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程萳苡还是没能坚持看完整部恐怖片,她宛如一个无尾熊,挂在严谕身上,怎麽都不愿意下来。还是严谕关掉了电视,好说歹说,才让程萳苡找回了点神智。
「你哦,真的是,神经太大条了⋯⋯」严谕感叹道,声音带了点沙哑,眼见对方还是一脸懵懂的样子,让他有苦说不出。
程萳苡这会缓过神来,也有点不好意思,没有着急的反驳严谕,而是羞愧的点点头,「那个⋯⋯现在要不要改看爱情片了。」
眼里满是无奈,但又莫可奈何,严谕伸手拍了拍程萳苡的头顶,说了句,「好。」
见状,程萳苡点头如捣蒜,从严谕的怀抱里出来,这次对方没再阻拦,她很顺利的拿到遥控器,操作了一番,就改成了之前评价非常好的一部爱情片。
程萳苡按下播放键,人就自然地坐回严谕的腿上,半点没觉得哪里奇怪。
反倒是严谕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原本他放开程萳苡就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没想到对方不愧小迷糊的称号,没搞懂情况,还坐回来。
「我看你,哪天被我吃乾抹净了,还会帮我算钱吧。」严谕的一句话,让程萳苡一头雾水,但本能地知道追问下去并不好,小声的「嗯」了声,两人一同把注意力放回了电影上。
电影的内容不繁杂,描写的是一对情侣面对挫折与难关,经过种种争吵与甜蜜,最後还是历经万难在一起的故事。
内容虽然没有太多大起伏,也相较平淡,却意外的感人。尤其是最後一幕,男女主相隔好几年後再次相见,两人拥抱、亲吻,再互诉这几年对对方的思念,让程萳苡一度哽咽。
「严谕,你说要是我那天没去联谊的话,就遇不到你,我怎麽办啊。」程萳苡转过身面对严谕,眼睛对上对方的眼眸,轻声说道。
随着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程萳苡就越觉得自己离不开眼前的男人,虽然对方有时候很无赖,有时候狠幼稚,但却是至今为止,对她最包容、最温柔的男人。
她对严谕的喜欢每天一点点、一点点的累积,到了现在,几乎要溢满了出来,也许有人说第一次恋爱不靠谱,会感情用事,但程萳苡固执的觉得,严谕大抵会是那个,最适合她的人。
「小迷糊,想这麽多干嘛?」严谕看得见程萳苡眼里的眷恋,顿时觉得整个人泡在粉红泡泡里头,毕竟,看着原本眼底没有他的女人变成眼底全是他的女人,有着说不出口的满足感,「你只要知道,缘分早晚会让我们相遇的就好。」
这大概是程萳苡第一次听到严谕说的情话,平时骚话满口的人,这会讲起来却无比真挚,直击程萳苡的内心。
勾起了她从联谊那天开始的回忆,程萳苡这才发现严谕的确是无时无刻的包容她,甚至很多次都是对方主动,他们才有机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程萳苡盯着严谕的薄唇,脸色转红,鼓起了勇气。
这次,换她来做主动的那方了。
微微俯身,程萳苡的红唇就触在了严谕的薄唇上,两人的眼睛同时微睁,唇上的触感不似她初见时想的凉薄,反而炙热的很。
下意识的,程萳苡嘴唇微张,粉嫩的舌尖轻轻地扫过了严谕的嘴唇,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麽後,她赶紧退後,却因为着急,不小心轻咬了严谕的下唇。
「那个⋯⋯你还好吗?」程萳苡语无伦次的道,眼睛紧紧闭着,刚刚的冲击让她觉得没脸看着严谕,羞涩感猛然袭来,她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无疑地,对严谕来说这是一个蜻蜓点水的吻,却完全的勾动了他内心的那把火。
程萳苡的反应青涩又一触即止,却是最为勾人的,也无怪乎有人说,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为你绽放,是世上最让人难以推拒的事情。
「我还好,倒是你要不太好了。」带着点咬牙切齿,严谕不再压抑自己对程萳苡的喜欢,他再次堵上乐程萳苡的唇,那个他朝思暮想、肖想已久的红唇。
程萳苡只来的及「唔」了声,便像艘迷失方向的小船,被严谕这阵巨浪卷入其中。
不同於程萳苡青涩的浅嚐即止,严谕的吻强势而猛烈,却不显粗暴,带了点独属他的温柔。然而头一次面对这些,程萳苡已经无力应付,只知道紧守牙关,试图抵挡门外的侵略。
「小迷糊,张嘴。」严谕的声音略带沙哑,还掺了点鼻音,程萳苡感觉自己就是艘漂浮的小船,突然间看到了灯塔,她听话的张嘴,脑子已经软成了一坨酱糊,根本不知道新的一轮风暴即将开始。
「乖。」严谕看着程萳苡乖顺的样子,体内的恶劣因子乱窜,他俯身,侵入了程萳苡的口腔,勾起对方的小舌在里头起舞。
这时的程萳苡,已然头晕目眩、全身发软,只知道自己像坐快喷发得火山,热得发慌。
她从来不知道,严谕身上好闻的木质清香,有朝一日也能变的如此霸道,让她无限沉沦在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个难分难舍的吻才结束,等两人分开时,还有一线银丝相连。
「小迷糊,该吸气了。」严谕轻笑,笑得像是只餍足的狼,他轻点程萳苡的鼻头,希望能藉此拉回程萳苡的神智。
闻言,程萳苡才换了口气,双颊涨红,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麽,眼角溢出一滴生理性的晶莹泪水,整个人被欺负惨了。
「你⋯⋯你你,为什麽这麽熟练的感觉?」程萳苡还喘着气,看着仅有面颊微红的严谕,她不服气的说道。
「嗯⋯⋯可能是因为我在梦里亲了你好几百遍的关系吧!」严谕丝毫不害羞,一把把程萳苡拥进怀里,「小迷糊,还可以再亲一次吗?」
「不要脸,你走开!」程萳苡知道亲吻的真正含义是什麽以後,可不敢再现刚刚那样盲目主动,盲目答应了。
然而,这个拒绝没什麽用。
严谕之後又借着装可怜,拉着程萳苡亲了好几遍,用实力让程萳苡说不出话来。
毕竟,没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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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程萳苡被亲的麻木,严谕才变回了原本那个气质温润的大男孩,「谢谢你给的甜头!」
「甜你个头!」程萳苡毫不留情地一个手刀敲在严谕的脑门上,脸上的红晕尚未退去,她其实也明白铁树开花难免会激动一点,但这家伙也太像只狼了吧,一个亲亲的杀伤力远远超过了她的想像。
「罚你晚上做我的小副手,不然饭就不用吃了!」程萳苡注意到窗外的太阳已有日落的迹象,咬牙切齿的道,但到底也没多生气,毕竟自己做的孽,咬牙也要吞。
「好!」严谕知道自己大概是吓到小迷糊了,暗自有些懊恼,面上却爽快的答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