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的路上,因为晕车药及需要补眠,我在车上一直是闭着眼睛。就算路程的一半,已经醒来,仍闭眼假寐。唯有如此,才能避开那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氛围。
回家以後,问了小月,可否在下周一请假,带我回她的老家花莲,去渡一个三天的小假。我真的需要离开嘈杂的台北,到安静、有着清新空气的地方,去静一静;想一想,小月马上答应。
接下来的几天,仍忙於工作中。副总没有传赖,见到我也没有打招呼。有一次,刚巧站在柱子後面,他没有看到我。当他走近时,发现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同仁打招呼时,他回礼也慢半拍。看着他那样,我也不好受,可是又能如何?若副总只是一般人,那该有多好。
星期六一大早,就搭了往花莲的火车。小月的父母纯朴又好客,跟他们相处,可以很放松又自在。小月从那天从山里回来到现在,没有问我半句话,我知道她在等我,等我主动跟她谈。
其实回台北这几天,我有认真思考。坐火车时,甚少与小月交谈,假装在看窗外风景,其实都在想,下一步该怎麽走。
终於有了适当的时机,趁我俩午後散步时,告知小月,我准备选走的路是[无缘]。接着,我做了自以为完整的分析。
首先说明的是,我不否认对副总有好感,但也仅止於好感,还没有发展到情感。三个月来,副总与我只有透过赖联络,连约会也没有,相信他也还没有太投入。
再者,我们两个的家庭背景,差太多了,若不加以控制,任其发展,最後的结果,一定是[恶缘]。
我还强调一点,因为父母的离异,我对婚姻没有信心,本来就有终生独身的打算。所以我有听吴师兄所说的,要本於自己的真心。
听完我的分析,小月沉默不语。只是若有所思的,放慢了脚步。过了几分钟後,小月提出了她的疑问。
其一她问我,真的完全没有对高副总动过心?我所谓的本心,可以确定百分百吗?其二,她讲了一句[安知鱼乐],暗示我不是副总,如何明白他的心意。小月的几句话,让我刚才的分析,变得脆弱且站不住脚。
[真的没办法就回南部,两人分开时间久了,就算有情,也会淡了]
我有些负气地说,小月则没有再回我。身为我的好友,曾跟她分享过我的成长过程。她深知我的心结及苦楚,或许此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我。
回到台北後,经过两个星期的认真思考,回老家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用空间及时间这两个因素来解决,也许最後会有较圆满的结果。只是对小月比较不好意思,她必须找新室友。
得到了小月的认可和谅解,开始了回老家的准备。不能太早递辞呈,担心副总会阻饶。
在台北的这几年,因为经济力弱,没有购买力,其实要搬的东西也不多。先告知妈妈,自从弟弟到中部念书,她就一人独居,我能回去陪她,她当然很开心。
预计一个星期後回去,辞呈则走的前一天再递。但就在走的前两天的星期日下午,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打乱了我整个计画。
正在房间整理东西时,听到对讲机响起,警卫大哥说,有位高小姐找我。姓高,有点敏感!偏偏小月不在,只能我自己应付。高小姐进门後,一自我介绍,果然没错,是跟副总有关的人,是副总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