证据都无法辩白。
「其二。」
新王站了起身,走进梅森,压下他的左肩。
「下面那个无能男仆是你晚间的玩伴。」
梅森脸色发青。
「哈哈,真想让父王看看你现在的表情。」他居高临下的望着梅森。
「万能如你,也会像现在惊慌失措。」
新王走到窗边,睥睨的看着多里替国王军们按摩搥背的发蠢模样。
「本来还期待你看上的会是怎样性感的孩子,原来只是一个白痴的草包。和现在的你真的是配成一对刚好。」
梅森放松一口气,安心於新王对多里没有意思。
「即便是这样的草包,是不是夜间的技巧很好呢?不如让本王开开眼界。」
他邪佞的转头微笑。
「让我长时间军旅生涯疲惫着的精兵们好好享受一番,你觉得如何?」
梅森了解这男人到此的目的是为何了,只是想百般折磨他,满足自己的优越感。
「若壮士们需要,我这里有更推荐的乐园能让他们休息。」
必须要让这位王的注意力从多里身上移开才行。
看着梅森苍白的脸,新王得意的笑。
如恶魔般残酷的嘴脸。
「我想到了,该如何查证乡野间那些关於你的传言。」
新王缓慢逼近梅森,在月色下王的视线显的巨大又使人沉重。
「二选一,你就向我展示你绝对的忠诚吧。」他邪恶的笑。
「一,让你卑贱的仆人在下面服侍我饥渴的军队,我们君臣二人愉悦的欣赏好戏。或是…」
新王逼近梅森的耳边。
「你代替仆人亲自来服侍我。」
这难道是报应吗?
梅森看到四周恶魔们聚满办公桌翻滚偷笑,因为那天他选择了牺牲多里以实现自己的慾望,而这麽做的报应竟然这麽快回到自己身上。
梅森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能够亲自服侍您,是鄙人的荣幸。」
梅森说着违心之论,眼眸暗淡无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新王的笑响彻古堡,那睥睨的笑、愚弄的笑、征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