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不是你 — 第十一章-未来、该何去何从?

“哦,没想到你回来啊?我还以为你躲在角落画圈圈了呢。”棠骏虽然有点意外我的到来,但还是稳住了心态,继续他日常的嘲讽作风,而晓仪在我赶来以后则是一脸获得救赎的样子,让我有一点怀疑她到底是站在谁的阵营。

话说回来,我竟然可以直视他们两个的脸了啊,到底是什么的时候的事呢?明明之前看到他们只有低头不语,转身逃跑;或许在那个回家路上的夜晚,邵敏的那句话,再加上想完成朋友的愿望,所以才得以让我好好面对问题、面对过去吧。

我走到棠骏的面前,向他脸上直直挥了一拳。我敢保证,这一拳的力度比刚刚打的那些混混还要大力,不,可以说是我用尽全力的一拳,他随着我的拳头的挥下进而跌倒在地。

“棠骏!!“晓仪看到被打的棠骏,连忙过去查看情况,动作十分熟练,看起来这个场景——棠骏被打的场景很常发生,所以晓仪的动作才会如此迅速。

“你这个要死的人渣,就乖乖看我们如何将你们击溃吧。“

说完这句话,我掉头就走,接着走向了邵敏和其余四人,我以为会上演一场世纪大战,不过看来棠骏并没有想要还击的意思,看来一点点的羞愧之心还是有的。

我带着凌乱的头发、满身伤痕和脏兮兮的样子面对他们五人,除了关邵敏,其余四人都对我的样子感到惊呆,不断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该说她无情呢,还是冷血啊。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完成表演吧,观众都在等我们呢。“邵敏打断四人的询问,向麦克风向观众传递讯息:”对不起让大家久等啦!那么我在此宣布——七人骑士团表演正式开始!舞台技术的朋友们,拜托啦!“邵敏接着向后台的工作人员们比个赞,表示准备完毕。

“看来命运是不会辜负平常有努力的人啊,总是会给他们一些特别的机会展示自己。“邵敏看了我一眼,欣慰地笑了笑,把令晖的乌克丽丽交给我,:”虽然不是吉他,但是也都差不多啦,等下跟着感觉走就好,这首歌是你从以前到现在都很喜欢的歌,所以我相信你一定能够驾驭它,相信平常的努力会有结果,放手一搏吧!“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如此相信我,我只是个门外汉,令晖也一样,把如此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从外人的眼里来看简直疯了吧。

但是,现在可不能逃避啊,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勇敢的去做吧!

我从她手中接过乌克丽丽,站在舞台的最中央,沉淀了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就算如此多的眼睛注视着我,就算正在使用不是平常练习用的乐器,就算压力再重再大也好;现在的我,内心一片平静,毫无紧张可言。如此孤僻的我,做梦都没想到,如今的某分某刻,我会站在主唱的位置,唱着自己最喜欢的歌,可以称得上命运的安排。

所以为了不辜负这一安排,紧张的心情对于我来说根本是个不必要的存在。

“噔噔…鑶!“我记得表演开始的信号,是祁汉的三小鼓声,如今彩排的场景立即浮现在我脑海里,我想象着令晖是如何自然的完成所有表演,并且模仿他。

音乐终于响起,台下的观众像是几百年没吃饭的饿鬼一样大声欢呼,看来他们已经期待了很久等了很久。乌克丽丽操作起来比想象中的还要简单,而且因为令晖是主唱的原因,所以需要弹奏的部分只有单单几个调,其余的部分都是让伴奏他们去解决,所以帮我省下了不小麻烦,让我把错误降到了最低。

“在那天空、反映出来的一直都是最软弱的自己..“这首歌陪了我很久,因此对我来说忘词这一件事根本不存在,除了声音有点干且五音有点不齐全之外,讲真的我看不出我犯了什么毛病,台下的观众也特别的嗨。

我想起那时邵敏对我说过的话,只是死板板的跟着谱弹、跟着歌词唱是无法传递自己的心意以及想要表达的东西给观众的,所以虽然现在情况看起来很好,但是我觉得我仍然没有把所谓的“心意”传达给听众们。

听到这首歌的人们,不应该是嗨起来,而是掉下他们的眼泪,让正在迷惘的自己重新找到自己的方向,所属于自己的路。所以到了某个小节,我对邵敏使了个眼色,她似乎也察觉点我的想法,对其他四人比了个手势,这个手势代表的是换风格。

换风格,让原本轻快的音乐,变成了有点类似阿卡佩拉的唱风,祁汉停止了敲鼓,其余伴奏的人们也停止了手中的乐器,剩下我和邵敏两人的配合。

乌克丽丽配上吉他,一附一和,我唱出了自己心声,唱出了这段时间的一切一切。

从与这位少女的相遇、到那个下雨天、接着的日常生活、接着到了体育祭、好多好多自己经历的事情,我把它们化成了情感,将它们一一唱了出来,副唱的她也沉浸其中,台下的观众真的没有那么情绪高涨,反而随着我们表演的变化,反应也随之改变,看来我们所想要表达的东西,都传递给他们了吧。

汗水淋漓,疼痛仍然充斥着我的身体,我却很享受这一刻。与大家、与她此时此刻的舞台,全场的焦点都在我们身上,我和她的配合,就好像比翼鸟一样,缺一不可,一旦失去另一边,就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所以现在这个瞬间、这个时刻,是最棒的,是无可匹敌的。

我们不经意之间互相对到了视线,彼此的眼神之间只有互相相信,以及互相给予“非你不可”的笑容,“是你改变了我、是你将我从地狱里拉了出啦、是你不断地陪伴在我身旁”、“是你伸手拯救了当初幼小的我、是你成为了我地憧憬、是你让我重新奔跑了起来”,这些话存在与两人心底,却都没开口向对方说出,而是透过神奇的音乐、具有感染力地音乐互相传递给对方。

差不多到了尾声,台下有很多观众已经被我们的情绪所感染,包括老师们,我就知道我们的目地已经达成。最后的一段、我全心全意灌注下去的思念、回忆、情绪、爱意,都能传达得到吗?我内心想。

能传达得到就好了。

最后的三个拍子下去、表演结束,我举起右手,代表着我们的表演到此来到了尾声。

我喘气起,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伙伴,大伙也处于一种亢奋的形态,不过看起来都很满足,没有一个人脸上是没有笑容的,看来这场演出很完美吧。

邵敏看起来也很满足,对我露出了我认识她以来最甜美的笑容,这个笑容,直接颠覆以及忘记了她的性格,因为真的像祁汉所说的一样,是天使般的笑容。

但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笑容后的瞬间,是离别的开始。

“碰!”

我顿时呆住了。

邵敏露出那个笑容之后,就顺势地倒了下去,像是坚持了很久一样,压倒骆驼地最后一根稻草,一倒下后就失去意识,头部还因为撞击接着敲到舞台的站台而流血,血的颜色很鲜艳,直接让我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邵敏!!“

大家看到如此情况的发生,直接冲到邵敏身旁,接着要求司仪同学通知老师,让老师赶紧送邵敏到医院去,而我则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被隐藏起来的事情,总有一天会曝露出来,无论怎么伪装、伪装得多完美都好,瑕疵品还是瑕疵品,该藏的事情,始终藏不住;该瞒的人,始终瞒不住。果然,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医院的急救室外,表演完的众人都聚集在一起,神情都很凝重,空气始终保持沉默,大家都在思考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所以终究没有人先开口打破这个沉默。

“那个..有人知道邵敏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吗?‘见没有人任何人开口,最善良最关心同学的魏铭选择开了口,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家的摇摇头,无奈的表情。

“就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敏会这样..作为她的朋友我还真的是失败啊。”乔燕捂着脸,像是快哭出来一样,这样一个突发事件,让所有人都乱了心,烦了躁。

不过最难受的,还是我。跟她相处那么久以来,我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身体原来有特别状况,那时候芬姨询问我关于她的情况时,我应该继续追问下去,而不是为了顾及她的心情而选择继续让她隐瞒下去,这样的做法,我不是又逃避了吗?

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在这里守候,无论守候多久,我都要等到她出来为止,就算是等到天崩地裂也好。这时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是个中年妇女,可能其他人都不认识吧,但是这个身影我曾经看过,是芬姨,她出现在这里也不意外吧,身为邵敏的监护人。

看到我们都聚集在急救室外,她首先是向我们打了招呼。

“啊,是邵敏的同学吗?真是麻烦你们了,还要特地跑一趟。我作为邵敏的阿姨,先跟你们道个谢。”芬姨诚恳的向我们鞠躬。

“没事,这是我们该做的。那个阿姨,邵敏现在的情况怎样了吗?她会不会有危险啊?”乔燕要芬姨赶紧起来,这样小事实在不需要感谢,比起这个,她更在意邵敏的情况,众人也是如此,包括我。

“怎么说呢,医生说其实她没有什么危险,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至于突然晕倒,可能是因为最近太疲惫或者太忙碌了吧?尤其是文化祭,她机会整晚都在练习,而且表演前肯定也没吃东西吧?她现在大概过多一个小时就会出来了。”芬姨安抚道,要各位别担心她的情况,用和蔼的笑容乐观的解释道。

“也是呢..现在想起来确实太忙碌了,我也有点吃不消,而且她确实表演前什么都没有吃一直在被词..”乔燕听到邵敏她没事,总算松了口气,担心了几个小时的众人也终于得到答案,放下心中大石,但是只有我,我还没完完全全的放心,因为我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芬姨在企图隐瞒什么,只是为了不让大家那么的担心。

“好啦,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大家先回去吧,别让父母担心了。”

众人听进了芬姨的话,今天也确实耽误了很多时间,跟芬姨道谢后就一个接一个的离去。

只剩下我,仍然坐在急救室门外,苦苦等着,我绝对要等到她出来为止。

芬姨注意到了留下的我,走到饮料贩卖机前投下了硬币,买了一瓶罐装香浓咖啡,走到我身旁,递给了我,接着叹了口长长的气,在我隔壁坐了下来。

“谢谢芬姨。”我道了个谢,接着就直接打开来喝,早已疲惫不堪的我正需要提神饮料来维持住我的意志力,要不然下一个倒下的就是我。

“没想到这天来得那么快啊。”芬姨挥了挥手,表示不客气,接着以一种“这天终于”来了的口气诉说邵敏的情况。

我没有开口询问她关于邵敏详细的情况,只是开口问了一句:“她现在,确确实实平安吗?”芬姨似乎对于我没有询问关于她详细病情而感到有点意外,她也知道我不想现在就知道那家伙发生了什么,所以点了点头微笑:“她现在确确实实没事哦,休息一段时间应该就会康复了吧,不过根据医生的说法,是要看情况而定,老实说我也不能够太过确定。“

“这样就够了。“我放下心,闭上早已快关上的眼睛,现在的我只想抛开一切,就这样吧,她现在是安全的就够了,真的就够了,因为这个平凡,至少还能维持一段时间。

芬姨此时的心里有点欣慰,每天都让她担心的邵敏现在身旁有一位这样的男孩在为她担心,在为她等待,就算上天再对邵敏如此不公,邵敏也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了吧。

芬姨向柜台要了一件毛毯,盖在了劼恒身上,接着离开了,毕竟隔天一早需要到医院照顾邵敏,现在这里有劼恒就够了吧,何况家里还有几个小毛孩需要带,就这样呆在医院住一晚的话家里会没人打理。

这里有劼恒在,就够了。

“小敏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邵敏头包扎了几圈厚厚的绷带,意识仍然不清醒,躺在加护病房中。

“小弟,小弟。你怎么睡在这里啊?”睡梦中的我,被一阵温柔的叫声叫醒。

我双眼惺忪的睁开了眼睛,光线有够刺眼的,站在我面前兼叫醒我的是一名莫约二十几岁的护士姐姐,我才想起原来我昨晚在医院里睡着了。

我猛然站了起来,抓着护士姐姐问,:“在急救室里的女孩呢?她的情况怎样了?”

护士姐姐对突然性格大变的我感到意外,有点不知所措:“呃,现在急救室里已经没有人了哦,你说的那位女孩现在应该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了吧?她叫什么名字我帮你查查看,来跟着我。”

我告诉护士姐姐邵敏的名字,接着护士姐姐告诉我了她的病房所在处。

“谢谢!”我道了谢,就赶紧往三楼的病房奔去。

现在我最想看到的,是她安然无患的样子,平常不断吐槽我的表情,就算被她打、被她怎样凌虐都好,现在的我只想看到她平安的样子!

我用尽我平常晨跑所练来的耐力,一路冲到了第三楼,来到了302病房,接着心急败坏的打开了病房的门。进入眼帘的,是包扎着厚厚的头和换了病服的她,她正在望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蔚蓝天空,如今她给我感觉就像是已经在医院住了很久的病患,这是错觉吗?还是是事实?我已经不想去探讨。

她察觉到有人开了门,看到是我,神情大变,直接当场吐槽。

“进来不会敲门啊!你这个死宅男!”

“看来很有精神嘛!看来我是白担心你了啊!”我立即反驳,不过心里的不安总算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认真的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嗯,让你白担心啦!对不起啊,”邵敏也感受到了我的诚意,真心诚恳地对我道谢,病怏怏的脸露出的笑容,实在让人感到心疼不已。

“那么,医生说了什么啊?”我走到她旁边地椅子坐了下来,打算聊几句才离开医院。

“嗯——就只是太过疲累而已,别担心啦!不过需要留院观察一阵子,说是要为我做一个整个身体的健康检查,如果没大碍一个星期后应该就能出院了吧。但愿那个如果能够成真咯。”邵敏回答道,接着摆弄了一下头发。

邵敏还是没能说出口,真正的理由,真正的实际情况,即使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虽然她觉得劼恒或许或多或少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她还是不想透露出去。

我感受到她的一些些谎言,善意的谎言,所以我不打算拆穿,我相信她的那个谎言能够成真,她一定会好起来,她的身体根本没有大碍。

这是我和她之间所相信的,所要保护的、所以,我不会刻意去破坏它。

“没事就好!快快出院吧!大家还在等着你!”

邵敏点了点头,开朗的笑容搭配的回应,是她在我内心留下的烙印,:“嗯!”

“啊对了,作为文化祭的奖励,下次你再来探望我的时候带泡芙给我吃吧!“

突然她提出这样的一个请求,我既然答应了。下一次、到底距离多久呢?

回家的路上我不断想着。

文化祭已经过了一个星期,邵敏在医院也已经住了超过一个星期,看来她所说的如果没有成真啊。这段期间,仿佛像是回到了以前一样,一个人上学,这段日子暂时不会有疯婆突然的出现,讲真的还真是不习惯啊。

我低头沉思着,从外表看来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但是实际上确实在发呆,边发呆边走路,有一天一定会遇到车祸。

“哟,在想什么啊,想得那么入迷。“突然之间,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原来是令晖,他的脸上的伤痕已经慢慢痊愈了,他今天看起来比平常精神许多。

自从那次事件后,摇滚社的恶行被学校揭发,他们遭到解散处分,而团员们现在时时刻刻都有贾科斯所率领的警备社时时刻刻盯紧,现在他们应该不敢再做任何事情了吧。

这样对大家都好,学校现在的风气也比以前好了很多,不再有人受到欺负。

“没什么啦,看到你那么精神真的是太好啦。“

“谢谢啦,多亏了你啊。“令晖向我道谢,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的道谢了,我平常最讨厌收到别人的道谢,所以我连忙阻止他让他不要在道谢了。

“放学后要去看邵敏吗?“令晖笑了笑,接着问了我一个重要的问题。

“呃——让我想想…“自从她从急救室出来以后的几天,我又和乔燕他们去了几次探望她,不过换来的是她的无情对待。

“你不是要准备比赛了吗?这样一直来探望我真的很浪费时间啊,你不是说过你不想再成为田径队的拖油瓶吗?这样的话把来探望我的时间去练习不是更好吗?“邵敏气呼呼地指着我说,没错,我答应了蔡昱教练文化祭后就归队练习,而我也确确实实有去练习,还练得不错,因此获得了参加一次区域大赛的机会,这对于刚归队的团员来说,机会确实难得,所以邵敏不想要我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确确实实的练多点习才是正确的。

而我的想法,却又不一样。

“我已经连吃饭的时间都拿来做练习了,无时无刻都已经在练习了,现在难得抽出一点时间来探望你,你到底为什么每次都要赶我回去啊?“我立即反驳,这次不是吐槽,而是确确实实是我内心的想法,我对于她的想法完全不能理解。

“你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才会每次都失败..”她低下头,看来对于我的反应很是失望。

“好啦好啦,邵敏也是出自于一番好意啊,来小恒道个歉吧,嗯?”乔燕阻止了我们的吵架,为了圆场,为了让邵敏不担心,所以暗示着我好好道个歉。

我不能理解,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道歉,所以我转头就离开。

自从那一次后,我就再也没有到医院去探望她了,所以对于令晖突然提出的邀请,我也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要去还是不要去。

“今天不是你的休息日嘛?我猜邵敏也会理解的吧,就去一去吧。”令晖企图说服我去,但我再三思考下还是拒绝了他。

“不了,你们去吧。下次有时间我再过去。”

“哦,好吧…”令晖看起来有点失望,不过仍然笑着说没事。

今天,去加练吧。我告诉自己,既然她那么希望看到成功的我,不如我就成全她吧,这次的比赛,我不想再成为二奶命,所以今天原本是休息日的我,选择了再次来到运动场加练。

回来加练的我,被蔡昱教练抓个了正着,我以为会受到她的称赞,像是说“哇果然是未来国家队的候选人,这么努力啊”之类的话,没想到反过来的我被她连续打了几拳,被好好教训了一般。

“我知道你心急想要努力的心情,但是休息日就给我好好去休息,要不然的话以后我连休息日都不给你看你如何崩溃。”听到这句话,我鸡皮疙瘩,因为以她的性格是真的有可能做到,毕竟她是出了名的魔鬼教练,所以我也听了她的话,乖乖收拾准备离去。

“啊对了小恒,关于明年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吗?”临走前蔡昱教练叫住了我,问起了明年的事。

“明年?指的是什么?”

“当然是关于你升学的事啊,怎么样,考虑好未来的方向了吗?想不想继承老爸的意愿?前往重视体育的樱声学校就读?如果是你的话,想要入校应该是没问题的。“蔡昱教练点了支烟,跟我谈起了未来的事情。

夜幕即将降临,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想着蔡昱教练刚刚的话。

“如果你真的想要继承你老爸的意愿的话,你在接下来的区域比赛首先就必须拿出好成绩,让你留下一些佳绩,不然的话有可能会被该校拒绝。“

又要再次回归赛场面对那些强到可怕的对手,现在的我有胜算吗?不、一定有吧,毕竟在我眼中属于“怪物“等级的,只有那位绑辫子的选手。所以,这次一定要做到。我抬头看了看星空,老爸的脸突然从脑海里浮现。

“老爸,你就等着看吧,你实现不了的梦让我来帮你实现。“

邵敏的样子也随即浮现。你期待的事、你所在意的事、一定不会是假的,你那么坚持自己的看法,那么为我的未来着想的话,我就不能让你失望,因为是你拯救了我,对、就是这样。

“欸?小恒?这么迟了还在这边?”就在我回家的路上,我突然巧遇了乔燕、她也正在回家的路上。

“没什么啦,正在回家的路,刚好经过这里。”我回答,不过她身边好像少了个人,平常陪伴她的学长不在她的身边,让我有点好奇:“那位学长呢?今天没陪你回家吗?”

“呃,他有点事…”她回答得支支吾吾的,看起来有心事,敷衍过去这个问题后,她向我提出了邀请:“现在得空吗?要不然我们去我们小时候常常去的海边走走好吗?”

我答应了她,我们便肩并肩地走到了这个城市所靠近的海边。

“谢谢老板娘!“我们在杂货店买了根冰棒,她选了小时候最喜欢吃的可乐味,而我选了牛奶味。

“你还是一样喜欢牛奶味道的冰棒啊,真像个小孩。”她一手拿着冰棒舔着,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刚脱下来的鞋子,没错她正光着脚丫的走在沙滩上,晚上的沙滩会使得沙子变冷,踩在上面会感到十分舒服。

“嗯,喜欢的东西不管过了多久还是不会变嘛,毕竟打从一开始就喜欢了。”我回应她。

“欸—名言大师~对了,你想好什么志愿学校了吗?”乔燕调侃,接着和我开始聊起天。

“还没确定啦,不过今天听了蔡昱教练的话后,还是决定到重视体育的樱声学校就读。”我把刚刚下午和蔡昱教练讨论的事情告诉了她。

“那里,好像有点远啊。而且如果不是用体育报送进去的话,想要用普通考试进去似乎很难而且每年只收三百位学生而已。”乔燕停下了脚步,背对着我说。

“是啊,所以才想放手一搏。”冷冷的冰棒冷到我的牙齿和嘴巴发麻。

“可是那样,我们不是又要分离——距离又更远了吗?像小时候那样。”

听到这番话后,她转过身,冰棒随即跌在了沙滩上,一丝丝眼泪夺眶而出,我愣住了一下。

“欸..?”

乔燕对于自己不自觉的落泪感到意外,也和我一样愣住了,接着转身就跑。

“喂等等..“我还没来得及叫住她,她就跑远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落泪,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逃跑,刚刚和学长分开的瞬间,她内心已经奔溃,对,学长说得没错,他们性格虽然很合但是心里面却住了一个人。

“还好有小恒在!要不然这次的文化祭真的就惨了,令晖应该也会被欺负到残废吧。“乔燕像以往一样,和学长分享了身边的事情,像是每日汇报一样,毕竟他们是情侣。

“我说,乔燕啊。“阿胜停下脚步。

“嗯?“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像朋友多一点吗?“阿胜带着有点尴尬地微笑说。

“…什么意思?“乔燕不解,反问。

阿胜叹了一口气,“这样就够了吧,老实说我们之间的感情根本不是所谓的爱情,我们只是一时被冲动冲昏了头吧,我们的感情可以说是比友情更加友情了。“

这句话像让乔燕直接愣住了,确实,她和学长之间是因为一时的冲动以及一时的缺爱所导致的,所以他说的话一点错也没有。

“况且,我们的心中应该都还住着另一个人吧?你的心中,应该住着了你每次向我提起的那位男孩,啊啊啊真羡慕啊~你真的什么时候都想到他呢。“阿胜打趣地说,:”所以啊,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吧,明天开始,你还是我的朋友对吧?“

乔燕像是被说中了心里话,对于这些话毫无反驳之力,没错,正如阿胜所说的,她的心里住了另一个人,只是她永远都无法确定这份心意是否正确,所以自己总是迷失了方向。

所以听到自己将和小恒再次分开后,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已经先帮她做出反应了。

泪始终停不住。

她真的不想当一个人可怜的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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