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头一阵肃杀,老太爷坐在太师椅上头,一旁有小厮福寿和管事老张,此时,老大媳妇还晕着,老二这个在祠堂前已经哭着喊冤得有半个时辰了,要审,也得等人齐了,再审。
「冤枉啊!公爹啊!就这麽一张绢帕,这是明晃晃的攀污啊!」徐氏伏跪在蒲团上,这一出事,二房的小娘郑珊就要坐不住了,她连忙带着丫环婆子给奔来了,郑珊被挡在祠堂外头,还没打听到徐氏是出了什麽事呢!整个祠堂都被封的死死的,这简直就是出大事了啊!
「咳…咳…小莲…水…。」一听见房门吱呀声起,郑昭然连忙起身,外边的情况不知道怎麽样了,整个後院都没人,可见人都给引过去祠堂了…。
方回来的小丫头,连忙将篮子放下,上前倒了水到她跟前,郑昭然眸中微凛,伸手掀开那篮子,里头是两颗白白胖胖的馒头,顿时笑了一声,小莲扶着她喝好了水,又听见她喃喃自语道:「这人…果然不简单。」小莲见她拨开两颗馒头,里头包着一个葫芦小瓶,另一个里头则包着一朵残缺不全的水仙花办,郑昭然眸中一紧,手微微一顿…。
「娘子…怎麽了?小莲…小莲已经听娘子吩咐的将香跟绢子给…。」她轻声说着,话道一半,给郑昭然截了话头。
「前些年,徐氏…咳咳…给赏下的旧青花瓶…还在不在?」她拉着小莲,那花瓶原是给藏起来,好在应急的时候拿去变卖的,不想这麽藏起来,还真有点用了…郑昭然一阵苦笑,这人倒是不避讳,她迷晕了郁氏,对方倒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若是大房的人…那就好说了…只是…究竟是谁?
小莲赶忙寻出花瓶来,按造她的指示将花瓶里装上了两朵鲜花蓄满了水…郑昭然咬牙,拿出药瓶来,让她将药全撒了进去,一时半会是起不了效用的,郑昭然伸手沾了沾粉末,用舌尖沾了两口,然後赶忙躺床并吩咐道:「等药效发作了,你就跑去祠堂大喊,切记了,无论用什麽手段,一定要将老太爷给请过来…。」这事儿一发作,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祠堂里头,方下朝的大老爷和从酒楼寻回来的二老爷,纷纷的被人请到了祠堂。
郑文还没理清楚发生什麽事,醉眼朦胧的见到自家婆娘泪眼婆娑的跪在祠堂,一旁的丫环婆子全被拘着,只摇摇晃晃着身子,一手指着人「哎…你哭什麽…嗝…哭啊?」郑文摇晃着身子站在廊前,徐氏一听他的声音,连忙连滚带爬的爬了过去拉住他满身酒气的鲜色衣袍,一圈胡苒上还沾着晶亮的酒水,徐氏掐着嗓哭着喊他。
郑文一脚给踹了开来,晃着身子,满脸通红喊道:「嚷嚷什麽呢?老子…老子还没死呢!」忽而後臂膀就被一个肘拐给敲了两下,换他给摔了一地,郑文倒在地上,徐氏面上大惊,扑上前去喊二郎,他撑起身子转过头要开口嚷嚷,马上就又被泼了一盆水,这回徐氏倒是老实给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