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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到售票柜台买票时,乔芸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别去买票,甚至要我不要太感谢她,我还搞不清楚乔芸用意,她就挂断了电话。
一头雾水的我只好先退出排队人潮,转身走向人少的地方,正要回拨给乔芸时,看见大雨匆匆来到售票处,似乎在找人,我才要走过去找大雨,大雨马上发现了我,跑来我面前。
「小树,乔芸临时家里有事,不能前来,所以我这里有多一张车票,你还没买票的话,可以一起搭。」
真是幸运之神降临,这幸福是不是来的太快?
「太好了,」我兴奋到忘了该替乔芸不能一同前来感到惋惜,连忙收敛地改口说:「我是说可以一起搭比较有伴。」
「走吧!小树,车要来了,我们先进站。」
找到对号座位後,我先将大雨的行李袋和我的背包放上置物架。
大雨选择靠窗的位置入座,我已经不在乎是靠车窗还是靠走道,能跟大雨比邻而座我已经很开心了,靠走道也很好,这样方便我藉口看风景,其实是方便贪看大雨的容颜。
窗外的景色迅速的在变化,随着科技时代的进步,现在已经很少人愿意抬头看自然景色,反而是埋首於3C萤幕,连我也不例外,只是今天特别例外,在我身边的大雨比手机好看得多。
也许是我的目光太明显,原本若有所思,撑着下巴发楞的大雨,突然转过头,眨了一下困惑的美眸望向我。
「我没有在看你,我只是在看窗外的风景。」我一紧张我就解释。
我一解释,听在大雨的耳里,反而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那是风景好看还是我好看?」大雨突然问。
「当然是你好看。」我想也没想回答。
「抓到了吧!」大雨拿粉拳往我手臂揍了一拳,「还说没在看我?」
这一拳打的我是心痒痒,我可以当作这是情侣间的情趣吗?
「风景就这麽辽阔,我很难不看到你。」我耍赖的说。
「小树既然这麽爱看风景,那需要跟你交换位置吗?」大雨乾脆提议。
「不……不用了,我不看风景了。」跟大雨换位置还得了,万一我误会她是在偷看我怎麽办?我心脏可是承受不起一个多小时的剧烈跳动。
「那小树要?」
「我看我还是睡一下好了。」我索性双手抱胸,头往左挪,闭上眼睛。
大雨没再接话,而我也不敢睁开眼睛,尽管车厢嘈吵,但大雨在身旁,我彷佛进入了另一个国度,耳边响起了王力宏的一首歌: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我唯一爱的就是你,很宁静又很幸福。
伴随着这种安详又甜蜜的幸福感,身子一旦放松起来,上夜班的疲惫立刻带领我投往梦乡的怀抱,我不知道我有没有作梦,如果真的有,那也是关於大雨的梦。
睡得太舒服的下场就是身体突然像触电般地抖了一下,我被这下抖动给惊醒,震惊的睁开眼的瞬间,我发现自己的头不知道何时已经往右挪,我右眼余光似乎瞥见了一缕发丝,等等,这个香味这个发型这个肩膀……
大雨,我的头居然枕在大雨的肩上?
这一定是梦,这梦也太美了,我看还是别醒了,我闭上眼睛继续睡。
「请问你还要在我肩膀上睡多久?」大雨不疾不徐的问。
这不是梦!我倏地睁开眼,立刻从大雨的肩膀上弹开,弹得太开,我的腰去撞到扶手,痛到一个弯腰,祸不单行的头又去撞到前方的椅背,靠……背……勒……
我一手按着额头,一手扶着腰,强忍痛苦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睡到不知道自己在干麽。」
看到我连环撞的大雨也於心不忍表示,「你的头……跟腰还好吧?」
「还好还好,没有脑震荡跟骨折都还好。」
大雨一副受不了我的表情,「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我怕你担心我。」
「少臭美!」
「原谅我枕在你的肩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再次澄清。
「我知道小树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我就不会提醒你,而是往你的头巴下去。」大雨冷不防表示。
我不自觉打了个冷颤说:「还好我不是故意,不然就要变成地鼠了。」
「会害怕就好。」大雨得意表示。
「当然怕,全世界我最怕你。」我坦白说。
「怕我什麽?」大雨困惑。
「怕你生气不高兴,怕你难过不开心,怕你不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有那麽一刻我很想这麽说,只是现在还不是告白的时候,我装没事说:「怕你背後的靠山,你的房东外公,我要是被赶出去,露宿街头可怎麽办?」
「小树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一经提醒的大雨眼睛都发亮了。
「这下是不是糟了?」我下意识说。
「不糟,别惹我生气就好。」大雨露出意味深长地笑容。
「小的哪敢。」我赶紧说。
「谅你也不敢。」大雨满意的点点头。
调整好坐姿,我问起,「刚刚你有稍微眯一下吗?」
「没有。」
「那你要不要眯一下?」我拍拍自己的右肩表示,「换我的肩膀借你睡一下。」
大雨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肩膀,看看我,又看看我的肩膀,毫无预警朝我肩膀用力拍打一下,我差点没漏尿。
「小树肩膀的位置,是要留给你最重要的那个人,而不是谁都可以。」
「那个人是你呀!」我多想这麽回答,「知道了,我会留给我将来的女朋友。」最後我说。
「小树明白就好。」大雨给我一个认同的眼神。
但方才我靠了大雨的肩膀,是不是代表我是大雨将来的男朋友?
光想,我就觉得特别爽。
趁大雨去厕所时,我忍不住傻笑地摸着右侧脑袋,彷佛这样就能感受靠在大雨肩上的余温。
我决定今天不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