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內有惡犬 — 29.沫爸

下半场另外一位大顾客上门。

「沫爸,欢迎。」我接带位的位置,幸好我有事先询问过沫爸的意愿,特地和他约了时间,不然看教室爆满的状况,可临时挪不出位置。

「你以後少穿点男装。」沫爸的意思是怕我太帅而拐走沫沫,我只是笑笑回应,「我会再注意的。」我也只能向资本主义低头。

我带沫爸到位置上,沫沫马上就注意到熟悉的身影,「爸爸!你不是说今天没空吗?不过来了就把这些饼乾买回去吧!都是我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摊在沫爸面前的是花花绿绿色素弄成的饼乾,当然口味也是沫沫所喜欢的甜味,其中还有几块是巧克力,甜上加甜──我不敢吃的甜。沫爸就很捧场,把沫沫所拿出来的所有饼乾全买了,还丢了一包给随从,「其他的回去分给别人。」。

至於蛋糕部分,沫沫没有参与制作,因此沫爸就没有点餐,只有点一壶红茶,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观察沫沫。我端着低脂起司蛋糕放到沫爸面前,「招待的。」。

「沫沫挺高兴的,听沫沫讲,这些都是你提议的。」当我收拾沫爸隔壁桌的时候,沫爸开口问了一句,我回:「好的提议也需要好的员工,才能执行的完美。」。

「暑假来林家公司实习?」沫爸的邀约很突然,我手下意识的停住一秒钟。实习也是有薪水,能越早工作赚钱,我就有越多得筹码可以提早离开家里,很诱人。

「那林董想安排我到哪个部门呢?」我摆起笑容,将桌面擦拭乾净,端起放满空杯盘的托盘,沫爸语气十分认真的回:「餐厅部门。」。

「林董,您不适合开玩笑。」很容易让人误会是真的,我内心吐槽。沫沫也注意到我们这边,走过来问:「你们在聊什麽?」。

「叔叔说想和你拍张照,来吧。」我只能重新将拖盘放回桌上,拿出自己的手机,准备替他们拍照。而沫沫点点头,与沫爸肩并肩,还要他把右手比起来比「Y」。

学习面无表情,就算心里多想笑,也要面无表情的应对。我还是藏不住话里的笑意,说:「笑一个。」,沫爸勉强的笑容险些压垮最後一根稻草。

「我把照片传给你了。」顺手将照片发送出去,下秒沫沫拉着我要我和沫爸一起,拍张三人照。已经习惯接受沫沫一般要求的我们,也只能一人站在沫沫左右边,再拍一张。

「到时候我会再安排,六月初会通知你时间和地址,有什麽事情你直接打电话问就行了,走了。」沫爸拿出手机确认两张照片,马上就传给秘书让他去洗照片。把话交代完就起身走人,当然他没有忘记结帐。

原先人潮满满的教室也逐渐有了空座位,准备迎来园游会的结尾,同班同学们也聚集在教室里帮忙收拾,也好让下午场的同学休息一下。

同学送走最後一位客人,而我从後台的冰箱里拿出不少蛋糕到前场,桌子已经被堆叠在一起,等着外包商来收走,椅子还有几个没叠起来,整间教室空了一半。

「我有帮同学们留蛋糕,大家都辛苦了。」我一开口,全部的同学都看过来,脸色各个很纠结。啊,接下来就是等广播,广播会发表各年级获奖的班级,奖项则是明天运动会一起颁发。

「好了,大家都太紧张了,吃蛋糕放松些……」我正想要替同学们夹蛋糕,结果看见从门缝透露出哀怨眼神的白旻严──我好像忘记他的存在了。

「你怎麽还在?」我只好端着一块蛋糕给他,「你一直待在後面不会很无聊吗?」。

「不会,晚餐要一起吃吗?」白旻严接过蛋糕,没有生气的样子,一口一口吃着蛋糕。

「沫沫也会一起去,顺便找连浩然吧。」我听见广播提示声响起,「我想吃快炒。」把话说完就离开後台,和同学们一起听广播。

「现在发表园游会各年级各奖项班级──国中部一年级……」发表是从国中部开始,看着大家整张脸皱在一起,连沫沫也是,我也只能无奈笑笑。

「高中部一年级,〈最佳营收奖〉一年精英班、〈最佳好评奖〉一年A班、〈最佳团队奖〉一年A班、〈最佳摊位奖〉一年A班、〈MVP奖〉一年A班景巧宣。高中部二年级……」

全班安静了三分钟,没有人出声,我才想开口恭喜大家,他们就抱着距离最近的同学欢呼,差点把整桌的蛋糕给翻了。没想到全员突然转过头看着我,安静下来。

「咳咳,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高兴也不要玩太晚,明天大家也要继续保持干劲,在运动会也杀出一片天。」我意思意思的发表一下感言,换来大家十分有精神的呼喊:「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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