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恆定的曙光 — 1.救命恩人

车站外

「映啊~你到底好了没啊?这太阳大的我都要被蒸熟了!」祁萣溪用食指顶了顶鼻上得墨镜,她已经在这大太阳底下被晒了半个钟头了,还是迟迟不见电话里头那个女人来接她。

「阿溪,你在等我一会儿,我还是挑不出来哪个口红色号比较适合我这身装扮,还是你帮我挑一下吧!我发给你,这三个颜色都是珊瑚色系……」

「停!」祁萣溪按了下额头上突起得青筋,深呼吸了几口气:「我管你甚麽珊瑚色系,我可不想继续站在大太阳底下了,我去车站旁边的咖啡厅等你,最好在半小时後出现!挂了!」挂完电话立马提起行李箱往咖啡厅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那间老牌咖啡厅还有没有在营业,因为开在隐蔽的巷子里,每每去都门可罗雀,几乎是靠老顾客在撑业绩呢!祁萣溪还总是跟老板谈笑,问她以後倒闭了怎麽办?老板则是说,只好算她贵一点就是了!

然而有条只有老顾客知晓的小道捷径,看似像个死巷,但仔细观察,还是有约莫一个人大小的通道。

「在哪了啊?太久没来都快忘了……应该是在…」祁萣溪正凭着记忆中的印象找着那〝秘密通道〞却不巧地发现有一群人正在「乔事情」。

七个人高马大的人,将一个已经被揍得看不清长相得人围在了墙角。

「我……我不是早…早就还清款项了吗?」那人摀住了发疼不止的腹部,嘴角上也沾上了暗红的血迹。

估计是被恶狠狠的揍了一圈。

躲在一旁的祁萣溪正想暗摸摸的报警,给这群小混混们来个措手不及的时候。

顿时天外飞来一砖头,飞速的砸在其中左刺青龙右刺白虎的小混混肩膀上,

小混混吃痛一倒。

「大哥!」

祁萣溪按下通话的手一顿,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巷口站了一个高壮的男子。

那名倒下的混混,重新的被他的小弟们扶了起来怒声吼道:「还发呆啊!给我打!」话毕,也跟着他们一起抄着家伙朝那名男子走去。

那名男子自然的挡在祁萣溪躲着的地方,小声说道:「躲好,行李箱借我一下,待会赔给你一个新的!」

她都还没回过神,就看见自己的行李箱的拉杆,被这个男人硬生生的折断了。

祁萣溪看了眼对方七人,不是拿着木棒就是棒球棍。而这男人虽然高壮,但也不至於硬拚七个人吧?在这样想的同时,身体却已经开始动作了。

将自己的遮阳外套,紧紧的缠在两拳头上,迅速的从男子身後窜了出去,先发制人的,缠上其中一人的棒球棍,并直接卸了下来,拿为己用。

「你?!」男子一懵,但情况已不许他再多做思考,因为对方的棒子已经朝他招呼上来了。

「这女的哪来的啊?!」说话的正是武器被祁萣溪抢走的小混混,忽然肚子吃痛,倒在地上呻吟不起。

祁萣溪垫了垫手中的球棒:「不错!称手!」转头对着其他人微微一笑。

而那名男子,则是边撂倒身前的小混混,一边分神看着祁萣溪,除了担心她被对方伤到,一方面又好奇着她的身手,竟然能在对方反应过来以前,夺过武器,虽然风险极高,但确实大胆又厉害。

其实这七个小混混并不是能对他们造成多大的威胁,一方面看着他们打架时的招式和疲惫程度就明白平时根本不锻链,另一方面则是他们手上拿着武器且人多势众。

男子将行李箱拉杆运用的行云流水,抵住了前方的攻击,将他们的武器卡进拉杆,并连人带武器的转向身後,正巧挡住了後方的攻击,也使前方攻击者失去了战斗能力,此时更是轻松的撂倒了身後攻击者。

看着祁萣溪也放倒了周边的小混混後,正要松了口气……

「小心!」

虽然祁萣溪反应迅速的也给了那人一棒,但刀子已经划开了男子的手臂。

原来是漏掉了那个左青龙右白虎的混混老大,果然跟其他人不一样,拿刀的呢。

「先止血,我们先赶快离开这里。」祁萣溪拿起刚刚被她缠在手上的遮阳外套,一圈一圈的缠在男子不断冒血的伤口上。

那名被围殴的男子已经昏在了原地,祁萣溪三步并两步的将人扛在自己肩上,并对着身後受伤的男子说:「戴上我的行李箱跟我走!」

男子走了过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撑起那名昏倒的人的另一头,减轻一点祁萣溪的负担。

她带他们去了那间咖啡厅,刚好现在一个客人也没有,只有老板正闲适的在店门外摆弄她花圃上的花朵:「欢迎光……」一抬头,马上被这三个人吓得不知如何反应了。

「你们…阿溪!?……这怎麽回事啊?」老板慌慌张张得走到他们面前,倒是一眼就认出祁萣溪。

祁萣溪给了她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这就说来话长了。姊,江湖救急,借你车一用。」

老板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前面那辆,小心点开啊!」

男子经过老板时,道了个谢:「谢谢啊……」

三人上了车,男子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祁萣溪发动了车子:「还能去哪,医院。」

男子不好意思得抓了抓头:「刚刚谢了。你叫甚麽名字?」

「反正我们就一面之缘,没必要留下姓名吧。」

「你可是我救命恩人耶,不留名字,以後怎麽报答你的恩情?」

还好医院倒是离车站不远,祁萣溪拉上手刹车:「恩情就不用了,下车吧,到了。」

祁萣溪将车停在急诊室门口,跟前台的医护人员说需要担架和人手,这才把重伤的那个人抬进了医院。

她看了眼男子的手臂:「你这伤口也需要缝合一下吧?」

男子看了眼手臂,刚刚其实也就轻轻的划伤,只不过面积较大,看起来可怕:「不用,小伤。」

祁萣溪点了点头:「随便你,我等会有事,先走啦,小白脸。」

转头便上了车。

「谢谢你啊!我叫汤军。」

但祁萣溪却头也不回地徜徉而去。

汤军看着手里,刚刚祁萣溪用来止住他手臂上伤口的遮阳外套。

「还小白脸呢,是很多人这麽说啦,哈哈哈,还真有趣啊...救命恩人。」

一面之缘…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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