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若不是你 — 第六章-酸奶

“张俐恒选手又再次刷新大会纪录!这已经是他职业生涯以来第二次刷新记录,历史上无人能匹敌啊!”

体育馆的气氛十分热闹,一位选手真备受瞩目。

“劼恒啊,要记得梦想总有一天会实现,只要不断努力,对,就算失败了,只要不断的、不断的重头来过,怀抱着热血的心,往未知的明天奋斗迈进,”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打击自信心的屁话就会被击破!”那位被受瞩目的选手举起右手,握紧他的拳头,宣告着他的胜利。

“孤独的不败雨燕“,他是这样被称呼的。

自小我就被妈妈带着,带去看他的比赛,在我的印象中,他几乎战无不胜,因此有一个那么夸张的称呼也不奇怪。

“劼恒,你以后也想成为田径选手吗?”赛后,我和妈妈陪着爸爸到休息室的路程中,爸爸对着年幼的我问了一句。

年幼的我看着那巨大的背影,背负着梦想、现实以及家人的爸爸,双眼发亮搭配着天真的笑容回复爸爸:“当然!爸爸比赛的样子简直帅爆了!”

爸爸心花怒放,开心地将我抱起:“那么,期待你和我共同站在赛场一同竞争的那天哦!“

那颗梦想的种子,是在那时候开始种下的。

自从那天起,当爸爸到国家队去进行日常训练,我和妈妈都会一同陪行。

当爸爸与他的队员们处于休息时间时,我就会时不时的去尝试跳远这个对我来说充满未来的运动项目。一切都那么充满希望。

“劼恒和亲爱的,我实现梦想的那一刻终于来啦!”那是个全家人最开心的一天,经过爸爸多次的努力以及突显的表现,他终于取得了作为国家代表出战奥运会。

六月八号,是爸爸前往伦敦实现他梦想的日子。

由于妈妈因为手头的工作走不开,我们母子俩只能目送爸爸前往伦敦奋战,而不能陪同他。

“那么,我走啦!亲爱的要好好照顾劼恒这小子哦!”爸爸挂着大大的笑容,坐上了计程车。

我望着他,说实在的我真的想和妈妈一同到伦敦去,看着眼前这位男人突破极限的时刻,所以我的脸上只有不甘和感到十分可惜的样子。

“啊对了,劼恒你这个星期六就是你人生中第一次的跳远比赛了吧?”在关上车门的瞬间,爸爸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这个星期六是他宝贝儿子的第一次比赛。

“嗯..”

“抱歉啊,明明是你人生中的第一场比赛我却不能到现场为你加油。”

“没事啦,我会好好的为劼恒加油哦!你就尽全力去实现你的梦想吧!“一旁的妈妈安抚他,我也猛烈的点着头,表示同意。

爸爸露出欣慰地笑容,接着一手摸着我的头。

“劼恒,听好了,绝对不要忘记,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相信你自己,不是相信那个相信我的你,也不是相信那个相信你的我,而是相信你自己。梦想,有一天一定会实现的!”说完,爸爸的车缓缓发动,越走越远。

他的那句话像是昨天才告诉我似,如今还隐隐约约在我耳边盘旋。

这也是他,最后为我留下的话。

回过神来,自己拿着刚脱下的跳远鞋,配着疲惫的身躯,无神的走在走廊上。

终究,还是输掉了啊。

梦想什么的,对我来说早就抛弃了许久。

现在是因为她,是因为他们才有让我重新出赛的理由吧。

对不起啊老爸,看来我和你的约定我应该实现不了了吧,梦想什么的太不现实了。

老爸是个绝对相信梦想会实现的一个人,但是在他实现奥运梦之前就抱着无法实现梦想的遗憾去世了,这是多么的讽刺啊。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遗憾总是伴随在我们的身旁。

我蹲了下来,实在走不动了,低着头,这是我每次失败以后的样子。

惨不忍睹,不起眼,比起那个总是热血高昂不放弃的老爸,我这个样子简直丢尽了他的脸。

“你又..把头低下来了呢。“

邵敏蹲了下来,把手放在我的头上,来回轻轻的抚摸。

“乖..乖..”看来她把我当成小狗了啊,我的烂透心情像是被治愈了一般,渐渐平复了下来。

这样就好,多一下就好,我想享受这种时刻,这种被他人关心着的时刻。

“对不起啊..让你失望了。“我把低着的头抬起,看着眼前这位似乎正在担心我的女孩。

女孩微微一笑,开了口:“怎么会呢?虽然挤不进前三但至少你已经证明你自己了吧?你已经正式宣告那个魔王张劼恒已经回来了!所以说失望什么根本不存在哦!“等于是她存在意义的话语,变成了视线和声音。她炽热的意志和生命的振动,震撼了我的灵魂。

我眼中的泪水早已快控制不住,我支支吾吾地对她说:“对..不起,我现在有点想哭,你可以转过去一下吗?”

她会心一笑,接着转过身子背对着我。

那么久以来,已经对失败麻木的我竟然会因为一次普通的小型比赛而痛哭流涕,泪流不止,到底是什么原因呢?可能,这是长久以来累积下来的情绪吧。

负面情绪不会因为时间而消逝,只会逐渐的累积下来一天比一天更多,到了极限的那天,终究会一次性爆发出来。

现在就是那天,让我爆发出来的那天。

多么爽快,多么的舒服,那些压力以及痛苦消失无踪,眼泪冲刷了我的悲伤。

她的存在,她的陪伴,让我取得了释怀的瞬间,让我取得了救赎的瞬间。

我紧紧握着她送给我的附身符,直到眼泪流干为止。

运动会仍如火如荼的进行当中。

“目前全场积分最高的班级是…6班!紧随在后的是2班!双方只相差120分积分!若2班想超越6班,接下来最后一场接力赛绝对是重点中的重点哦!”司令台的小司仪同学激动的汇报,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紧张的竞争了。

我喝着她为我买来的运动饮料,准备换个衣服参加闭幕仪式。另一方面,她正在处理着班上的事务,得不可开交。

我悠闲的翘着二郎腿,享受着不慌不忙的属于我自己的时间,虽然等下就是四百米接力赛了。但是,我只是个候补,也无需上场,所以他们的输赢与我没有关系吧。

我起身,准备到厕所去。

说实在的,这个体育馆最大的缺点,就是男女厕所之间的距离一个在东一个西,实在麻烦得让人想毁灭世界。话说回来,从比完赛到现在,总有一个不祥的预感缠绕着我,不祥得让人感到恶心。

“啊嘞,这不是劼恒吗?”

随着背后传来了一把熟悉的声音,接着我瞬间被抱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小劼恒!!你终于肯回归赛场了啊!!刚刚的比赛我看了哦!超级无敌帅的啊!!”年龄莫约二七岁的中龄女士,兴奋地抱着我诉说着她的心情。

“蔡昱教练..你抱得太紧了啦…”我的身体被眼前这位我曾经的教练抱得紧紧地,她丝毫没有要放开的意思。眼前这位穿着运动装的中龄女士,是我以前还在田径部时的主教练,对那时的我总是特别的关照,也因为有她,我才能在众多的竞争者中拥有能力与他们较量。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赐交离队信的那次吧,我决定放弃的那天。

我记得她没有做出挽留我的动作,而是静静的接受了我的离队,脸上也没有出现不舍得瞬间。

只是一直保持着,期盼着我的神情以及觉得我一定会归来的微笑。

“你好像比以前更强了啊,是不是离队这期间有一直在保持训练啊?“她打趣地摸了摸我的头。

“并没有,只是有晨跑的习惯而已。“

“啊啦,我记得那时也是我提倡于你这个习惯的呢,“她对我微笑,”没想到你一直保持这个习惯到至今啊。“

“要你管。“我别过头。

“那么,现在的你想法是什么?决定回来了吗?”尽管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她的表情像是没改变一般,还保持着那份笑容。

我没有回答她,脑袋不断在思考往后的路,一直在想,不断地想,毕竟这是属于未来的决定。一旦做错了决定,就会不断重先和那时一样的悲剧,一直重复下去,到我生命终结的那天。

这次我只是为了她出战,为了他们出战,并不是为了自己那个渺小的梦想。

所以,归队的事并不在我的考虑范围里面,毕竟不是为了某人,而是为了自己。

或许以后,或许等到释怀的那天,我才再次做出决定吧。

“劼恒!原来你在这里啊!”正当我准备拒绝她,魏铭从不远处气喘喘地追赶了上来。

“怎么了?“

“那个..虽然我知道你很不愿意,但是现在真的需要你的帮忙。“魏铭的喘气停了下来,接着一脸认真地拜托我,:“四百米接力赛需要到你,伟豪刚刚在二百米决赛中受伤了。”

“该死的..命运总是喜欢作弄人啊。”恶心之不祥的预感原来是这个,我不该如何是好的抓着头,毕竟就算是我,与完全没一起配合练习过的队友去比赛,真的会有胜算吗?

在我懊恼的同时,我的目光刚好移到蔡昱教练的脸上,只见她露出神秘的笑容,接着走向我的身后使劲的推了我一把:“你的回答,就用你的行动来在跑道上告诉我吧!我会好好聆听的!”

我愣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就不能让我好好放弃啊?好好享受生活吗?”

我慢跑着去向检录处。

另一方面。

“疼死了..”伟豪把鞋子以及袜子都脱去,不断轻揉着扭伤的脚踝,焦虑的心情不断涌出。

“看样子是不能比赛了吧,叫上候补吧?候补是谁?”芝轩看着眼前受伤的伟豪也无可奈何,到检录处前方查看班上的代表名单。

“6班..6班..”芝轩睁着芝麻般大小的眼睛仔细地寻找6班地候补,也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什么?!”他芝麻般大小的眼睛突然变成如龙眼般大颗,接着哀声怨气地说:“怎么是那个废材啊…?”

伟豪低下头,沉默了下来。

以前的他,很需要他的英雄,因为那个是他的信仰,他的目标,只要劼恒还在努力,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汇。

现在的他,不需要任何目标,不需要任何信仰,他只相信自己,无论什么情况都能够取得胜利。但自己内心某处却又期盼着某人的归来,那个能够给与某人再次并肩作战的时刻,他很期待,他很需要。

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使用什么方法,无论发生了什么,劼恒总是会成为成功之路的关键因素。

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若要改变这一事实,唯有把张劼恒这个人彻底的从大家的认知、回忆里抹去,让大家忘了张劼恒这个人,定下的未来才能被改变。

未来总是掌握在自己受手上,现在若不与他好好配合,就永远无法取得冠军梦,就像那时一样。这样的话,就算有再多才能,有再多的天才,大家的最终目标也不能被实现。

所以,现在就相信他吧,相信那位昔日的王者。

“芝轩..麻烦好好和他沟通,告诉他我们之间配合的信号以及战术吧。”伟豪苦笑,眼神里透露出诚恳,拜托着芝轩。

“你认真的..吗?”刚听到这一指示的芝轩,原本是惊讶加上厌恶,但是随着伟豪脸上的变化,他握紧的拳头也逐渐松开了,“我知道了,你就等我们凯旋归来吧。”

芝轩转身离开,留下泛泪的伟豪。

受伤,是那些把梦想当饭吃的运动员之最强天敌。

“那么,这就是我们的策略。“芝轩和其他两位队友告诉了我等等比赛他们所会采取的策略,接着转身准备离开,离开前芝轩留下了一句:“好好拼一把吧,伟豪他可是选择了再次相信你,别让他再次失望了。”

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我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么重的责任,我真的抗得起吗?从前那份自信心,早已不存在,四百米对现在的我来说十分艰难且遥远,最后的两百米真的需要靠超强的意志力才能够跑完,真的累,真不想为了他们而奋斗。

“随便跑跑就好了吧。“我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想法,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选手等待处。

输了,也就当作拒绝了蔡昱教练的归队请求吧。我看着仍然紧握在手的附身符,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但这样不就和以前一样了吗?一切都会重蹈覆彻,一切都会重头来过。

每次进行思考着放弃的同时,脑海里总是会浮出她的身影,她那毫无畏惧、一直在奔跑的背影。那个笑容,我想见到,又不想见到,此时此刻想要她在我声旁为我加油,又不想让她看到我如此懦弱的一面,就好像我说的一样,你总是看透我的心思一般,总在我难以自解的时候帮助我。

“虽然对你来说很突然,但这难道不是一个完美无缺救赎的机会吗?”她完成了班上的工作,找到了慌忙的我。

“这次,再次证明自己吧,向伟豪,向所有看不起你,向所有你对不起的人,再次证明你自己!相信你自己,不是相信那个相信你的我,也不是相信那个相信我的你!”

耳熟,十分耳熟。这句话,是老爸为我留下的一句话,也是她点醒我的一句话。

我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跑向了跑道。

邵敏心里欣慰了一下,准备到观众席好好见证,奇迹发生的瞬间。

刹那之间,腹部一阵抽痛,邵敏也对这突然而来的疼痛感到意外,跌坐了下来。从早上开始,那个不适感就不曾消失过,吃了药的她照里来说应该不会发生如此的事。

“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早上还有吃药…“她管不了那么多,硬是撑起了身子。

还有多久,还有多久时间?

我跟其他四位站在领奖台上,接受着观众们的喝彩。

虽然不是第一名,但考虑到我们从未一起练习过,能拿到这个成绩已经是算个意外了吧。

“来,一二三笑…“

负责拍照的同学拍完照后,比了个OK手势,接着示意我们赶紧离开,开幕仪式准备开始了。

我跟着其他四人都后面,回程上我跟他们四个一句话都没搭上。

伟豪拖着受伤的脚,走路是真的慢。突然之间,他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我。脸上少了份敌意,少了份轻藐;多了份友好,多了份尊敬。

“那个,姑且还是跟你道个谢吧,多亏了你我们才得以保住这份总冠军。”

芝轩以及其他三人也久违的对我露出了微笑,附和说:“是啊,若没有你的话,我们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没什么啦,小事罢了…“可能事太久没被感谢了,又或者自己已经被骂到习惯了,我竟然害羞了起来。

“那么,今后我们继续一起努力吧。“伟豪伸出善意的手。

我也放下心头大石,回应他的善意:“嗯,一起加油吧。“

我跟他们四人道了别,走出体育馆门口准备回家。

“劼恒!!等等啊!“背后又传来她的声音,我以为可以清静了一点,自己一个人享受回家的时刻。我转过头,除了邵敏之外,乔燕、祁汉、贾科斯以及魏铭都一起陪同向我走来了。

意外的是,走来的一群人总共又六人,当中还包括了蔡昱教练。

“刚刚的比赛超精彩的啊,第四棒的你从第四追上去第二名!当时观众席的尖叫声堪比演唱会时的尖叫声啊!!”邵敏夸张的比手画脚展现出了她的兴奋,乔燕和众人也表示同意的点头。

“嘛,虽然是差了我一点啦,但是真的是场精彩的比赛哦,干得不错自闭仔。”祁汉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后背。

“还真的是谢谢了啊。”

乔燕在一旁看着他,只在心里默默的为他开心,过了那么久这一刻终于到来,终于成功把他从地狱来了上来,一切的一切,都要归于眼前这位背着吉他的少女。

是她,将乔燕熟悉的劼恒带了回来。

“那么看来你的回复很明确了啊。”在众人仍在打闹的同时,蔡昱教练欣慰地笑了笑,接着大声宣布:“我在此宣布,张劼恒将再次归回学校的田径队!”

“呀呼!”

我捂着脸,看来我离我梦想的颓废生活又远离了几百厘米。

邵敏的痛在看到劼恒成功的瞬间,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脸上灿烂的笑容。

“那么,我们走这条路回,再见咯!”回家的路程在大家聊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分岔路口,乔燕贾科斯等人与我和邵敏道了别,走向了另条路。

“啊~今天真累呢,好想快点回家然后泡个热水澡啊~“走向另条路的只有我和邵敏,她伸了伸拦腰,打了几个哈欠,看起来真的累坏了。

“幸苦啦,回到家就赶快洗澡睡个觉吧。“

“是~”,虽然口中如此回答,但她仍对我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那个,虽然迟了,我还是想跟你道个谢。”面对这样的她,我停下了脚步,耿直的望着她。

“嗯?”

“谢谢你..在那时选择了孤身一人的我,即使我是多么的不起眼,过去多么的不堪,你仍然接受了我、不断地帮助我、从未放弃。”我对好像不知道情况的她说出了感谢的话,“谢谢你..为我抹去了心中的灰尘。”

她愣住了几秒,似乎对于这突然而来的感谢感到不知所措。

“我啊,一直以为自从被他们两个抛弃以后,一直都会是一个人,但是如今的我不会那么想了。”我继续我的发言,我对于她的感激。

她闭上眼,露出淡淡的微笑,转过身子,回复:“我们人啊,当与某人邂逅瞬间的开始,就不会再是一个人。”长发飘逸的她,在夕阳西下是多么的吸引人,“我们的相遇并不是偶然的哦,若那天你没有帮助矮小的我,若那天你没有帮助被雨淋湿的我,若你没有做出选择…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不会发生吧。”

我总是会被她的话所吸引,明明只是普通的几句话,却如此的具有感染力。

对啊,你说得没错,我们与某人邂逅瞬间的开始,就不会再是一个人。

你我都一样,相遇并不是偶然的,而是通过不断地选择,不断地努力过生活才会遇到彼此。

“汪、汪!”突然,路旁的一个小巷子里传来了小狗的吠声,邵敏出于好奇,抛下了一旁沉思的我走进了旁边的小巷子。

“我说你啊,能不能别乱跑…”我实在阻止不了拥有兴奋症的她,尾随她进入了一旁的小巷。

只见小巷里有个箱子,里面装了幼小的白色狗狗。

“啊~这个小狗好可爱!“邵敏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将小狗抱起,看起来十分开心。

“呐呐!我决定了我要把它带回家,不然它在这里多可怜啊!“邵敏不断地轻轻抚摸着那只小狗,小狗也十分享受她地抚摸。

“你不觉得猫比较可爱吗?“比起小狗,我更喜欢性格怪懒的猫,有时可爱到爆炸,有时却欠打得让人暴怒,真的不知道这种生物到底是如何生存在这个世上的,可能是好与坏两者达到了平衡吧。

她无视了我,将那犹如小雪球般的小狗狗高高举起,为了表示她的开心再次原地转了几圈,:“决定啦!以后你就叫酸奶吧!”

“请问这位小姐…?这个名字跟这个小狗到底有什么关系啊?”我再次捂着脸,对于眼前这位笨蛋我真的无话可说。

“要你管!老娘开心就好!”她对于我的吐糟感到不满,反驳了我。

“你可不要把它样死了啊,多么可怜啊这只小狗有这样的主人!”

我们,又回到了不断互相吐糟,不断争吵的日常。

我们带着回家路程中收获的小狗,肩并肩地继续着回家地路程。

不知不觉中,我们到了邵敏的家。

“我的家到了哦,那么再见啦,星期一见咯。”现在才发现,原来我和她家是如此的靠近,真的只是隔一条街道而已。

正当我也想跟她道别,她的家门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位莫约30岁的中年妇女。

“邵敏你回来了啊,晚饭准备好了哦。”她首先看到的是最靠近她的邵敏接着看到了她手上的酸奶,兴奋地抱起了酸奶:“啊啊啊你好可爱啊~”转头对邵敏说,“你还真的是捡了个宝回来啊!照顾就让我来照顾吧!”,邵敏似乎早已知道芬姨会如此回答,开心地说:“谢谢芬姨!”

看来她自己也十分懒惰照顾动物的大小便。

这是芬姨才注意到了我,对送邵敏回家的我也感到十分兴趣:“是你的同学吗?不介意的话一起留下来吃饭吧?”

“啊啊啊芬姨,不要为难人家嘛!”邵敏不乐意极致,害羞的摇摇手。

“别那么说嘛,人家都把你送回家了。”名为芬姨的中年妇女呵呵呵地笑,接着一把手将我拉了进去,:“好啦,快进来吧!我煮的咖喱很好吃哦!”

“芬姨!!!”

“汪!”酸奶识趣地吠。

香浓且辛辣的咖喱,在舌尖上给予的感受真的是一级棒。

“谢谢招待。”我顶着胀胀的肚子,打了一个嗝。

“嘿嘿嘿,芬姨的手艺不错吧~”邵敏喝着绿茶,享受着宁静的晚餐后的时刻。

“是吧~咖喱可是我的得意拿手好菜哦~”收到称赞的芬姨十分开心,接着开始收拾晚饭后的桌子,到了厨房去。

“芬姨是一个很好的人哦,虽然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自从爸爸少回家后,她总是经常过来我家为我准备晚餐以及学校午餐时候的便当,这世界还真的是温暖满满啊。”邵敏感慨,看着在厨房忙碌的芬姨。

“照顾你这种兴奋的小女孩还真是辛苦啊。“我吐糟,喝了一口茶。

她双腮鼓鼓,“哼”了一声站了起来接着到了厕所去准备泡澡,关门前还不忘对我扮个鬼脸。

“她还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啊,谢谢你在学校常常照顾她。”芬姨从厨房走了过来,擦拭着湿淋淋的手。

“没有没有,我才是..受到了她很大的照顾。”

芬姨一脸忧愁重重,开口对我说:“你知道她目前的情况吗?现在趁她不在可不可以和我说说啊?”

“当然可以,你想知道关于她的什么事呢?”

“关于她的身体状况。”

听到这个问题的瞬间,那时的内心只有疑问,并想不到实际以及确定可以回复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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