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在山下体育馆的训练很顺利的结束,湘北和海南也打了场友谊赛,好不尽兴。小希大部份的时间都待在高头教练和安西教练旁边,她喜欢听教练们讨论一些球场上的总总,就像是好奇宝宝,听到有不同意见的地方,也不吝於发问。同时也告诉沙耶子平常他们打比赛的时候,球队经理在场下应该要做的工作。
其实寒暑假的集训,与其说是训练,不如说是与外校联谊,或是培养球队默契,在练球之余能一起做一些其他的休闲活动,就像是校外教学那样,或者观摩别的学校,打场交流赛。真正训练的成分很低。
两位教练都只参加第一天的集训,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滑雪场之旅,是由小希和彩子带领着大家去走行程。而在搭车的路上,沙耶子则是环绕在两队的球员身边,活泼开朗的她,没有意外的,在哪儿都吃得开,很快就和大夥儿打成一片,连平常惜字如金的流川枫,也和她相谈甚欢,一旁的晴子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只好跑到彩子身旁。
「怎麽啦,一脸委屈样。」彩子看着晴子表情复杂的脸,调侃的问道。
「唉唷,讨厌啦…」晴子到底还是个单纯的女孩,心里在想什麽,脸上表情也藏不住。
「喔~我知道了,是因为沙耶子和流川枫变得要好,所以你吃醋了。」彩子故意逗晴子。
「欸,彩子,你怎麽这样啊!」晴子被戳中了心事,更加的难为情了。
「好了啦,你放心吧,沙耶子不会喜欢流川枫的啦!」小希看晴子心事重重的样子,讲了她的看法来安慰一下她。
「为什麽?」晴子和彩子百思不得其解。
「因为…你们自己看嘛,她大部分的时间,都跟阿牧和阿神他们在讲话呀。」小希对於这位沙耶子,其实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她还是不自觉默默的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算她有眼光。」彩子笑了出来,「那两个都是海南的绩优股呢。」
小希笑着,没有答话。他们两个算是小希在海南篮球队最熟悉的朋友吧,在发生阿牧告白事件前的时候,小希最常跟他们两个待在一起。而现在,沙耶子取代了自己的位置,这种感觉还真的是有种说不出来的落寞感。
轻井泽滑雪场,有适合初学者的滑雪道,也有高难度的滑雪道,大部分的人当然都选择前者,到了目的地,分配完房间,大夥儿就自由行动了。
小希在大厅里的咖啡吧台,点了一杯热可可暖暖身子,顺便打了通电话给藤真报平安。才刚挂上电话,沙耶子就坐到小希旁边的位子。
「学姊,在跟男朋友讲电话啊?」沙耶子带着俏皮的表情靠向小希。
「嗯…是阿。」小希没有想到沙耶子会跑来找她,吓了一跳。
「他很帅耶,叫藤真对吗?」沙耶子啜了一口手中玻璃杯里的琥珀色饮料。
「你消息还真灵通。」小希耸耸肩,看着她的那杯饮料,觉得怪怪的。
「你们交往多久啦?」
「大概三个月吧,没有很久。」
「是喔,听说,你们现在在一起同居,好浪漫喔!」沙耶子语带羡慕的说。
「是吗。」小希淡淡笑了笑。沙耶子的谈吐和表现,和一般的高一女生比起来,成熟许多,这样小希对她有些刻意保持距离,因为太早熟的人,她的想法和背景十之八九也是不简单的。
「所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吗?」沙耶子靠近小希耳边,小小声地问道。
「什麽?」小希一时没有意会过来。
「没什麽。」
反倒是小希,过了三秒後才了解到刚才沙耶子话里的意思,而微微红了脸。
「喂,你不要听别人乱讲,没有的事。」
「呵呵,」沙耶子看着小希慌张反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学姊,你不要害羞嘛。」看着小希的反应,沙耶子大概也知道答案了。
「话说你年纪轻轻,懂得倒是不少。」小希知道沙耶子没有恶意,但是时候该停止这个话题了。「快点去滑雪吧!」
「是。那,学姊你愿意跟我一起滑吗?」沙耶子正打算将杯子里的饮料一饮而尽,却被小希抓住了手腕阻止。
「你还没成年,学人家喝什麽酒。」小希抢下沙耶子手中的玻璃杯,一闻,猜得没错,果然是威士忌。
「唉唷,学姊,又没有关系。难得出来玩,喝一点点而已嘛。」沙耶子想要抢回杯子,但小希躲过了她。
「不行!」小希把杯子拿给咖啡师,一个眼神示意将它处理掉。
「那三井学长也还不是没有成年,是他邀我一起喝的耶。」沙耶子不满的告状。
「三井?那个家伙,太夸张了吧!」如果是三井的话,的确满有可能骗过调酒师的,他看起来要说是成年人也不为过。「算了,总之,以後不准再乱喝酒了,知道了没!」
「好啦,知道了。」沙耶子嘟起嘴同意。
下一秒,清田就出现,把沙耶子带走了,他似乎很喜欢沙耶子。这样也好,小希心想,如果要跟她一起滑雪,那心理压力还真的是挺大的。现在她有些搞不懂,沙耶子到底是早熟,还是其实根本还是个小孩子。总之,她令人有些难以捉摸,摸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什麽。这是小希的直觉,沙耶子,似乎并不是那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