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澄照月兔暮華緣 - My Lovely Jade Rabbit — 第十一章 - 為鬼為蜮

严洋和幽黛今夜再次来到「极海」,自从严洋的种子发芽後,幽黛每天都会来为这株小叶灌溉。

「今天以後有一段时间不能来了,你要好好加油,快点开花喔!」幽黛对着小叶说。

「别人不知道以为你才是它的主人。」严洋笑了笑,续:「再说,这是拥有仙法的种子,不需要刻意打理都能开花结果。」

幽黛摇摇头,不同意:「管它有没有仙法,浇水施肥是很重要的,这是对它们的一种责任,别以为这小小的叶子没有情感,在花界里所有的植物都是有灵性的,待成长以後就能成为精灵,再修行数百年就能成仙呢!」

「说得不错。」严洋认同道。

「更何况,我也有份让它发芽的,到时候你得分些灵力给我啊!」幽黛提醒他说。

「哦,看来你是别有用心的照顾它?」严洋得悉问。

「我是用心照顾它才对,我确实有功劳的,不是吗?」幽黛反问。

严洋想了想,说:「是,你的确有半点功劳。」续:「那等你再好好抄写经文,我就好好的考虑考虑要不要分你一点点灵力。」

「你这是什意思啊?」幽黛不满问:「还以为我是你的书僮吗?身份都拆穿了,我可不当咯!」

「哦?」严洋扬起眉头:「你这麽说,是表示我们的主仆情份到此为止?」

「我……」幽黛答不上他的话,她看着严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麽了?」严洋问。

她吞吐着:「我……」然後深呼吸,说:「你说得对,我不想再跟你是什麽主仆关系啦!」

严洋看着她,一脸狐疑。

幽黛抿着唇,握实拳头走上前,脸靠近严洋,注视他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

被她突然如此的靠近,严洋显然不太自然,问:「你……你说什麽?」

幽黛毫不犹豫,重申:「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你喜欢我?」严洋皱着眉,不太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他想了想,认为他们是主仆关系的原故吧,幽黛喜欢自己也是合情合理,说:「也是,这段日子里我们相处得可好,我教你书法、经文……」他似乎误解了,幽黛插话:「不是的!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教我书法、教我经文……」她认真地说:「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已经喜欢你,你吹笛子的模样飘逸有致,音色清澈柔和,这都深深打动了我的心,我对你的喜欢可是男女之情的喜欢啊!」

严洋从来对男女之爱不感兴趣,他除了跟随静修修行之外,大部份时间都留在「极海」修练,他享受宁静,喜欢独处。

「但我对你并没有这样的感情。」严洋直接说。

「你讨厌我吗?」幽黛失望地问。

严洋试着解释,说:「我不讨厌你,可是我对你的喜欢就跟师弟妹一样的喜欢,谈不上是男女之间的喜爱。」续:「我对男女之间的情感不太了解,也没有想过要跟谁有这样的感情。」

「既然如此……」幽黛猛然捉紧严洋的衣领,踮踮脚尖,身体微微仰前,吻着他的唇,暖暖的微温透过彼此的唇互相传递。

严洋瞪起双睛看着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见眼前的幽黛嘴角微笑的看着自己,说:「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等你慢慢地了解,慢慢地喜欢上我。」

此刻严洋的心里悸动不已……

 

 

翌日一早,静修送他们到灵山的山外,同时也在华凛和曦露二人身上施了变身术,把他们幻化成狐妖的模样,好让「惑都」的妖魔不察觉他们人类的身份。

「师父对狐妖真是锺情,上次你也把自己变成了九尾狐,这次把他们也变成了野狐来着。」岩巍说。

「毕竟是凡人,幻化成太厉害的妖精可就太招摇了。」静修笑了笑,续:「而且我对狐妖也真的是有种情意结。」

岩巍也接着幻化成猴妖,而严洋却迟迟不变身,静修问道:「你怎麽了?」此时幽黛看到严洋一副难为情的模样,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真身有点害臊?怕我看了,会笑你啊?」

「幽姬还不知道我这徒儿的真身?」静修意外地问。

「不知道啊!我有问过他的,但他都不告诉我。」幽黛答。

静修明白了,笑说:「也难怪,我这徒儿的真身实在是有点……」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实在是什麽啊?」幽黛感到好奇。

岩巍接道:「我告诉你呀,若你真的看到二师兄的真身,一定非常喜欢!」

「我现在都已经很喜欢他了!」幽黛直言不讳。

「你一个女儿家,这种事怎麽可以随便说出口?」严洋经过昨晚被表白、被夺吻後,情绪有点激动。

「想不到你如此爽直,真令人佩服!我喜欢!」岩巍欣赏道。

「有什麽好喜欢的,你也不要胡说啦!」严洋对他的说话感到不悦。

「好的好的,我不喜欢,就你喜欢好啦!」别看岩巍平常一副调皮的样子,他其实是很精明的,男女之间的情感他最懂了。

「你就不用觉得尴尬吧!大家都是自己人。」静修看着严洋说。

严洋无奈之下,一拂衣袖,幻化成一只獭妖,幽黛看到後兴奋地说:「原来你的真身是海獭!我真是猜不到呢!」

「他还未成仙以前,比现在可爱百倍了。」静修说。

「师父……」严洋压着声音说。

「不用害羞嘛!跟那些鱼、乌龟、虾、蟹相比,海獭可爱多了!」幽黛推了推他说。

「好了好了,赶快起程吧!」静修再次叮嘱说:「你们万事小心。」

就这样,他们一行五人随静修一念来到西方之地,但这里已无昼夜之分,也被一股浓烈的魔气笼罩着,令人感到很不舒服,岩巍一脸惊讶,说:「现在还是白天,荒野都没有了?」

「结界也消失了。」严洋说。

随处都是低级妖精被吸尽灵力的屍体,幽黛走到一只已死的小狸妖身边,说:「为什麽会这样的?发生了什麽事?」

「这应该都是幽戮的所为吧!」岩巍猜想说:「他因为失去血玉而让这里变得生灵涂炭,妖魔两界他都控制了。」

幽黛变出一幅地图来,说:「沿着这条村就能进到『谜之森林』,而传闻『夜叉山』就在森林的尽头,但至今我在这里生活以来,叔父都不曾让我到过那里,听说里面有两大上古神兽镇守着,凡进去的妖魔都会成为神兽的食物,这是罗刹为了不让任何人闯进『夜叉山』而设下的魔障。」

「听起来不容易啊!」岩巍紧张地说。

「那我们要怎麽办?」曦露担心地说:「我一定要救凛哥哥!」

严洋也忧心问道:「黛儿,你可有办法?」

「办法倒是有。」幽黛再想想,说:「我知道有一种叫做『眠之草』的草药,他能让任何妖魔昏睡半个时辰,说不定用来对付神兽也有奏效。」

「在哪里能找到此草药?」华凛问。

「『眠之草』就生长在顶峰山洞上的崖壁里。」幽黛看着山峰续:「幽血族也在那里。」

「去那里的话,对你们来说太危险了。」岩巍看着华凛和曦露说。

「不错。」幽黛说:「所以我去帮你们摘『眠之草』吧,你们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不行!你自己一个也太危险。」严洋阻止说:「我跟你一起去吧!」续:「三师弟,他们两个就拜托你了,我们速去速回!」

 

 

狼牙和狼弑在晨曦国已有数天,随着灵炫在晨曦宫怖下了仙障而扰乱了他们的嗅觉,但今天在市集的大街上碰见了曦晓和曦曙,他们张扬招摇地来到一间酒馆,还被店老板热烈地款待到楼上的厢房:「大皇子、二皇子有请。」狼牙和狼弑见状,也尾随进去。

「大哥,父王现在很是看好那个曦朝。」曦曙不是味儿地说。

「三皇弟若成功与东方蛮族订下和约,父王及众臣都会对他刮目相待。」曦晓无可否认此事理应记一功。

「和约还没有订下来,蛮族随时反口覆舌。」曦曙似乎不太想曦朝成功,续:「他的母亲只是宫婢出身,凭什麽跟我们平起平坐?别以为是灵炫仙使的徒弟就能在我们面前扬威耀武,未来的曦帝也不会是他,简直白费心机。」

「这正是我所顾虑的,他会不会成为曦帝也是未知之数。」曦晓说:「我虽是长子,但有能者居之乃是父王常跟我们说的,难道你听不懂他的意思吗?父王当年对曦妃爱护有加、百般疼爱,就算死後也从不曾忘记过她,至今父王也会常常到她的『贤禧宫』,曦朝的确是父王的儿子,流着跟我们一样的血,他从小被我们欺负又如何?能樊上静修大神的大弟子更收他为徒,我真的太低估他了。」

「大哥,难道你真的要把皇位拱手相让吗?」曦曙心怕他会就此认输,续:「你可知道,你是晨曦国的大皇子,当年静修大神算出你是当今天下唯一一个在夏天出生且八字纯阳,是难得的帝皇命格。」

「你说得对,我绝不会就这样把皇位让给他的。」曦晓被这麽一说,清醒过来,续:「我是不会把属於我的东西给了外人,父王的江山应该由我这个嫡子来继承。」他想了想,说:「明天曦朝就会前往东方,我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此时,在外面偷听的狼牙和狼弑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此轻易就找到至阳至刚之人。

「我们现在就进去抓他吧!」狼弑说。

「硬擒是没用的,他有神龙护体,我们不能轻易接近他,我得想个办法控制他才行。」狼牙思索着,说:「有了。」然後他们推门而进。

「你们是谁?竟敢大胆进来?」曦曙怒斥。

「在下狼牙,他是我的弟弟狼弑。」狼牙有礼地说:「我们刚好经过,无意中听到两位皇子的对话。」

「你们全都听到了?」曦曙语带不安问。

「不错,但我们非常乐意帮二位一把。」狼牙说。

「帮我们?为什麽?」曦曙感疑惑。

狼牙随手使出一下魔力。

「你们到底是谁?」曦晓惊讶地问。

「我们是狼噬族。」狼牙直接说。

「狼噬族?」曦曙想了一下,问:「狼噬族不是应该在西方之地?为何来到晨曦国?」

「我们妖魔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不用跟任何人交代。」狼弑有点不耐烦,说。

「方才我听到你们说起三皇子的事,他有灵炫当靠山,难道你们就不想拥有能与之对抗的力量吗?」狼牙正中他们下怀问道。

「单凭你们两个,真的以为可以铲除三皇子?」狼弑接着问。

「大哥,他们说得有道理,我们只是凡人,曦朝有灵炫仙使的帮忙,为何我们不可以?」曦曙细声地说。

狼弑露出一副狡猾阴险的笑容,说:「若是想去除三皇子,我们可以让他永远再回不到晨曦国。」

「你们为什麽要帮我们?」曦晓不明白。

狼牙开始说:「灵炫的师父是静修大神,当年就是他与天界杀害了我们的父王,还灭绝了我们狼噬族,此仇我们誓必要报。」又续:「今天能碰见你们算是一种缘份,也许是天意要我们来帮二位的。」

「你们想想,三皇子是灵炫唯一的徒弟,如果知道自己的徒儿出事了一定会马上去救他,明天我们会到东方之地把他和蛮族都给杀,到时候灵炫定必赶过来,到时候我们再把她消灭。」

「的确是一个好计划,但是……」曦晓有点担忧,问:「灵炫仙使的法力高超,你们有信心能杀了她?」

「这个不用担心。」狼牙拿出一包药粉,说:「这是麻药,你们在宫中找机会给她喝,半个时晨内她会功力减半,体力不支。」

曦晓很是高兴,说:「好!事成後本皇子定答谢两位。」

「大皇子果然爽快!现在我只想得到大皇子的一滴血,未知可否成全在下?」狼牙提出道。

「你们想要大哥的血?」曦曙感疑惑。

「不错,大皇子的命乃是至阳至刚,若得到你的一滴血,就能让我们的功力大增,灵炫定必死无疑。」狼牙怂恿着。

「但是……」曦曙仍有点不放心。

「二弟不用多虑,只是区区一滴血。」曦晓从腰间取出佩剑,在自己的指尖轻轻划了一下,血慢慢渗出来,然後把手指递到狼牙面前。

狼牙暗地里把曦晓的血放到一个人偶上,今後他能利用这滴血操控曦晓。

 

 

这晚灵炫和华冷在晨曦宫的花园里喝着酒,他们来到的第一天告之了曦帝关於幽血族突袭暮华宫的事,曦露为了守在华凛身边,决定和华酷退婚并留在宫中等待澄月等人救回华凛的魂魄,曦帝听後没有大怒,也接受了曦露的决定,而灵炫则说自己是奉静修之命前来保护晨曦宫上下,她没有透露幽血族的阴谋,以免造成恐慌,也不想打草惊蛇。

「灵炫姑娘,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喝酒了。」华冷呷了一口酒,说。

「是的,最近发生太多事了,好像都未能稍稍喘息过来。」灵炫认同说。

「不晓得澄月姑娘跟四弟成功取回三弟的魂魄没有?」华冷担心道:「毕竟他们要去的是冥界。」

「二皇子不用太过忧心,我相信师弟跟师妹定能救回三皇子的。」灵炫对他们很有信心,说:「虽说冥界是令人心感恐惧的地方,里面有着无数的怨魂恶鬼,但地狱的使者们绝不是野蛮之人,即使真的被捉住了,也得交给阎王发落,到时候我的师父定必出手相救。」

「说得也是,静修大神定会保护他们。」华冷放心下来,问:「对了,灵炫姑娘打算留在这里几天?」 

「这个……」灵炫也不知道,短时间内她也不能回暮华国。

「难道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吗?」华冷语调逐渐上扬。

灵炫愣了一下,说:「也……也不是。」

「那就好。」华冷稍微安心道。

「但我有些事,现在还不能离开。」灵炫解释说:「二皇子若觉得不方便,觉得沉闷可先回宫。」

「我不是这个意思!」华冷冲口说:「我也想在这里多待一下。」又问:「但灵炫姑娘可否告诉我是怎麽一回事吗?别看我是个凡人,我可是暮华国的二皇子,也许有我能帮忙的地方,能与你分担。」

「这倒也不是什麽秘密,本来我就不打算隐瞒。」灵炫喝了一杯酒,续:「我已在这宫中施了仙障,防止妖魔找上来。」

「你是说妖魔会来到晨曦国?为什麽?」华冷问。

「三皇子华凛因为血玉而死,但那血玉单凭吸取至阴之气是不够的,天地万物都是阴阳合一。」灵炫说。

华冷忽然明白道:「你这麽说,三弟是命阴之人,那命阳之人就在晨曦国?」

灵炫点头说:「师父跟我说大皇子曦晓正是至阳至刚之人,我这次前来就是不给妖魔找到他。」

「原来如此,可是幽血族这麽厉害,总有一天也会找上来。」华冷说。

「你说得对,现在我定会全力暗中保护他。」灵炫不能太张扬,只能暗地里观察。

「虽然我只是一界凡人,并不像你们神仙有法力,但这是关乎两国的事,我定会助你一臂之力!」华冷举起酒杯,说:「绝不拖你後腿。」

灵炫有点开心,回敬说:「多谢二皇子。」

听到她仍这般见外的称呼自己,华冷提出道:「我跟灵炫姑娘都相识了一段日子,你大可不必再对我如此拘礼,直接唤我的名字就可以。」

「这样好吗?」灵炫不太习惯。

「当然好!」华冷殷切地说:「你也不是直接唤曦朝的名字吗?」

灵炫说明道:「那是因为他自小跟我学习武功,算是我的徒儿,难道二皇子也要当我的徒弟吗?」

「不是不是……」华冷知道她听不懂自己的用意,解释道:「我们是酒友嘛,好应该不用拘泥这些礼节。」他想了想,问:「不如我以後唤你炫儿,如何?」

炫儿?

「我唤你炫儿,你唤我华冷,多好。」华冷微笑说。

「炫儿……」灵炫觉得这名字挺好听的,说:「从来没有人这样唤我的。」她觉得很有趣,续:「那好,我以後叫你华冷吧。」他们彼此再敬一杯,华冷从第一次见到灵炫已经对她萌生爱意,日子久了,这份感情渐渐地清晰,他向来浮萍浪梗、飘泊无定,居然也有想停下来的一天?

 

 

东方蛮族是东方之地一个部族,他们都是靠打猎为生,民族意识很强,他们一直对晨曦国的边境虎视眈眈,话虽如此,但数月以来他们都只是入侵边境而没有打算攻城的迹象,曦朝觉得有点奇怪便到东方了解情况,发现他们的生活并不理想,想侵占边境也只是为了能更接近晨曦国附近的田地,好让他们能以农务耕作为生,曦朝得知事实的真相後很想解开大家的误会,也很想帮助他们,为让大家能和平共处,他决定不带上一兵一卒,亲自跟他们谈判,这种万夫莫敌、无所畏惧的精神令蛮人的族长为之佩服。曦帝得知後,愿意把部份边境的几亩田给予蛮族,还能每月分发粮食给他们,但东方之地都得归纳於晨曦国,不过并不会打压和过度管治他们,族长认为曦帝如此体恤他们非常感激和欣赏他,也就同意订下和约。

今天,曦朝带着一小队人马来到东方,蛮族上下的人都热烈的地迎接他,就像宾客般设宴款待,相当有人情味,就在大家畅饮欢聚之际,狼牙和狼弑突然出现,他们带着妖魔们把蛮族一个个的给杀! 

这时在晨曦宫的大殿里,灵炫和华冷与曦帝众臣共同享宴,曦晓和晓曙当然也在。

「我得敬灵炫仙使一杯,为答谢仙使一直守护我们晨曦国。」曦晓拿起酒杯说。

「大皇子客气了,保护贵国乃是我们仙使的职责。」灵炫回敬说,然後把酒给乾了。

不久,侍卫们神情慌急走进大殿来,说:「启禀曦帝,东方蛮族正在作乱!」

「你说什麽?」曦帝听後大惊失色。

「我们在东方边境看到,蛮族火烟四起。」侍卫说。

「他们竟然如此!」曦帝怒气冲天。

曦晓站了起来说:「蛮族出尔反尔,三皇弟的处境非常危险,请父王容许儿臣带兵前往营救!」

曦帝立即命令道:「传令下去,曦晓和曦曙马上出兵到东方之地!」

「曦帝,我现在先去救三皇子!」灵炫上前说。

「仙使定要救回小儿!」曦帝请求道。

「曦帝放心,曦朝是我的徒儿,以他的武功定必转危为安,我马上就过去!」灵炫说。

「炫儿,我也跟你一起去!」华冷说。

灵炫「嗯」了一声,拂袖一念和华冷先来到东方之地,他们看到屍横遍野,除了曦朝的侍卫们,也有蛮族的人,华冷问:「到底是什麽一回事啊?他们真的作乱了吗?」

灵炫感应到有妖魔之气,说:「不,不是蛮族作乱。」她再检查屍体上的伤痕,续:「是妖魔,他们全是被妖魔所杀。」

「妖魔?为什麽他们要杀害蛮族的人?」华冷不明白。

「我也不太清楚,他们的目标不是晨曦国,而是东方蛮族?」灵炫也感到疑惑,他们再向前走,看到曦朝正在保护其他人。

「住手!」灵炫大声喊道。

「灵炫姐!」曦朝叫道。

狼牙和狼弑转过身,灵炫心一愣,瞪眼说:「狼噬族?」

「我们很久不见了。」狼牙浅笑说。

「你们为什麽会在这儿?为什麽要杀害他们?」灵炫激动地问。

「为什麽?」狼牙走上前,说:「这不是我们妖魔的天性吗?你可曾见过妖魔不杀人的?」

灵炫忿怒不已,变出炎爚赤链想要对付他们,但当运气的一瞬间,她的灵力不像以前般气劲十足,任她怎样出力也使不出劲儿来。

「炫儿,你怎麽了?」华冷感到有点不妥。

「我的灵力好像变弱了,为什麽会这样的?」灵炫也心慌来着。

狼牙暗笑了一下,然後向她攻击,而华冷也和狼弑对战起来。

曦朝对其他人说:「你们趁现在快点离开这里,我会跟他们拖延着,你们快点走!」说罢,他握紧佩剑,冲上前作战。

由於灵炫的灵力不够,炎爚赤链的火焰也很微弱,打起来很是吃力。

「你身为静修的大弟子,实力一向超群绝伦,为何我感受不到有多厉害啊?」狼牙挖苦说。

「少说废话!」灵炫心有不甘,但她实在是力有不逮。

他们三人被打到悬崖边,走头无路。

「现在我没办法把我们三人传送到灵山,但我会用仅余的灵力去对付他们,你们找机会逃走吧!」灵炫说。

「我不会走的!我要跟灵炫姐一起对抗妖魔!」曦朝坚持道。

「没错!我们身为皇族,岂能一走了之?」华冷望着灵炫说:「炫儿,我是不会掉下你的!」

灵炫心感动容,说:「好吧,我们一起作战到底!」他们三人再次燃起斗志,再次与狼牙和狼弑决一死战!

可是实力迥异,狼牙狠狠地向灵炫使出魔力,致她倒地还吐出血来,灵力尽损的她更变回了一只红色的火狐,奄奄一息。

「炫儿!」华冷抱起了她。

「到此为止了,你们全部都得死!」狼牙说着,然後使出巨大的魔力,把他们打落悬崖峭壁之下。

刚到的曦晓和曦曙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们把华冷也杀了?」曦曙感到意外。

「只怪他自己运气不好。」狼弑说。

「大皇子,我已帮你完成了心愿,是时候该到你完成我的心愿了。」狼牙走到他的面前。

曦晓心起疙瘩,问:「你有何心愿?」

狼牙用人偶控制了曦晓,让他痛苦得蹲在地上。

「大哥!」曦曙惊慌失措,问:「你们对他做了什麽?」

「没什麽,我只是稍为控制了他而已。」狼牙望着曦晓,笑道:「你不用怕,我是不会杀你的。」

「你为何要控制我?」曦晓一脸难受地问。

「当然是带你回去跟幽帝覆命。」狼弑接着答。

「幽帝?」曦晓想了想,问:「是幽血族的幽帝?」

「正是。」狼弑说:「因为你身上的至阳之气能复活幽血的元神。」

什麽!?

曦晓惊讶,明白道:「你们一开始就是想利用我?」

「我们只是各有所需。」狼牙淡然道。

「哥,我们现在就把他带回去!」狼弑说。

「不用急,我们先在晨曦国多留一会儿。」狼牙举手示意说。

「为什麽?」狼弑问。

「今天的事定必惊动两国还有静修大神,加上血玉还没有找回,我们的力量根本不是上神的对手,现在回去实在不是一个好时机。」在狼牙心里可是另有目的,他看着曦晓,扬起眼角说:「还有一样东西,我得靠大皇子才能够找到。」

今夜天空暗淡无光,空气中只弥漫着浓浓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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