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里,只剩暖炉烧的霹雳啪啦微微作响。他俩望着彼此,沉默,平复刚刚激动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他开口,「璇玑,对不起,我刚刚太过火了。」
在她面前,不管谁对谁错,他都警惕自己不该以愤怒的情绪去对待自己心爱的女人。
她没有说话,默默的低着头。
「那麽,日後你如何打算?」
她望着自己隆起的肚皮,轻轻抚摸,「孩子生下後,让你在古陌荒阡抚养,我一年与你们会见一次面。」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吗?」他问。
她微微颔首,「不然,这孩子早已不在了。」
他再次将她搂入怀里,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小声嘀咕,「你刚刚真凶。」
他加紧了拥抱,「对不起,全是我的错。」
「刚刚吵架时,孩子特别闹腾,好像是要阻止我们,要我们别吵了。」
他把头钻入被窝中,轻轻吻着、摸着她的肚皮,温柔说道:「好娃儿,刚刚都是阿爹的错,要踢,尽管出生後大力的踢阿爹,现在在你娘亲的肚皮里,要安分守己,乖乖不要动,免得你娘亲受疼了。」
她笑了,「兰堂,你想,肚子里是男娃还是女娃?」
他抬起头望向她,「依我行医多年的经历,你这肚子圆圆的,应该是个女娃。」
她好奇,「那如若怀着男娃呢?会是什麽模样?」
「男娃的话,肚腹会比较尖,从背後看去,妇人的腰型不变。」
「你!」她生气的挥着小拳头槌了槌他,「你这是在笑话我怀了孕,腰型都没了。」
他躲着她的攻击,一边笑,一边信誓旦旦道:「误会啊娘子!现在只是个过程,我相信你生产完後,身形很快就会恢复如初,就算还是这样,我依然会爱你。」
她停下动作,「哼」了声,而後又垂眉丧志的说道:「但,我确实害怕分娩,好怕疼……」
「你只管放心吧,我已为你备下许多减轻疼痛的药材,到时候,能让你舒坦些。」他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别人家的丈夫,都是在产房外等着消息,而我,不仅会守在你的身旁,也会亲自替你接生,第一眼看到我们的娃娃。」
他的手,自她的发丝摸上她的胸口,而後,慢慢下滑,温热的温度随着移动而处处流泻,在她的身躯上四处游走。
她红着脸,看着他眼里燃起的慾望,娇嗔道:「兰堂,我有孕……」
他的笑意不再是纯粹的温存,因着情慾,而搀和了一丝的邪媚,「我会轻一些的……」说着,他解开了她的腰带,准备褪去她的衣服。
「不是轻不轻……是这几日,也太多回了……」她虽口上这样说着,却也任着他在她身上的所作所为。
「谁让你如此可人,令我疯狂……」他将腰带放置床头,开始一一解开了她上半身服饰上的结,「这三年里错过的,能补多少,是多少。」
她嘟嘴嗔道:「却成了我的不是了?」
「这倒是你的不是了。」他剥开她身上的衣服,帮着她脱下,当他脱到左手腕时,问道:「玄阳让你戴在手上的玉环呢?」
她眼神迷蒙的望了手腕一眼,道:「早上我在河边漱洗时,可能是我稍不留神撞上岸边的岩石,撞碎了,落入河中再拾不回了。」
他蹙眉,「嗑的这般大力?」
她醒神了些,问:「那东西很重要?」
他打量着衣衫不整的她,猛地,冲着她坏笑,「却没比……这事儿重要。」
「兰堂!」她娇羞地低下头,羞的恼怒。
他侧首吻上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呢喃着,「晚点儿再说。」
再次,陷入亲昵交缠。
阴阳交接,不过万灵心性。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剧烈的叩门声,急促不已。
伶舟璇玑眼神迷离的问道:「是玄阳吗?」
若兰堂蹙眉,「今晚他在我府上办公,除非有急事吧,但如若有,捎只灵蛇给我即可,又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呢?」边说着,他边把掉在地上的衣物拾起,披在她赤裸的身上,「我去看看。」语毕,一个眷恋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她笑了,看着兀自拿起披风套在身上的他,「快去。」
他转身离开卧房,朝大门走去。
门启时,一张未曾想过的脸庞使他惊呼,诧异不已,而於此时,她也披着衣服自房内走出,猛然一见,讶异叫道:「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