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那个晚上又过了几个月,在那之後除了偶尔在电视上会看见那个男人的身影外,他不曾再来找我,当然忙碌的生活也让我着实的让我淡忘他还有那个晚上。
而今天是酒店开业第十年的酒会,为了准备这个酒会所有人在几个礼拜前就必须一早到场布置、帮忙。
大家的神经都绷得非常紧,因为只要是跟丽姨认识的人都知道凡是丽姨的朋友没有一个不是大有来头,从黑道大哥到白道长官;从连锁企业董事长到集团董事长,各个都非常人所能得罪,加上大家都不想给丽姨失了脸面所以也更加卖力。
只是近期百货公司也有特卖会,两边的工作量让我有些吃不消......
「乔姐、乔姐!」
「恩、恩?」坐在吧台不知不觉就出了神,一旁的服务生喊了我几声我居然都没有听到?
「乔姐,今天晚上的酒除了苏格登以外还有要准备什麽吗?」服务生指着吧台旁一箱箱的苏格登问道。
「还要准备大宝红酒、鸡尾酒及一般果汁,苏格登跟红酒都采服务生流动式分送其它的酒品在放在桌上让贵宾可以自行取用。」
「是。」服务生认真的将我的话听完後便快手快脚的开始行动,而我则继续坐在吧台发呆。
「说吧,发生什麽事?从几个月前你从那个大包厢出来後就时常这样出神。」闻言我抬头望向说话的人。
「没事。我堂堂一个酒店扛坝子能够有什麽事?」接过法安的花茶我闷闷的喝着,自嘲的说着。
是阿,我能够有什麽事?不就是一个脑袋坏掉的军少吗?
「你说没事我就信你了。但是今天晚上你可是要上台献曲的,别把自己搞得太糟。」法安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勉强我说任何话、做任何事,我不想说就等、我不想做就替我做。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忽然有些感叹......
他默默的照顾了我和丽姨这麽多年,却一句抱怨话都没有听过,哪个男人可以这麽无怨无悔?或许可能只有他--吴法安。
***
炫丽的灯光,回响在大厅的音乐让人不知觉的感到愉悦。
「丽丽恭喜阿!」这不知是第几位这麽告诉丽姨的贵宾。
「谢谢你,刘董日後还望你多照顾呢!」丽姨今天穿的是特别订做的以红玫瑰做为主题的白底酒红旁衬的晚礼服,今夜在灯光的陪衬之下丽姨宛如高雅中带点妖艳的贵妇般美丽动人。
「欢迎大家今晚莅临酒店参加开业满十周年的晚会,接下来我们请酒店的艳后吴丽丽来致词。」在大家的掌声下丽姨提着有些拖地的裙摆走上舞台。
「非常感谢所有到场的贵宾拨空参加这次开业满十周年的晚会,我吴丽丽本人代表酒店向大家致谢。希望今晚大家能够好好的享受这场晚会,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各位贵宾多多包涵。」站在聚光灯下的丽姨美的不像话,看着台上的她让我不经联想到丽姨的身世。
她只告诉我她是贫困家庭出生的小孩靠着自己一点一滴的打拼才有现在的酒店,但我一点都不相信她是贫困人家出身,毕竟一个人的气质和内涵是装不出来也骗不了人的!看着丽姨这般艳丽自然的模样更是让我确定我推测的可信度。
看来......得找机会查查了。
「姐姐你可别在舞台上也这样出神,不然你酒妃的名声肯定一落千丈。」吧台旁的角落,我身穿米白色裸肩晚礼服手捧一杯半满的鸡尾酒看着台上的丽姨出神,就连法安走近我都没有察觉要不是他出声,我可能到现在都还不知晓得吧?
「哈哈--倘若我酒妃这个响名因为我出神就一落千丈,那一定是我实力不够坚强没有足够的撼动力。」我们似有默契般的同时举杯也似有默契的相视一笑,我和这男人像家人又像知己,有时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到底是哪一个比例占比较多?
我只确定一件事--有他在,我就会无条件的放心。
「别光只知道要说我,你的吉他练好了?别到时候上台拖累我阿。」
「我跟你这妃子可不一样,等等上台你就知道了。」我们两个之所以有这个表演行程全都是酒店里的姊姊和妹妹设计的,当我们得知消息时「准备节目」这项行程早已定案且没得商量。
在无奈之余还是要准备的窘况下最後我们决定--他弹我唱。
我从没有在这麽多人面前唱过歌,要不是再练习的时候获得一些信心,我想我一定会宁可当一只鸵鸟。
「姐姐差不多罗。」法安看着台上致词到尾声的丽姨接着对我说道。
「恩,差不多就走吧。」法安一手拿木吉他一手绅士的让我挽上,我们谁也不知道表演是否能顺利完成,又或者会不会让丽姨失了脸面,现在只能尽人事剩下的就听天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