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一条讯息传来,懒得多看。
经历一整天的疲惫,工作结束後直奔家的床。
很顺利,顺利得认出每个客户来,收到需求给予回应。
但谈成之後,组长似乎对我期待又更上一层楼,这并非我的用意。
随着与同事们的相处,生活渐渐上轨道,印象是掺杂着零碎片段。
拿起手机点开讯息,是孟绅传来有关於那天的合照;
只有少数的几张,却是我拥有那段完整记忆的照片。
「谢谢。」回了两个字。
秒已读。是多在线上。
「有空再聚。」发送贴图,终结这话题。
没什麽,特别想将那张照片洗出来,是重获记忆的照片。
点开杰媞的通讯页面,少少的几行字,却什麽都打不出来;还是关掉更实在。
看着几张图片,不经想起前日的记忆,在意起她的话语;
明明感觉是笑着,仿佛有更巨大的重担背负着,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工作忙碌一晃眼,都快没有时间观念,只知道何时与哪个客户有约。
「欸,今天可要留下聚餐啊!」组长总挑着我有空档也不知是第N次的说着;结束掉一个买家,他就像兴奋到不行,逮到时机的出现耳语着。
「别再说不行,明天是周休二日;也该开个庆祝会,连语如的欢迎会都还没办。」
看他这麽费尽心力想把我拉进去,虽然想说别白费力气;但语如偏偏对上视线,她对我有恩。
「我去,我去,总可以了吧。」否则思绪总在工作时被拉走,何况那小狗汪汪的眼睛。
「早就这样不就好了,我耳朵都听到要长茧。」永坪哥这冒失鬼冒出个头来。
「恭喜,终於,组长攻略成功。」旁边的人都像露出痛哭流涕的样子。
「原来你们都有听到。」我无言以对的看着他们的表情诠释。
「我们这又没有隔音效果,每个人都有听到。」还很强词夺理的说着。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都竖起耳朵来。」在心中如此想道。
「无论如何,志尚前辈能一起去真是太好了;累了那麽多天偶尔也要犒赏下自己。」语如像语重心长的说着。
「好了,别再讲。我得赶下这周的统整卖家营收报告及上次要修改观星要点。」
看着剩三个小时就能够解脱,动作不由得加快许多。
汇整起整体报告,觉得很顺利;即使只有一组需要再考虑,但整体算很完美,实际上令我苦恼的是观星的感受。
明明还剩两个小时,思绪却被着实卡住呢!
「不妨去顶楼放风下。」语如突然建议着。
「是可行的。」接收到这讯息就在顶楼被微风吹拂着。
远方的天空湛蓝,想起你所说的话,所赋予我的灵感。
那段话,星河的辽阔,让人忘记烦恼。想到杰媞说的话,让灵感涌现。
而对於我来说,透过望远镜所得知的庐山真面目,所连结起来的情感。能逃避忘却的烦恼,我明白该写些什麽了!…想下去,所看见的感受不多,却难以言喻的感动。
趁着这股感动存在着,奔下楼跑冲进办公室。
不理会其他人显然被惊吓到的眼光,还有细小的窸窣声他怎麽了。
都不予理会,坐在位置,开启萤幕将所想的输入,灵感总像文思泉涌般注入。
「连打字都可以傻笑,志尚头脑还好吗?」永坪哥的声音围绕着。
「他找到专属於他的方法了吧!」语如好像轻轻说着。
直到打完告一段落,满意得检查档案影印後,才将发酸的眼睛给阖上。
休息个十分钟,拿着热腾腾的纸张;走向组长室。
按照你的要求,写完了。我将其递放在他的桌上,
他颇有一番意味得看着我,翻了翻书面。
「嗯。不错啊!从中看到你的些想法,就这样,辛苦了。」
「组长,想说的就这样?」
「不然?你写出我要的。」他露出一副还怎样的表情,感觉再问下去,就变卢了。
「下班时间也逼近,你可以先去整理,整理好就差不多。」
「嗯。」我退去组长室就去做收拾的动作!
场景像转眼间就来到日式居酒屋,我愣着待在最角落;
硬要语如做个开场,她不习惯的简单说几句後,其他人又要我也发表几句话。
不想讲任何东西的我基於礼貌还是致个词,殊不知他们还想要更多。
要我们唱歌、表演;而他们酒杯一杯杯的满,没有休息的片刻。在我坚决地拒绝下,只负责翻肉及吃肉。
聚会很好,但不怀好意的就免了。
「欸,不想唱就别唱。」语如怎像在勉强唱歌,看不下去的我阻止这事情,就要把麦克风拿走。
组长像发现气氛不对,赶紧改口缓和。「对吼,语如都没有吃,快点坐下吃吧!」
「那也来喝一杯吧!为美好的未来乾杯。」稍微看了下,总不会又要灌她酒。越不愿发生的事,越会发生。
「不想喝就别喝。一连看她喝了两三杯,也足矣。」乾脆拿掉她即将举起的第三杯,等下回不了家了话怎麽办。
在我坚持底下她很听话的放下,彷佛听见她说了谢谢。
「欸。兄弟。别扫坏兴致。」永坪哥又醉到胡言乱语,每次都是这副德行。
「你每次也都不喝,多不够义气。」
「我都是情有可缘,何况我要开车。」
「好了,别废话那麽多。一杯就够。」永坪哥像不死心的说着。
「你喝多了!」就像没有全记得,但没印象中喝这麽醉的。
「永坪哥,你分手罗?」我小声的在他耳边讲着;还这麽准。
像是被说中心事般的大哭了起来,惹得一阵尴尬。
「没事,没事。大家继续吃,吃起来。」我很阿莎力的讲着,即便买单的是组头,顺便把永坪哥带到附近的小公园透透气。
「喝的都是闷酒,一下子喝这麽快胃会坏掉啊!」我拍拍他的肩说着。
他刚才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瞬间溃堤。
「我不想与她分开啊?」边抓我的衣角,边说着。
真是意外,永坪哥会有这麽一面,爱情会变傻及酒後吐真言,都在他身上完美印证。
「没事。没事。」不轻不重在他的背上拍了几下,
丝毫没有消退的气势,惹得旁人的注意,但也顾不及这麽多。
「能哭的时候好好哭吧!也是个幸福。」我看着他颤抖的双肩不禁说着。
他像突然听见什麽重要字句,将哭丑的双脸面对我,「你说的对,如果我喜欢的是你就好了,而不是什麽主播。」
这人又再胡说什麽,「别了,可别真的喜欢上我。这样我会很困扰的。」
显然,他没有听懂,反而把我抱得更紧,紧到我也只能随他抱着。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渐渐削弱;最後他索性趴在我身上睡着。
「喂。你睡着?要告诉我你家,才能送你回去。」看看周遭,顿时眼睛一亮,挥了挥手示意她过来。
「我要送永坪哥回去,就不会再回去聚餐,帮我说一声。」
她看了眼醉倒在椅子上的永坪哥,应声「好的,志尚前辈,开车小心。」
「我会的。对了,女孩子不要太晚回家。保持清醒,这给你,提神用。」顺手扔给她一项东西,就搀扶着永坪哥走往车子;离开那喧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