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三年过去了,三年来澄月未曾离开过「兰心静园」,这些年她都在跟灵炫勤奋地修行,灵力都回复过来,大家都说她比以前还要强多了,她闲来无事就会自己练武功、练法术,要不然在静园里到处逛逛,跟原本忙忙碌碌、一刻不停的生活截然不同,现在的她可真悠闲,就像动物的日常般只懂吃、睡、玩,而她最喜欢带上果酒、水果等等到湖边躺着一整天,因为可以在太阳地底下享受暖暖的日光浴,她在以前的世界根本没有这种闲情逸致跟阳光玩游戏,看来她真的忘记了自己本来的身份,「澄月」这名字她用得可真是欢快,跟师姐、师兄们相处都很融洽,师父也特别的疼爱她、宠她,当上老幺的她确实是在「兰心静园」里最无忧无虑的人。
「师父,这是刚从暮华国的灵鸟送来。」灵炫递上了一卷竹简给正在从屋子里眺望窗外的静修。
静修回过头来接过竹简後打开,沉思了一会。
「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灵炫洞悉问道。
暮华国跟晨曦国向来有事请求静修大神必定用灵鸟传送竹简过来,虽说「兰心静园」位於两国的灵山上,但普通人是不能随便找到这里,除非是灵兽、神仙、妖魔有法力的人,不然一般的凡人却没法知道「兰心静园」的所在地。
「小澄在哪儿?」静修问起说。
「这个时候她应该在湖畔。」灵炫了解答,又问:「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师父的,自从三年师妹回来以後,你都唤她小澄呢?」
之前静修把澄月唤做小月,如今却唤叫小澄。
「我想她应该比较喜欢我唤她小澄。」静修微笑说。
「是吗?都是她的名字来,有什麽喜欢不喜欢?」灵炫感疑惑。
有些事,只有他和澄月才知道,而这名字的由来也只有静修才知个中意思。
「要我过去找她吗?」灵炫问。
「不必了,她很快就回来。」静修收起竹简,饶有深意地说:「是时候让她到『兰心静园』以外的地方走走。」
不经不觉夕阳西照,澄月心满得意地返回屋子里,她还想要大睡一觉等待明天的来临,当她来到屋子前,已经有人在等着她。
「师父,怎麽站在这儿?」澄月问。
「我在等你。」静修说。
「等我?」澄月心想有什麽事能让师父在等自己呢?
静修递上竹简给她,说:「打开看看。」澄月依照做,翻看了一下。
「暮华国的三皇子生病了?」澄月从竹简的内容得知。
「不错。」静修点了头,说:「暮华国的三皇子——华凛,自小体弱多病不曾离过宫中,华帝跟华后很是心疼这个儿子,多年来躺在病榻里的华凛,最近还得了怪病。」
「怪病?什麽病啊?」澄月问。
「听说华凛突然全身乏力,下不了床,御医给他诊断也得不出结果。」静修说。
「师父知道三皇子为什麽会这样吗?」澄月也很想知道原因。
「为师要离开数天,回来之後我再跟你说。」静修好像揣测到什麽,但又不确定所以先不跟她多讲。
「好吧。」澄月明自静修意思。
「小澄,你替我去一趟暮华国。」静修吩咐说。
「我去暮华国?」澄月从未远行过,这三年来都只在「兰心静园」打滚。
「为师准备了一些药,你替我去给三皇子,可以缓解他现在的状况。」静修凭空变出一樽药来,续:「你不用担心,小炫会跟你一起去。」
「是的,师父。」澄月接过药,说。
第二天早上,静修已经不在「兰心静园」,而澄月和灵炫也出发前往暮华国。
「师妹,我们到了暮华国後不能随便使出灵力,也不可以泄露自己的身份,入宫前都得低调行事。」灵炫叮嘱说。
「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澄月明白说。
她们并非腾云驾步,但也不用多少脚力已经能穿过灵山,来到了暮华国的入口。
「暮华国跟晨曦国你大概都知道的吧?」灵炫问。
澄月点头,说:「师父早已告诉我了。」因为除了这三年,在她未成为澄月之前除了月宫和天宫,这只小月兔可真没有去过任何地方。
「我们先去客栈吃点东西。」灵炫体恤道,她知道澄月是个吃货。
「好啊!」澄月随便找来一间客栈进去。
「两位姑娘欢迎光临!」脚还没踏进去,已经受到热烈的招待。
澄月看到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笑面迎人,骤眼看上去跟澄月的哥们儿凌大虎有几分相似,他很是客气地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两位想要点什麽吗?」
「请给我们来一些点心加两瓶酒水。」灵炫边说边和澄月坐到下层的一台上。
「这家客栈是旧了一点,人也不多,倒是老板还蛮热情的。」灵炫留意说。
「生意淡薄。」澄月四字慨括了,解释道:「你看,装潢都日久失修似的,客人不多即是口碑不太好。」她斟了杯酒水,呷了一口,说:「这酒水不是很差,但跟我平常喝的还差得远。」
「你平常喝的果酒都是用了我们『兰心静园』最纯净的水跟天然的果子酿出来的,当然不一样。」灵炫自豪地说。
「说得也是。」澄月同意道,然後吃了一口包子,问:「大师姐,你之前有来过暮华国吗?」
灵弦望了望她,埋怨着:「师妹,你又失忆了吗?我当然去过呀,就是因为你之前什麽地方都不肯去,所以每次师父都让我来着呢!」
想不到突然被捱骂了,澄月乾笑了一下,说:「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她脑海里试着为自己辩护:「我之前的性格都比较内向,不太喜欢多人的地方,去月宫也是我从小陪在嫦娥身边,你看我现在,都不怕陌生了是不是?」灵炫想了一下,说:「也是,自从你三年前回来之後整个人都变了,我挺喜欢现在的你。」
「那就好了,我也很喜欢你呀!」澄月抱了一下灵炫。
这个澄月对比之前的判若两人,如今跟大家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尤其是灵炫,同是女的,说话较容易,三年来她们的感情也提升了不少。
「其实暮华国我不太常来,我以前较多时间在晨曦国。」灵炫说。
「晨曦国跟这里一样的吗?」澄月大致上只知道两国的背景和由来,但实际宫里的人却不了解,灵炫逐一的告诉她。
暮华国的君主称之华帝,当今的华帝跟华后有五个殿下:
大皇子——华寒;二皇子——华冷;三皇子——华凛;四皇子——华酷;五公主-华雪。
「他们你全都见过吗?」澄月问。
「不。」灵炫直接说:「我留在暮华国的时间不长,每次入宫都直接见华帝跟他身边的大臣,把师父交代的事给完成就离开了,这次因为你第一次来这儿,师父才让我好好带你去看看。」
灵炫是爽快之人,做事乾净俐落,「来去如风」就最适合形容她了。
「方才说你较多时间在晨曦国,为什麽啊?」澄月好奇问。
灵炫再向她介绍晨曦国宫里主要的人物。
晨曦国的君主被称为曦帝,当今曦帝有四个殿下:
大皇子——曦晓和二皇子——曦曙都是曦后所生,而三皇子——曦朝、四公主——曦露是一位妃子诞下的。
「我是三皇子曦朝的师父,他从小被我授教武功。」灵炫说。
「大师姐有徒弟?而且还是曦晨国的三皇子!这麽厉害啊!」澄月羡慕来着。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记得有一天我去了晨曦国,看到他在花园里哭着,才知道他跟四公主自出生以来因为不是曦后所生而遭人白眼,他们的娘亲虽然被册妃,可只是宫女出生,难免招人话柄。」灵炫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续:「他很是伤心地求我教他武功,说只有让自己变强才能保护妹妹,他不要再给别人看轻了。」就是这样,灵炫便答应了他,成为他的师父。
听了这番说话,澄月有点身同感受,她以前也因害怕遭人欺负而把自己隐藏起来,学习跆拳道也是为了变强,保护自己。
「现在三皇子已经不再是以前只懂哭的他,他真变强了。」灵炫感欣慰地说。
「有大师姐在,小猫都能变老虎!」澄月敬了她一杯。
灵炫笑了笑,说:「时辰差不多,我们吃完了就要入宫,毕竟三皇子还在等我们的药呢。」
实在时不宜迟,她们不能逗留太久,当澄月要结账时,数十个外貌凶狠的大汉进了店内,来者不善。
他们的领头大力地踹了店老板在地上,说:「凌大虎!本大爷的钱你什麽时候还呢?」
凌大虎!?
这名字澄月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个在以前的世界里非常照顾她的人,想不到样子相似连名字都一样。
澄月看到凌大虎的被他们挨揍了心头甚为难受。
凌大虎大叫:「两位姑娘,你们快点走吧!我不收你们钱了!」自身难保的他还让客人先离开,也太过善良了吧!
原来这位叫做凌大虎的客栈老板,因他的弟弟生前欠了一笔债,死後作为哥哥的他要代替偿还,真是可怜。
「求各位大爷高抬贵手,再给我多点时间。」凌大虎央求说。
但上门追债的人又怎会如此顺当?他们今天拿不到想要的是不会罢手。
「我现在就拆了你这间破客栈!」果然,他们把凌大虎扔出到街上,引来众人围观。
澄月忍不住要抱打不平但被灵炫阻止。
「师妹,我们不可以乱用灵力的。」灵炫提醒说。
「但他们太过份了!」澄月气上心头。
「凡间的恩怨我们不能管太多。」灵炫并非要袖手旁观,而是人间的是是非非不到她们去理会。
眼看自己爱莫能助,她们也很不服气、很无奈。
此时,有两个身穿玄色长衣、手执佩剑,看起来很年轻的少年从客栈的上层飞了下来,站在门前,挡住他们。
其中一个少年说:「本少爷难得找来了一间人稀安静的客栈打算好好休息数个天,谁知道就给你们几个流氓搞砸了,你们要是拆了这里,又如何赔偿我们的损失?」
「你们是谁?不要多管闲事!」大汉责斥道。
「好大的口气。」少年面不改容,丝毫不分站在原地。
大汉们上前揪起两少年的衣领,说:「我们就是要拆!」
这时听到少年们同时哼笑了一声,然後拂袖把大汉们都推倒在地上,不用吹灰之力。
「你们到底是谁?」大汉问。
「我们只是来歇息的人。」少年不打算告之身份。
「可恶!」大汉们被惹得怒发冲冠,他们拿着大刀冲过去,少年们也取出手上的佩剑和他们正面交锋,场面一片混乱。
还没看清楚他们的样子,澄月拿出两条白色的面纱,说:「大师姐,我们先带上这个。」
「这是什麽?」灵炫看到只是一条普通的面纱。
澄月边说边挂上面纱:「我们就用这个纱布把眼下的地方都蒙了起来。」续:「你放心,我加了法术的,会把我们的仙气暂时压下来,不卸下来的话没有人会发现的。」澄月可真想帮他们一把。
灵炫理解说:「好吧。」她也把面纱挂起来。
「凌大虎,你先躲起来,这里交给我们吧!」澄月扶起在地上的凌大虎。
「可是姑娘他们有刀呀!」凌大虎担心地说。
「我不怕!」说着,澄月和灵炫加入了战团,她们没有使出任何灵力,只是纯用武功对付大汉们。
「我们只用武功都绰绰有余!」澄月神气地说。
「那两个姑娘是谁啊?」少年看到中途出现了两个身手不凡的少女。
大汉们一个个被他们四人打倒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
以为全都被击败时,有位死心不息的大汉从後袭击一直沉默的少年。
澄月连忙飞身扑过去,她大力地用掌风打落大汉的胸口,而她的面纱也因此滑落下来,心急之下她稍微绊倒了脚,被救的少年搂着她的腰间,就在二人对视的瞬间,澄月目瞪舌强,然後吐出了「张酷」两个字。
「你是张酷?你也来了这里?」眼前的少年跟张酷的样貌如出一彻,不论是浓密的眉毛、深邃的眼睛、高高的鼻子,都跟澄月当年认识的他没有两样。
澄月大力抓紧他的双肩,弄得他有点疼,可是澄月的双眼已经泛红起来,失去理性地说:「张酷,我们多久没见了?」她摸着他的脸,重覆了好几次「张酷」这名字。
眼前的少年没有说话,不发一语地看着她仓皇失措的样子。
「你为什麽也来了这里啊?你不是在美国的吗?」澄月不停地问:「你是怎样来了这里的?」
澄月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她的心情很复杂,久别重逢的感觉就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这位姑娘。」另外的少年看到如此情况,走到她身边,问:「你认识我家老弟?」
澄月回神过来,视线仍停留在眼前那位「张酷」身上,眉头一皱,说:「老弟?」
被她唤作「张酷」的少年扬起眉角。
「你不是张酷?」澄月喃喃地说。
「你说的张酷是谁呀?」旁边的少年继续问。
澄月清醒过来,松开被搂着的手,若有所失地说:「你不是他?你不是他……对,他不会在这里出现的。」
她感到失仪了,抱歉道:「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师妹,你没事吧?」此时的灵炫也脱下面纱来,问。
澄月看到大汉们都被打到落花流水,再没有反击的能力,她走到他们的首领面前,随手变出一箱黄金,说:「这些够还他欠你们的钱了吧?从此以後,你们不许再来找他,如果凌大虎有什麽差池,我澄月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听到了没有?」
大汉们马上拿着黄金,尿流屁滚地逃跑了。
「姑娘,我要怎样报答你呢?我跟你从不认识,为何要帮凌某呢?」凌大虎感动万分地说。
澄月笑了笑,说:「你我总算有缘份,以後有我罩你……」以前的凌大虎也跟她说过类似的话。
「你就好好重新开始吧!」澄月好像把这个凌大虎当作以前的胖大哥,她应该是想籍此报答生前的手足之情吧!
「澄月姑娘请受凌某一拜!你当真菩萨心肠啊!」凌大虎跪拜着。
「好啦!不用拜我了!起来起来!」当众受如此大礼,澄月太难为情了。
「这位姑娘出手可真慷慨,一箱黄金都能轻易拿出来,而且还帮了不认识的人还债,未知姑娘们是哪户人家的千金?」一直在发言的少年问道。
「我们……」澄月不懂回答,她因情急之下没有多想就帮了凌大虎。
「两位公子,萍水相逢,我们还有事,就此告别。」灵炫随随地说便拉着澄月走了。
「诶!姑娘!」少年嚷着,可是她们已经消失在人群里。
「四弟,你说她们是谁啊?」少年问他那个沉默的弟弟,续:「我看她们可不简单啊!武功不错,样子挺美,一个骄小可爱、一个秀丽脱俗,你说是不是?」
「二哥形容女性的容貌可真到位。」沉默少年部终於开口了。
「那位可爱的小姑娘为啥一直叫你张酷?张酷是谁啊?」少年不解地问。
沉默少年看了被澄月所救的凌大虎一眼,然後冷冷地说:「回去吧。」
进宫的路上,澄月默不作声,神思恍惚的。
「师妹,你怎麽了?还在想着那位公子吗?」灵炫知悉的问。
「他……」澄月吞吐说:「他有点像我以前认识的人。」
「你认识的人?在哪里认识?」灵炫问。
澄月当然不能告诉她是从另外的一个世界认识,静修说过这些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因为大家都不会明白的,说出来反而给让人觉得奇怪。
「我在……」澄月在想理由。
「我知道了!」灵炫说:「天宫对吧?」
「天宫?」澄月愣了一下,说:「对!就是天宫!」
「可是我不曾听你说过的呀?」灵炫问。
「因为……」澄月再想籍口回答:「因为我都说嘛,是很久以前认识的人,我们都再没见过了。」
灵炫点点头,问:「因此你以为那位公子是你在天宫认识的人?」
「嗯!就是!」澄月答:「他们还真相像的。」
澄月心有余悸,那个人跟张酷实在太相似了,方才她真的以为多年来想念的人竟在眼前出现,不过想深一层,这个世界里有着相同脸孔的人也有很多,师父静修跟客栈老板,他们都只是容貌像莫修和凌大虎,但根本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拥有与张酷脸孔一样的也不足为怪,他压根儿不会在这个世界里出现,人家都已经在美国好好地研修,自己因车祸而死的事,他更加不会知道,终归两个世界的人是永远不会相遇。
「但我没想到你挺仗义的,会帮那客栈老板还钱。」灵炫欣赏道。
「师姐,我知道我不应该这麽做的,但我可真看不过眼……」澄月解释说。
「没事儿,我不怪你。」灵炫没有责怪她,反倒说:「我看那个老板也是无辜的,弟弟死了还得给他背上债务。」
「对呀,所以我没有想太多就帮了他。」澄月接着说。
灵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放心吧!今天的事我不会跟师父讲的,反正你做了好事,也怪不了你啊!」
「谢谢师姐!」澄月拥着她,开心地说。
「前面就是皇宫,我们快点进去吧!」灵炫指着前方暮华宫的大门说。
她们脚踏进宫门的那刻已经有待卫屈膝行礼,说:「灵炫仙使。」灵炫是常客,所以宫中的人都认得她。
「这位是静修大神座下的四弟子——澄月,今天我陪同她来送药给三皇子。」灵炫介绍说。
「澄月仙使。」侍卫也给澄月行屈膝之礼,说:「两位仙使请跟小人到大殿,华帝已经恭候多时。」
暮华宫果然气派十足,澄月也是有生以来看到如此奢华的地方,相比简洁雪白的天宫,凡间的皇宫还真耀眼夺目、金碧辉煌。
待卫打开了大殿的门,霸气凛然的华帝已经坐在富丽堂皇的龙椅上,而拥有天姿绝色的华后则坐在旁边,还有数名大臣也在殿内等候静修大神的两位徒儿大驾光临。
「仙使灵炫见过华帝、华后。」灵炫双手环抱胸前,说。
「仙使澄月见过华帝、华后。」澄月也跟着说。
虽说仙使地位高於凡人,但也应宾客礼之相待。
「两位仙使不必多礼。」华帝说。
「师父因有要事在身,特意吩咐我们前来给三皇子送药治病。」灵炫说。
「仙使受我国请求过来医治三皇儿,本王实在感激。」华帝感到欣喜。
「华帝太客气了,我们定会竭尽全力。」灵炫真不愧是静修座下大弟子,说话意气风发,如此气慨并不雅於在场所有人,澄月只有静静地站在她旁边,心上甚是钦佩。
「陛下,二皇子、三皇子刚回宫,就在殿外。」侍卫上前说。
「让他们进来吧!也得给他们见过两位仙使。」华帝说。
大门再次打开,澄月跟灵炫也扭过头来,看到的却是两位身穿玄色长衣、很是年轻的美少年正昂首阔步、英姿飒爽地走到她们面前,他们四人呆望数秒,然後少年们才行礼:「儿臣见过父王、母后。」
「免礼。」华帝说:「仙使们,这两位是本王的犬儿,二皇子华冷跟四皇子华酷。」接着又说:「她们是静修大神座下两位弟子,灵炫仙使跟澄月仙使,今天是来给华凛送药治病的。」
「哦,原来两位姑娘可是鼎鼎大名的静修大神座下的徒儿?刚才恕小王失敬失敬。」华冷惊喜交集地说。
「刚才?什麽意思?」华帝问。
「我们刚才跟两位美丽的仙使有过一面之缘。」华冷看着灵炫说。
灵炫有点尴尬,只是抿嘴而笑。
「我都说两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华冷窃窃私语地跟站在旁边的华酷说:「你看,竟然是静修大神的徒弟,真的非常不简单。」
二皇子——华冷,风流潇洒但带点玩世不恭的感觉,与华酷感情很要好。
四皇子——华酷,人如其名般英俊沉静、气宇非凡。
「他的名字叫华酷。」澄月心想:「还是暮华国的四皇子,那麽看来真的是我搞错了,他不是张酷。」
「华帝,我们现在马上给三皇子治病吧!」灵炫把重点说回来。
「好。」华帝同意说。
「我们也去看看呗。」华冷凑热闹般推了推华酷,说。
初来三皇子的「凛若阁」,澄月突然间停了脚步,问:「师姐,你有感觉到什麽吗?」
「有什麽啊?」灵炫问。
「为什麽我觉得这里的气息跟外面有所不同?」澄月试图找出原因,当她再次感应时那种感觉又消失了,说:「奇怪,没有了。」
「是不是你太累了?」灵炫猜想说。
「可能是吧。」说着,澄月走到三皇子的床边。
虽说暮华国三皇子华凛自小是个病君,但他却拥有美人般的容颜,美貌绝伦。
澄月也不禁多看他两眼,之後变出静修给她的仙药,融合仙法洒在眼前这位睡美男身上。
经过澄月一轮施法,华凛本是苍白的脸渐渐有回血色。
「华帝、华后不用担心,三皇子的身体都已经稳定下来,一个时辰後他就会醒来。」澄月说。
听到这个消息,众人都感到喜悦,华帝说:「为了感谢仙使,不知两位可否在宫中多留几天,我得好好款待你们?」澄月跟灵炫面面相观,不知如何是好。
「父王说得对,我们三弟刚病好,仙使多留几天可以帮忙照看着他,万一又发生了什麽事,我们可真愁啊!」华冷这话恰到好处。
「那……」灵炫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说:「那我们就多留几天,等三皇子的身体都好了,我们再回去。」问:「师妹,你说呢?」
澄月心里实在是不想多逗留在宫中,因为看见华酷就如见张酷,让她浑身不自在,心里满是愧疚的。
「好的,那我们就此谢过华帝。」澄月讪笑说。
在澄月和灵炫跟随宫女离开时,华冷叫停了她们:「等一下。」
「二皇子还有事吗?」灵炫问。
华冷从见面开始,心里已经有很多的问题,现在就是好机会让他问个究竟:「我想知道澄月姑娘为什麽会叫我家四弟做……」他醒起来说:「张酷?是张酷对吧?」
都知道他没什麽好事,澄月可真是十万个不愿意给他们解释。
「张酷只是我家师妹的一个故人而已,二皇子不必多问吧。」灵炫帮忙解围说。
「故人?」华冷感到很神奇似的,死缠不休的说:「那位故人当真与我家四弟长得一模一样的吗?澄月姑娘居然都把四弟看成他来着呢!」
「我……」澄月此刻真想找个洞埋了自己,说:「我还是先走了!」她正想逃跑时,被华酷拉着她的手,说:「我也挺想知道我跟澄月仙使口中的那位张酷,真的如此相像吗?」
华酷的声音让澄月迟疑着,多麽熟悉的声线,她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到底眼前这个人是张酷还是华酷?澄月已经分不清楚了。
「像……」澄月轻声地说:「他跟你……很像……」
「你们是什麽关系?」华酷问。
关系?澄月从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他只是我以前一个朋友……朋友而已……」澄月心里也不肯定。
「我看这个张酷对澄月姑娘蛮重要的是不是?你的反应都很激动呢!」华冷的说话还真令人难堪。
华酷的视线没有移开过,好像也期待着澄月的答案。
张酷就像禁语,一旦说出口就再无法阻止对他的情感,如今眼前这个华酷令昔日的画面再次涌上澄月的心头。
「是……」澄月神情充满哀伤的望着华酷,说:「他曾经是我一个……」泪水滑过她的脸颊:「很重要的人……」说罢,她甩开被华酷捉住的手,转身走了。
澄月的眼泪让华酷稍微愣怔了,心里一股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