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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镜仪式联访结束後,演员们各自回休息室拿东西准备散场,杨曦凯来回张望一会才寻见自己在找的人,只见蒋小璐就站在湛路遥身旁说话,杨曦凯如今也顾不了避嫌了,直接走近和湛路遥点头打了照面,「湛哥。」
湛路遥停住话点头示意,想看他要做什麽。
「璐姊,我以为你跟温之姀去医院了。」杨曦凯难掩焦急地问。
「我也想,但我艺人还在这,我也不方便走人。」蒋小璐瞪了身边的丈夫一眼,接着开口安抚道,「她应该已经到医院了,你不用太担心。」
「璐姊知道是送哪家医院吗?」杨曦凯追问道。
「应该是附近那家,我看救护车是那家派来的。」蒋小璐回想,接着见杨曦凯听完想走,连忙对他喊道,「对了!刚刚晓玫在说,她包包还忘在里面没拿──」
「好,我会送去,谢谢璐姊。」杨曦凯回头表示自己听见了,才快步往休息室的方向去。
站在一旁久未出声的湛路遥瞧着他离去的方向,带有兴味地问起妻子,「他什麽时候和温之姀搭上的?」
「曦凯本来就是很难置身事外的个性。」蒋小璐倒是不以为然。
「这样就麻烦了。」湛路遥似笑非笑地说道,若是旁人恐怕看不出他的情绪转折,蒋小璐是他的另一半,又怎会不知道他脑子在盘算些什麽。
「你是故意的吧?」蒋小璐看着远方表情自然地问道,彷佛自己的话也只是随口说说。
「什麽?」他微笑故作不懂。
「温之姀。」蒋小璐点名。
「我是认真的啊……如果她有本事,我自然会给她她应得的机会。但如果给了几次机会她都不行,我既能照原先计画请到温翎雅,又能让温翎雅欠我一份人情,有何不可?」湛路遥原先玩味的语气渐渐变的冰冷生硬,宛若前面说要给温之姀机会的人不是自己。
转瞬间,湛路遥又笑了,「但如果杨曦凯看上了……到底该让温之姀离开?还是就成全他们呢?真麻烦呢。」
蒋小璐瞧着丈夫也明白他的意思,他看不顺眼杨曦凯,要是杨曦凯身边有人他也乐观其成。湛路遥从来不是对她不信任,而是杨曦凯的存在本身就令他不悦,他对他们再放心,也无法对杨曦凯减少半点反感。
杨曦凯赶到急诊室时绕了急诊室几圈都没找到人,配合新专辑染的一头金发让他在人群里依旧显眼,即便戴了口罩和墨镜还是会引来周遭的目光,没一会路过的护士乾脆拦住他,问他到底在找谁。
「不好意思,我找温之姀,大概是下午入院的。」杨曦凯报上名字後见护士皱眉,怔了几秒不确定自己是否报成了艺名,正思考着是否该上网搜寻温之姀的本名是什麽。
护士这才想起来回答道,「那位已经出院了。」
「已经出院了?可以这样就出院吗?我看她今天倒在地上全身喊痛。」杨曦凯错愕地问道,她怎麽看也不像能在这麽短的时间出院啊。
「先生,我们这里是急诊,没有性命危险的送来都是在浪费我们的医疗资源好吗?」护士见他跟一般来这搞不清楚状况的人一样,瞬间一把火都起来了,想也没想就将病人的症状吼了出口,「她只是因为忧郁症引起的纤维肌痛症,除了吃减压药以外,外科也没有能帮她的,顶多帮她打打点滴而已,她不出院是要在这里占床位吗!」
说完见对方傻了,周遭吵杂的人群也将视线全放在他们身上,护士拿着手上的东西挥了挥丢下一句话离开,「总之就是这样,她已经出院了,你别在这晃了。」
杨曦凯出医院没多久便接到蒋小璐的电话,开车回电视台时外头开始下暴雨,短短的路程塞了快一个小时才到。杨曦凯下车撑伞快步冲进电视台门口的屋檐,一个地滑差些来不及止步,和有些等不及往外站的温之姀凑近。
两人睁大眼全被这过近的距离吓了一跳,杨曦凯回神连忙往後退,他不自在地往一旁看去,顺手摘下脸上的墨镜口罩说话。也许是外头雨太大掩盖了杨曦凯的音量,温之姀什麽也听不见,看着口罩下缓缓露出的面容,不晓得谁按了慢动作让她只能专注於此。
她和杨曦凯早不是第一次见面了,记得头一次碰面他也是这样当她的面摘下口罩微笑,只是她正在气头上根本没心思认真看他长什麽样子。第二次、第三次也没真的看在眼里,这回抬头看着他的侧颜、下颚线,和今天昏倒前模糊的面孔重叠着,引着她再去细看每一个精致的细节。
温之姀知道他长得好看,毕竟是偶像,能难看到哪去?但这却是她第一次真的了解到他到底有多好看。
杨曦凯有着一张和个性、行事作风截然相反的高冷面孔,一旦不笑,五官就会让他看来像座雕像竖立在那,相反的,他一笑,一切好像都变得不太一样,例如现在,她却说不出是哪里,他的笑和之前的每一次有哪里不同。
「温之姀?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杨曦凯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他前面说话她都没反应,杨曦凯以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
「没事。」温之姀倒吸一口气摇头,还以为自己是被什麽东西蛊惑了,直到他出声才能解开。再看杨曦凯一眼,她总觉得方才不过是错觉才会觉得眼前的人致命。
「这你的包包。」杨曦凯将她的东西还给她。
温之姀接过後连忙也将手里摺好的外套递还给他,「这个……是你的吧?」
杨曦凯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穿着和外头的雨,没有伸手拿回,「你穿着吧,外面雨很大,下次有机会再还。」
温之姀本来想拒绝,但风吹来膝下又是一阵冷颤,万一这时候感冒了只是给自己惹麻烦而已,她没再逞强,乖乖接受了他的好意。
「那我先走了。」温之姀拿出包包里的备用摺叠伞,点头示意准备离开。
杨曦凯见雨越下越大都已经溅到里头的地板了,赶紧唤住她,「等一下!雨这麽大,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刚好也有点事想和你谈,我们边走边说也比较方便,好吗?而且你今天这样忙一天了,我送你也可以早点回家休息。」杨曦凯像哄个孩子一样,没有急着强迫她,只是一点一点的指给她听这麽劝道。
「什麽事?」温之姀不理解地反问,今天不只找她的人多,连找她的人的目的也相同,都各怀心事想和她说,只是杨曦凯和她会有什麽事情呢?任她想破头也想不着。
杨曦凯一提起工作上的事,原先温和的态度转变成了难得一见的严肃神情,「关於之後拍戏合作的事情。我不晓得你清不清楚,你再这样下去是会被换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