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尚前辈,气色很好?」语如在我进公司不久後,就趴在我的隔板上问着。
「有吗?」
「有啊!相较於永坪前辈他请假,因为肠胃不适;整整躺三天,可能明天会回来吧!」听出她语气有稍许的失落感,还是无力感。
「都过这麽久没去看医生。都几岁还不会照顾自己。」念了几句我就吃起早餐来。
「假日诊所休息!可能他不想破费去急诊。」语如像是替他辩解着,却让我想起另一件事。
急诊?医院?她也不想去医院,但她总不可能是因为钱吧!
「那下班过後,要去吗?他家。」没头没尾迸出个提议来,她显然一惊,话却答不太上来,有种好懂的心思加微表情。
不闹了,回归正题,不免关心下。「你自己还好吗?你不也是吃那份餐点。」
「我还行,可能吃本来就不多。而且…。」她像是欲言又止的模样使我也复述了那两个字;
「而且?」等着下文,继续盯着她瞧。
「平常就这样吃,身体比较勇吧!呵。」她的呵呵总有股心虚及微尬。
「嗯。」我一笑不再多说,多加追问也没意义,而赶在上工前加紧解决我的早餐。
过得特别慢,偶然没有客户约,一整个上午连个现场客都没有,闲得发慌。
只好乖乖看之前所设计的文案,毕竟有时还是得多了解点。
「你还是那麽认真啊?」不知从哪处的女子传来,「我不是一向都如此。」
「嗯哼,看来一个月就能上轨道。」
「是一个多月,俞凡姊。」
「你现在能回来真是太好。」
「嗯。我回来早就一段时间,是不同部门的你除了聚会那次,就没来打过照面。」对於她的话不经意的回着。
「是吗?全公司的人都认得?不简单欸,你…。」
「简单?」此话怪怪的,有种话中有话的样子。
「现在午休期间,志尚前辈,不是要陪我吃午餐?」语如跑过来对我说着,把我往她的方向一捞,有股味道,是刚从厕所出来的味道。不是该着重於这个吧!
「什麽时候说的。」拉回一丝理智,对话的频率接不上线。
「不是啦!前辈真健忘。之前跟我约好啊?」语如急促的语调说着,是有多饿。
「嗯嗯。」她眼神飘移後总像藏有很多秘密,行为举止也怪异。
而俞凡姊像若有所思的盯了好一下,才换个语调说,「那真是事不宜迟,快去用餐,我就不打扰。」
「你想说什麽,俞凡姊,讲白点。」猜不透她其余的意思,我讲话不自觉冲了点,唤住了她。
「後会有期,下午的文案资料要开始动工。」她说着意味深长的话就踏着高跟鞋步出了办公室。
「唉。」语如在离开之後就只是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没有解释也没有任何的话语。
「刚不是要吃午餐?欸。」摊成一摊烂泥在原位的语如,没什麽动静。
「哦!前辈,我肚子不太饿,可能要您自己去吃。」
这麽短的时间,肚子饿是说改变就能改变。
看着她脸色少许苍白貌,还是别多问。「嗯。你好好休息。」
要嘛真的是她心情不好,要嘛就她身体真不舒服。
随便来到一家面线店,特别普通的店,没想到有群同事也在这里面;对上眼後他们招呼我过去,没有迟疑的朝他们走去。
像是早有预谋的使我坐正中间,
「话说,很久没跟志尚好好说说话。」忽然上次的在电梯里落荒而逃的那人说道。
「都被霸占住了,语如这女孩。」另一个没记错名为均盈的女子说着。
「是啊!能像她追得那麽猛烈的勇气不多,都快天天约吃午餐,还说没什麽?」
…。发言的余地,少之又少。八卦大会,暴风雨的前奏,我看了看余角所扫到的逸均。
瞧一脸被忽视而哀怨的男同事样,越不自在这话题。
就真的没什麽,但怎麽样的解释都徒劳无功。
但我认为她的好感,不仅仅是对我;而是另外一个人。
方才她的反应,却些许在意。待会,还是那样做好了。
「嗯。多吃一点。」他们终於终止这话题,反而夹了个香菜放进我碗中。
「这好意未免也太多。都要满出来。」可我不怎吃香菜,则笑笑应对。
「嗯。我们都很想念你啊!礼物。」莞尔一笑後,明白她们不爱吃香菜。
「都快冷了,等等都不用上班哦。」那男同事脾气真好,感觉忍耐许久,才一口气说出来,是只差没有说出你当我塑胶做的吼。
使大家不再过多话,像是克制许多,而低头吃着面线,偶尔听见她们之间的有一句无一句闲话。若是感兴趣则竖起耳朵插个几句话。
我将那一袋放在隔壁的她桌上,就坐回位置上。
多望了一眼,没多说什麽就开始着手做事,毕竟最近筹备的事项多到爆炸。
偶尔要去支援企划组,合作;都到处该沟通及宣传,重点季摘要。
夏天是一波波观星潮,社团的需求也会增多,宣传组总来问很多的事情及要给建议。
这一忙碌,就是被追赶着;连语如什麽时候回来,下班时间逐渐迫近,都没发现。
告一段落转动着肩膀,才发现语如正站在我对面,朝我拿着扩音器喊道,「是该下班罗!」
「都这麽晚,人们还真无情。」空空如也办公室,就我们俩人而已。
「开玩笑吧!前辈。刚刚很多人来讲,你你还真没听见。我都在你对岸盯你许久。」
「哈哈。有吗?没印象有人跟我说话。」我打理所剩无几的宣传特性文字印出来放到他们桌上,才算是真正结束。
「前辈,今天的午餐面线,谢谢。」语如比个赞说着。
她这麽一说,我才忆起。
「出自於好奇,你怎知道那是我送的?」
「我说是天使告诉我的,你会相信吗?」我挑了下眼不语,看眼前的女子想耍什麽把戏,
「那就要看你对天使的定义为如何?还是公司里有人叫天使也不为过。」
「哈哈。没有,就是股直觉,跟我熟的人又不多。」她改口解释着。
「你想跟大家混熟很简单啊!聊天。」我建议着。
「我已经够了,现状就足够;而且这样嘟嘟好。」对她的话感到困惑,手机偏偏这时有人打来,所响得是她的手机。
语如接起手机赶紧应了几声,放下後手机好像掺杂许多的焦急,「前辈,我等下忽然有急事,先走了。」
来不及叫住她,不是要一起去看永坪哥吗?
但看她走得如此急忙「嗯。掰。」只丢出这句话,目送着她用小跑步的方式消失在另一头。
而我一一把最後关门窗检查动作都做满,才离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