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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皆知的教堂爆炸案让魔术界知情的人士皆是人心慌慌,每个魔术师家族均透过了相关设施或职位了解到案发现场的情况,根据测量结果以及当天感受到的巨大能量指数,已超越现世该存在的指标以上,若要将其转换成范围,那是足以消灭一个国家的庞大能量。
现场残留巨量的白色粉末经过化验出的DNA,是人类,完整数字是几人则暂时无法估量出来。同时,夏卡特拉分家的数名青年同时失去了联系。
可以令人类完整消失的魔术确实大有存在,但拥有能凝聚如此浩大术式,并让周围住宅完全不受到影响的「空间包覆」的灭毁能力,世上又有个人能做到?
短短几天,魔术界因为此案的不明现象掀起了轩然大波。
电视新闻连续报导好几天,出去探查的魔术师们却依然毫无进展,更别提身为普通人的警察。
到底是什麽样的能量?而使用此术的人又是何人?
众人谈话的话题全是围绕在这无解的疑问中。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隔海相望的东面之地,耸立在冬木市深山小镇里的远板宅邸,书房内围绕着一股凝重的氛围。
「老师,该怎麽办?」
说话的是一名身穿圣职者黑袍的男子,名叫言峰绮丽,本身爲与魔术师对立的教会菁英的他,因为父亲与教会的命令而作为辅助帮助眼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迈向获取圣杯的路程。
三年前,他作为r教会授与的令咒辅助者,得到了参加圣杯之战的权利,但即便过了三年,他仍无法理解无求无慾的自己为何会被圣杯选中。
他在远板时臣的底下学习魔术等知识,越学越精湛,绮丽积极认真吸取魔术知识的执着,让时臣甚至愿意让自身女儿称他为师兄的地步,可见他对这名徒弟的喜爱与信任有多深,可绮丽却觉得对远板时臣的心里随着时间变得更加冷淡。
曾经,他以为只要他作为一个圣职者,全心全意地侍奉神,总有一天天神的爱一定会感召他,自己与旁人的不同一定是自己的不成熟,所以无法看见崇高的存在。
但他知道即便靠神的爱自己也无法得到救赎了,从前他一直期盼看到真理的指引,被神圣的福音拯救,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信仰。
但自记事起,就没有一件事或任何理念可以让绮丽称之为崇高,也无法让他体会到乐趣,或许从最初的根本,他便欠缺着作为信念基着的目的意识吧。
「失去了令咒,就连圣遗物也被......」
点到此处,绮丽闭上了嘴。
眼前的男人是个拥有贵族意识,自尊极高的魔术师名门之後,在还未撕破脸前,绮丽还是很愿意以礼节来对待他的,即便他对他并无真正的师徒情感。
想到几天前自己老师接到消息後的急态,绮丽真不知该说远板时臣的运气到底能坏到什麽地步才会停止。
三年前,在远板时臣手上出现令咒的瞬间,他是欣喜狂热的,但就在令咒附着到他身上的数秒内,图案一深一浅回归半透明的状态,令咒是大圣杯将其注入Master的魔术回路,再依魔术回路的不同形成令咒的图案,时臣顿时感觉身体有一股力量随之流失,他不禁惊骇的倒抽一口气,图案消逝无影无踪。
没有任何根据,没有任何原因与启示。
当时的时臣几近崩溃,他不能明白本应自然而然被选中的自己,令咒为何会消失呢?问题是,是谁夺走了令咒的?又是谁有这样的能耐?
时臣将此事情压了下去,令咒消失的事唯独时臣信任的徒弟绮丽与绮丽之父璃正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
这三年他花费了许多经历,终於找着能再次获取令咒的方式,只不过得到的方式有些...难以取舍,总之目前时候未到。
在此之前他已先透过秘密的管道取得了圣遗物的来源,一切都是为了能更准确的召唤出他所期望的Servant,为了取得胜利实现他们远板家的愿望——通往根源。
然而,几天前却接到了圣遗物在中途被抢夺的消息。
此时,时臣再感觉不出不对劲就太说不过去了。
三年前的事情早已让他提前防备,特别是在这次的运送他还特地增援了人手,没想到还是被钻了漏洞。
到底...是谁?时臣深锁着眉头不语。
或许是作为魔术师的一种直觉,他总有种错觉,所有事情...似乎被什麽无法测度的东西偏移着。
「无妨,之後便按照原定计画的一部分来吧。」
时臣自信的出声,这是基於他对自己优秀的魔术师血脉的一种不荣屈服的尊严。
「恕我直言,您确实打算用自己的...」
绮丽听到此处平静无波的脸有些不确定,下意识便提问。
「这是为了让那孩子有更好的前程。」
时臣不容置喙的声音带着威严。
「听着,绮丽,这便是魔术师的世界。」
看着远阪时臣,魔术师的残忍手法绮丽早已听他陈述数遍了。
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是头一回看清,远板时臣无法表明的那份黑暗面。
「......是。」
想起计画的内容,原本对任何事情都不痛不养的绮丽,此时对那个即将面对悲惨命运的孩子有一丝丝怜悯,但也只区限於这点怜悯了。
毕竟教授自己魔术的老师家族事情与自己无关,倒是远阪时臣这样的父亲让绮丽心中不胜唏嘘。
若是对方以让孩子有更好的前程诸如理由就算了,但谁会知道此次的交易并非只是送孩子这麽简单。
远板时臣......是要用自身拥有优秀魔术回路的孩子,来换取「令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