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她是...」一名女子突兀的出现在江凌之桌旁,语气娇柔,口气却极差。
那名年轻女子身形窈窕、长发披肩,低胸的深色雪纺衫,更显得胸前秀色可餐。
欣赏美女是件享受,但是,如果她浑身充满敌意,那可就一点也不享受了!...
女子眼尾上挑,显得十分骄纵、不易近人,她打量了芯芯几眼,眼神里带着浓浓不屑。
原本开心闲聊的两人,气氛沉寂。
江凌之皱着眉,对那女子的出现心生不悦。
女子无视於江凌之表情的疏离,神情不满的双手交叉於胸前,挤的胸前更加雄伟,芯芯忍不住多瞧了几眼。
「凌之,你不是说今天有事,没空参加小组讨论吗?为什麽跟她在一起?」
那美女称呼江学长的语气好亲热啊!他们之间感觉关系匪浅。
芯芯不由自主的,一股醋意涌了上来。
江凌之面无表情的搅动眼前的咖啡,像是在隐忍着她的出现,自始至终,没有看那女子一眼。
大概是因为他的无动於衷,女子说起话来,开始咄咄逼人:「凌之,难道,你是因为她,才拒绝国际交换生的名额吗?你知道那是什麽样的好机会,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的,牺牲你的前途...」
「够了!」喀拉一声,搅拌棒撞击咖啡杯,江凌之冷然的脸终於看向那名女子,「这位同学,请不要打扰我的私生活。」
「我...我是关心你...」对他冷漠的话,女子一脸的不敢置信。
江凌之冷漠又锐利的眸光,无情的看着女子:「请不要逼我叫你滚...」
女子紧抿着唇,眼底水光闪闪,看起来万分的楚楚可怜,踉跄倒退了几步,被一旁观看已久的朋友迅速拉走。
「凌之,我们是什麽样的关系,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离去前,女子哽咽又飘忽的话语,传入芯芯耳里,让她有一刹那的愣神。
国际交换生?
对於这个突如其来的情况,两人沈默不语了半晌,最後,还是芯芯率先开了口,打破沈寂。
「学长...那个美女身材很好,长得好漂亮...你不该对她这麽凶...」
江凌之抬起头来看了芯芯一眼,面无表情,眼底像是暴风雨前的天空,黑蒙暗沈。
芯芯低着头,搅动着眼前的饮料,没有注意他的神情,忐忑的询问:「...她叫你凌之,你们关系...很好吧?还说了什麽国际交换生...?」
「她是不熟的班上同学,别听她的胡说八道。」他语气生硬的解释。
「我好像有听说...她...是你们系花吧?」
「大概是吧!」他语气不以为然。
回忆起室友所说,系花暗恋他的八卦故事,再对比今日,心里冒出丝丝同情,会不会有一天,她也变成那个她,被他这麽冷漠的对待?
情绪翻江搅海,芯芯沉寂不语良久。
「在想什麽?」江凌之皱眉看着她。
芯芯低着头,看着漂浮在红茶杯里的一片柠檬:「我在想,这麽漂亮的学姊你都不喜欢,不知道学长喜欢什麽样的女生?」
他看着她说:「我喜欢...雨中还能笑的像阳光一样灿烂的女孩。」
「…」
他说的那个女孩,是否早已存在他心中?芯芯好奇,但没有勇气询问,只怕开了口,获得的是受伤。
深吸了一口饮料,任冰凉的液体流入胃里,甩掉心中愁绪,芯芯只想了解,她精心策划的惊悚片计画,为何失败的彻底。
「学长,刚刚的惊悚片这麽可怕,为什麽你能那麽镇定?」
「哪里可怕?」
「…那些丧屍肚破肠流,又会突然窜出咬人,吓的我午餐都吃不下了!」
江凌之嗤笑:「那麽胆小为什麽还要看惊悚片?至於什麽肚破肠流的,你是不是忘记我是读什麽系的?」
「……」芯芯哑口无言。
沈默了一会儿,她才小声道:「但是…那些情节真的很可怕啊…你就不怕在黑暗里…有东西窜出来吗?」
「呵…」江凌之冷笑了一声,「想当年,我修习解剖学课程的时候,常常要待在大体解剖实验室直到半夜,也听过不少灵异传说…」
他压低了声音,营造一种恐怖的气氛:「有个同学,在解剖室待到了深夜…直到学校警卫关门请他离开,但是,警卫一见到他,却满脸的惊恐…,因为看到他的身後…」
「等等!」芯芯脸色苍白的站了起来,才刚看过可怕的丧屍片,再听见江凌之的校园鬼故事,她顿时无法招架,「我不想听了,去上个洗手间。」说完立马从江凌之眼前溜走。
芯芯走了几步,呼出了一口气,因为他的故事而有些精神紧绷。
见到厕所前,长长的排队人龙,她叹了一口气,摸摸口袋想找出手机打发排队时间。
刚刚离开时太惊慌,手机忘在椅子上了…!
看了看时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芯芯迟迟未回来,江凌之手指焦躁的敲着桌子,拿出了手机拨打,想确认她的安危。
一阵铃响传出,他一愣,芯芯的手机正摆放在她的座位上,还震动着,机体悬了一半在空中,彷佛下一秒就要摔落地面!
他皱眉无奈的好心拿起,想重新替她摆好,免得摔坏,却见那通他打去的未接来电,显示的名称为IceCream!
「……」
脑中隐约想起不久前的那段闲聊,顿时有些错愕!
缓缓地拿出自己的手机,按开通讯软体,迅速地重温那日的对话…
视窗的最上方,显示的是他使用已久的昵称,『ChrisJ.』…
✦芯:我这几天有个愿望
✦ChristJ.:什麽?
✦芯:在身旁摆个高度一八零的冰淇淋
✦ChristJ.:会融化吧
✦芯:我正等着他融化
✦ChristJ.:?
平时,总是处变不惊的江凌之,此时却有些呆楞。
他的表情充满欣喜,但想到那个姓杨的社长,又充满犹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