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在哭什麽?」
哭?我看着对面模糊的身影摸了摸脸,「我才没哭!」我指着他喊。
「要你不喝酒不行,要问你怎麽了也不行,冬凊好难搞喔。」
「呜……对不起,我那麽难搞很对不起……」我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酒,才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於是我站起来打算去找其他的酒。
站起来後感觉就像是被谁抓着肩膀猛摇,害我一阵晕眩後就倒在了地上,我摀着肚子直接就吐了出来。
「这是我家欸……」
朦朦胧胧的视线消失之後我只听到了这句话,之後除了满脸湿湿的就什麽感觉都没了。
又一次,我头痛欲裂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睁眼後看见的是一个很陌生的房间,旁边……什麽都没有。
「我被捡屍了?」我掀开棉被,发现身上只穿着一件能够遮住大腿的球衣。
是什麽好人家捡了我还帮我换衣服?我边纳闷边下床,刚踩上东西就听见了惨叫。
我吓得跳回床上,然後看着底下捂着肚子的男人。
「是你把我捡回家?」
「这是你踩到人之後第一句说的话吗?」他面有难色的吐出这句话。
「喔……对不起。」
他看着我片刻,然後抓了抓头坐了起来,「算了,你昨天一直在道歉,我都听腻了。」
我尴尬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站起身,揉了揉我的头,「用一用我们去吃东西吧。」
我听他的话到浴室去洗漱了一下,然後简单的化了个妆。
「你昨天帮我洗脸了吗?」我拿着化妆包问他。
「……嗯。」他又是看着我半响才回应我。
「干嘛那样看我?」难不成我昨天做了什麽?我狐疑的盯着他看。
「你昨天吐了一身,还把脸埋在呕吐物里睡着了。」他叹着气说。
呕吐物?睡着?在呕吐物里?我慢慢的把头低了下去,然後默默的拿着包包飘走了。
太丢脸了吧……
「我怎麽觉得你今天特别乖?」他突然站到我身後问。
「没、没有啊,只是太累了。」我转过身看着他,「你才是,我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干嘛突然又出现了?」
「突然想到还没跟你说过我的名字。」他笑着说。
「名字?」
「对啊,我很想听你叫一次欸。」
就为了那麽无聊的事找我?我无言的看着他。
「就当作是我帮你清理呕吐物的谢礼,叫一次看看吧。」
「干嘛还提这个……」我气愤的把他推开。
「我想不到还有什麽方法可以逼你啊。」他笑着稳住了脚步。
这男的怎麽那麽讨厌?「所以你叫什麽?」
「你打算实现我的愿望了吗?」他挑眉。
「考虑。」
「焦亦轩。」
「焦一圈?」我上下扫视他,「你爸妈蛮会取名的欸,你人的确蛮黑的像烤焦一样。」
他无语的看着我,「我这明明是让女人为之疯狂的小麦色,还有是轩不是圈。」
「小麦色?」我鄙视他。
「别闹了,我们去吃饭吧。」他推着我出门。
「你还要上班吧?」吃完饭後他带着我在附近转。
「嗯,还有时间。」
「要不要我带你过去?」
「你开车吗?」我挑眉。
「虽然我没有车,但机车还是有的。」
「该不会是别人的吧?我看你每次不都是搭公车吗?」
「只是刚好想在附近玩一下才那样的,你呢?没钱买车吗?」
我睨着他,「你小看我了,我可是店里赚最多的呢。」
「那干嘛不买个车,自己开车的话也不会像上次一样遇到色狼。」
我把脸转了过去,不打算回答他的问题。
「还是你很享受被色狼摸?」他低声笑着。
「才不是勒,只是我……不会而已。」我把最後四个字讲得很小声。
「你都没学过吗?」
「是有啊,但我还是很怕,所以就老实的搭车喽,反正也可以看风景还有冷气,我又不亏。」
「不然我买台车送你上下班好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我把他的手拨开,「跟你吃个饭你就要送我上下班啊?还有你为什麽从我起床开始就一直摸我头?」
「有吗?」他摸了摸鼻子,「可能因为我家有弟妹吧,习惯了。」
「你家不是只有你吗?」我怀疑的看着他。
「在老家啊,我自己出来工作了,所以在外面租了房子。」
「是喔。」
「你那个脸就像是不相信我一样。」他笑着说。
「谁让你看起来那麽悠闲。」我哼了他。
「我上去拿安全帽给你,你在这里等我。」
和他聊着聊着就走回他家了,我看着他上楼的背影,思考着之後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