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初秋。
纽约私人医院内,工藤新一坐在沙发上,阳光洒落在他的黑发间,他湛蓝色的眼瞳望着他的妻儿们,终於,他回来了,拚了命回来了。
床上的兰噙着幸福的微笑,脸像桃子一样,白里透红,她美的就像一幅画,偷走了他所有的目光与呼吸;他起身拉了张椅子,坐到她身前,摸了她柔细的皮肤,这是专属於他的珍宝。
约一年多前,新一带着兰住进了费城自己的公寓,他推开门,带着她进入公寓,今天因为有了她,难得请假一天,平常可是好公务人员,一年工作超过365天的他,请假了。
因为,那个让他过度工作的原因不再存在了,他终於把天使带回身边了。
灰白色简洁的装潢风格,同样色调的沙发,白色的双人床,稀少的物品,两房一厅一厨房一卫浴的寂静空间,终於迎来了女主人。
「兰,待会我们一起出去吃饭,费城这里有家很好吃的日式料理店,你应该很久没吃家乡的食物了吧?」新一把兰抱在怀里,静静享受过去五年从来没有的温暖。
「嗯…不会呢,约翰家的厨子吉米很厉害啊,甚麽国家的食物他都会做。」兰抬起头,紫蓝色的眼睛看着他,认真温柔的答道;她看到跟她对视的眼睹闪过一丝黯然。
「可是…新一不要觉得不开心喔,跟他们在一起我很开心,可是还是在你身边,最让我感到…」她羞红了脸,五年过去了,这个大笨蛋推理狂长的更高了,将近180公分,以前平视的是他宽阔的肩膀,现在手伸出去摸到的是腹部,她隔着衣服摸着他的腹肌,想讲的话怎麽就是讲不出口呢?
「感到甚麽呢?」他唇角扬起坏坏的笑容,搂着她的腰,一步步带着她到客厅的灰色沙发,渐渐的把她「逼」到沙发上,她的脸色羞红,在他眼中真是太可爱了,他忍不住捧起她的脸,把唇印上去。
不同於早上那个激烈的吻,他的吻温柔绵长,他转了个身,把她紧紧抱入怀里,舌头在她的樱桃小嘴里攻城掠地,经过了20秒,观察到她颤动的身体,才松开她。
「你跟约翰…有吻过吗?」他就像个吃醋的青葱少年一样,讲话露出满满的酸味。
「没…没有」她羞红了脸,低头回答他,却就是不看他,只顾着看自己的手指…
「真的吗?」他捧起她的脸,观察她的神色,一丝一毫变动都不放过。
「真的,我们确定关系後没有很久,你就来找我们了嘛…他对我很绅士,我们之间不过拥抱而已。啊!他有吻过我的手,可是,也就是这样,新一那天不也在吗?」
他当然记得,那是他们五年多後第一次见面,那晚的她魅力四射,就像个公主一样,他也记得那个男人亲她的手时,自己心里蹭蹭冒出的怒火和醋意,不过很好克制了下来。
「我的吻只会给你啊,大笨蛋…」她的睫毛如蝶翼一般煽动,他不禁止住了呼吸,把那双让他屏息的眼瞳遮住,就在他们即将再度亲吻时…
「叮咚!」门铃声传来,兰想起身开门,但是新一无视她的动作,硬是亲了五秒才放开她,心满意足地起身,依他猜测大概是那个家伙来了吧…
「工藤啊!」高头大马的吴凯嚷让进来,拉着神色淡淡的灰原哀步入公寓,毛利兰眨了眨眼,吴凯痞痞的笑着,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工藤新一观察到那个家伙的目光,把兰拉到身後,警告的看了吴凯一眼。
「毛利兰小姐,我是工藤新一这个小子的同事,名叫吴凯,来自中国哈尔滨,很高兴认识你!兰小姐果然是花容月貌,天仙般的人物,真是…」
「咳咳…你不是应该要上班吗?」工藤新一的语气带了丝不满的探究,麻烦的家伙干嘛来打扰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两人世界啊?
「哎呀!传说中的兰小姐总算回到我兄弟身边了,我怎麽可以不来恭贺呢?我平常也算尽忠职守了,今天都周五了,请个假也是可以的吧…还有这个是我的女友,灰原哀。小哀,打个招呼吧!」
「小哀!吴先生,不用再介绍了,我们是旧识,好久不见,小哀!看起来你过得很开心,真是太好了!」兰看到明显有人照顾呵护的灰原哀,为她感到十分开心。
「当然,谁叫她的男友是我呢?欸!干嘛踩我啊?」吴凯看了看脚下,问着自家女友。
「无聊的男人。我们不是应该讲为甚麽来吗?」灰原哀翻了白眼,提醒他他们来访的目的。
「阿呀!感谢夫人提醒我,我订好餐厅啦,工藤你不也想带她去那家吗?再一小时就中午12:00了,我们来个双约会吧!」
後来他们去吃了全费城最好吃的日本料理店,餐桌上两对情侣大快朵颐,实则都在互相观察彼此。兰观察到吴凯一个声如洪钟的大男人,帮灰原哀挑鱼刺却是无比细致,这让她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小哀终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吴凯观察到工藤新一平素冷冰冰的脸,转向兰时眼里都是深情,他以兰的身体不好为由,硬是帮她点了比较清淡的料理,还在茶余饭後,一观察到她皱眉头的动作,就立刻起身带着她告辞,这让他觉得工藤这小子根本不是如那些FBI同事讲的没有心,他是只把心关注在毛利兰的一举一动,十足十的护妻狂魔。
至於灰原哀则是观察到兰的脸色果然苍白,看来站在朋友的立场和兰过往对她的好,有必要帮忙工藤调养她的身体。全场只有工藤新一除了吃饭外,就只是观察兰的每个表情和小动作,点餐时尽量不点生冷的食物,还不顾她的抗议帮忙她剥螃蟹,实在让对面的吴凯灰原哀体验到甚麽叫极致的保护,就连一片生鱼片也都不让兰吃。
一个多月後,7月25日,这天FBI破大案,吴凯透过同窗订了个有卡拉OK设备的餐馆包厢,把工藤新一、毛利兰、灰原哀、艾莉、新进职员法兰克张、其他FBI同窗…等十人都请去了,饭後就是欢乐的唱歌时间,吴凯开了几瓶好酒,举凡红酒、啤酒、清酒、水果酒、烧酒都有,任众人取用,一看吴凯的准备,整个就是派对之王的派头。
事实上,吴凯还有一个目的,他和灰原哀商量了一个计划,想助攻工藤新一和毛利兰…
整个晚上,众人引吭高歌,唯独工藤新一和毛利兰总是推给别人唱,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已经唱过三轮,觥筹交错间,连最菜鸟的法兰克张都已经被拱上去唱了首情歌後,只剩那对情侣还没唱歌了—
「工藤新一,起来唱啊!」吴凯开始乱叫,众人也纷纷起哄,工藤新一觉得有些傻眼,今晚吴凯明显就是要他唱歌,可他可是知道他五音不全,为何要这麽做?
「工藤真是不够朋友,兰帮我劝劝他吧,是兰的话工藤这小子肯定唯命是从…」吴凯很聪明的转向了那对情侣中比较好讲话的那位。
「新一…我们就唱吧,我陪着你。」毛利兰完全知道工藤新一在别扭甚麽,但是看来今晚不唱不行呢。
「那我要奖赏。」工藤新一听到毛利兰肯对唱,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然後迅速拉她起身,亲了她一下,引来众人小小尖叫,带着脸色快速变红的她到台上。
两人点了MILIYA×SHOTA的LoveForever,兰的声音空灵婉转,如精灵一般;另一位真是一场灾难,所幸情深意切,倒也感动众人,当唱完後鼓掌时,吴凯在他们鞠躬後从灰原哀手中接过两杯酒,递给新一和兰…
「工藤…那杯是给兰小姐的。」吴凯眼睛带着笑意,硬是不顾某人黑掉的脸色,把酒递给兰。
「她不能喝酒。」新一瞪了他一眼,吴凯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她可以喝。」灰原哀的清冷嗓音响起,工藤新一心想这其中果然有诈,正想拒绝时…
兰观察了一下,越过某人挡着的手,倒是很直接地从吴凯手中接过酒来喝了,吴凯灰原哀交换了一个眼神,新一直想跳脚,他眼睁睁看着她饮下了紫蓝色的酒液,虽然只是度数极低的水果酒,还是让他有些不爽,一气之下他从吴凯手中夺过了另外一杯,灌完後直接把兰和自己的酒杯放在桌上,说了声告辞,瞪了那个笑的狡猾的吴凯一眼,把兰带走了…
好消息是,这家餐厅离他们的公寓不过一个街区,走路就可以到了,兰和新一边走边聊,当进入电梯上楼时,兰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新一心一慌,扶住了她,发觉她的身体发烫,表情痛苦,他马上变了脸色,心里咒诅吴凯千万遍,一定是最後那杯酒害兰这样的,可恶…
红色保时捷内,吴凯和灰原哀看了看手表,吴凯嘻嘻地说了声「时间到!」
新一把兰抱起来,在电梯抵达所住楼层後,健步如飞地冲出去,打开自家大门,连鞋子都不顾脱下就把兰放在床上,不知道为甚麽,兰脸色潮红,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却还是硬是拉着他的手不放他离开。
「新一,我好难受。」
「我去找药,你等我一下。」
「不要…不要离开我」躺在床上方才紧闭双眼的兰睁开眼睛,她的眼瞳混乱,在新一还在想到底兰发生甚麽事情时,她忽然起身,拉下他的脸,直接把自己的嘴唇印上去,硬是亲了他长达30秒,直到喘不过气才离开他的唇,但是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工藤新一整个人瞬间石化,抚了抚嘴唇,虽然他们还未进行过性行为,但是依他多年办案和听周围朋友分享的经验,兰她的反应很明显是…被下药了。
兰往後仰倒,在床上喘着气,眼神散乱、三千青丝散落在白色大床上,因药物作用而脸色潮红,她低喘着气,手抓着床单,抓了又松开,松开又抓住床单…
工藤新一衡量再三,心一横,脱下鞋子,上了床先是脱了自己的衣服,然後把兰抱入怀中,兰的嘴唇不依不挠的找到他的嘴唇,带了声抽泣,兰吻了他,这一次亲了40秒…然後兰把自己的裙子褪去,新一帮她解开内衣…最後两人终於身体贴着身体,彼此拥吻。新一想着前几天吴凯EMAIL给他的奇怪邮件,大意是如何透过手下动作,让男女进行性行为时更加顺利,如此看来,这家伙的计画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哼,後天上班可要好好算帐了,竟然敢给兰下药,那家伙到底脑子里都装了甚麽?
红色保时捷内,吴凯抽着苏菸,搂着灰原哀,气定神闲地笑,耳朵有些痒,一定是工藤那小子在咒他,真是不懂他的用心良苦啊,春宵苦短,将来工藤的孩子出生了,可不是要认这个促成他们进行鱼水之欢的人当乾爹?
回到公寓这里。
工藤新一左手放在兰的私处,右手抱着她的腰,兰整个人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新一看着她的身体,低下头从脖子直亲到腹部,就连那高耸的乳峰也不放过,两人渐渐发出呻吟声,碰撞的的动作逐渐变大。好不容易,新一忍着慾望,让兰在最舒服的情况下打开阴道,然後接着他的巨龙进入她,兰抽泣的声音逐渐转小,转成嘤咛。两人水乳交融,伴随时间过去,兰感到自己轻飘飘的,如上云端,她渐渐地因新一就在身旁的安心感觉,踏入梦境的国度…
7月26日,00:00,他们刚做完半小时,兰沉睡在新一的臂弯里,新一的眼瞳模糊,泪水盈眶,望着她甜美的睡颜,多久没有这样静静看她了?这五年多来,她到底是怎样过的,刚刚做的过程中,他摸着她的肌肤,一边想着怎样做最温和,一边想着如何照顾她。她是他一直等待的人,如果有爱的结晶他当然很开心,因为那是她和他的孩子,可是他做的是有高风险的侦查工作,他怎能保证未来必然岁月静好,尤其是,那群乌鸦还在暗处窥伺的情况下?
手机响起,他手腾开,滑开通话键—
「工藤,如何?美人在怀,我对你不错吧?」
「你死定了,竟然敢给她下药!你不知道她身体很脆弱吗?」
「所以我还请小哀研究了一下啊!放心,那个药没有甚麽副作用,成分是春药里最温和的,我人有那麽差劲吗?」
「…给她下药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明天上班你等着…对了,灰原在你旁边吗?」
「喔…当然,我们可是刚刚做完…啊!别打我啊,给你给你,别打我,工藤要找你…」
「灰原,兰的身体状况如何?如果…她怀孕了,我该怎麽照顾她?」
早上9:00,兰睁开眼睛,昨天…昨天发生了甚麽事,她怎麽在床上?
她回想了一下,新一跟她对唱时的温柔眼神、酒液的甘醇、喝酒後整个人如发烧般的晕眩感,然後、然後…阿,天啊!他们做了…他们做了…他们做了…
她整个人又羞又恼,新一已经不在床上了,他人在哪,她必须找到他。
她想下床,却脚下一软,滑坐在地,门在这时打开,晨间淋浴完的新一打着赤膊,在看到她的那瞬间,几步冲到她身前蹲下,搂紧了她。
「干嘛急着下床?」
「我…我想找到你,你…你又不在床上,我…我…不知道怎麽办,虽然还有点累,但还是想快点找到你…」
「傻瓜。」
「大笨蛋还敢骂我。」
他把她放回床上,把窗帘拉起来,抱着她一阵亲吻,兰从一开始的害羞到慢慢享受他的爱抚与亲吻,在五分钟的亲密接触後,兰整个人软软的陷在床里,新一抓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啃咬…
「其实,我不会对吴凯生气呢…」
「…即使你这麽说,我还是不会放过他。」
「新一是…生气吗?」
「生气他给你下药,甚麽副作用很低,这是可以这样一笔勾消的吗?被下药的可是你啊!为甚麽不生气?」
「因为…因为…我也想要你啊,新一。」
新一注视着兰柔情款款而又十足认真的眼瞳,这就是他的天使,温柔、体贴又独特,远胜过任何一种美丽事物的存在,他忍不住把唇再次印上她的唇…
十分钟後,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又陷入了睡眠。
昨晚真的很累吧。
其实他不全然是生气的,他很开心能跟她做,他生气的不只是下药,还是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了,不过经过过去几个小时的观察,好像也还好。
接下来想的应该是,如果真的她怀孕了,该怎麽照顾她,一周要请灰原来看她的身体几次…他注视着她唇角滴落的口水,温柔地用手指抚去,无论未来发生甚麽,绝对不再让她受伤,他对自己发誓。
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当年横冲直撞的少年,五年多来的等候和翻滚,已让他成熟不少,他不再那麽自信骄傲,想守护她的心却只是更深,他抚着她的唇角,「兰,我绝对会好好照顾你,不再离开你的。」
9月2日,早上6:00。
工藤新一翻了个身,忽然一个机灵醒来,兰不在床上!他连忙起身,房门没关,从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乾呕的声音,他心头一惊,急速冲到浴室…
洁白的马桶前,兰痛苦的乾呕,他连忙蹲下,帮她顺气,过了十几秒後,兰慢慢的平复下来,他又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在他的怀抱下喝完那杯水,在他怀中喘气…
「你还可以吗?我们等一下去看医生。」
「你不是要上班?」
「最近没什麽大案,我可以请吴凯和手下艾莉多担待,别担心阿,兰。」
一小时候,费城医院里,新一焦急的在妇产科外的座位区,抠着自己的指甲,这时候走廊尾部的门打开,兰走了出来,他看到连忙起身,走了过去抱住她…
「新一…我…怀孕了。」兰的声音低低的,但是听起来很开心。
「新…新一?」她的身体忽然一轻,新一把她抱起来,转了个圈。
「放…放我下来,这里是医院耶!」兰在新一怀里挣扎,带着娇嗔的声音抗议。
「那又如何?我要当爸爸了!」新一开心地大笑,可是不知道为甚麽他的眼泪也一并流下。
「新一…别哭。」兰温柔的抚去他眼角的眼泪,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那天是工藤新一23年来,最快乐的一天,他不只有了兰,还当爸爸了,过了五年多,他终於体会到属於他们的幸福终将来临…
9月5日,他们去法院公证结婚,观礼者有吴凯、灰原哀、工藤优作、工藤有希子,还有从纽约特地来看他们的约翰贝肯费尔德与梁悦彤,一片祥和欢乐。
10月3日晚上,费城私人医院内,大家顿闻噩耗後几分钟。
「兰?!」兰整个人在约翰怀里,失去了意识,怎麽叫都叫不醒,灰原哀观察了一下,急忙按铃。
忽然约翰感觉脚下一湿,他发现脚下有血,那是…那是…从兰身下流出来的,像小河一样漫溢在地板上,约翰骂了声脏话後大叫「医生怎麽还不来?!」
房门被拉开,住院医生武川翔走了进来,他看到约翰吃了一惊,他是约翰前女友武川花夜的堂兄,两人有见过几次面。
「约翰,这是?」
「我朋友的妻子,拜托你们动作快一点…」
武川翔背後的医生护士哗啦啦地走了进来,他们接过约翰怀里昏迷的兰,把她放在床上,急忙推出房间…
「兰…她没事吧?」悦彤睁开眼睛,在其他人都被刚刚那场风波吓到时,她已经醒来了。
约翰深吸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悦彤的眼睛闪着不安与担心,直盯着约翰。
「工藤…他应该…罹难了…」约翰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
「为…为甚麽啊?怎麽可以这样?为甚麽?!这样兰怎麽办,她会不会…」悦彤开始哭泣,约翰把她拉进怀里,拍着她的背,悦彤嚎啕大哭,她知道他们经历过甚麽,依她刚刚的观察,这不只是一个人离开人世的问题,要是兰受不了这个打击…
「我不会让她出事的。」约翰看透了悦彤的想法,低声安慰她。
「我去外面等着。」吴凯说了一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现在他是在场最冷静,而且也最适合在急诊室外等兰出来的人。灰原哀拉了拉他的衣袖,也起身跟着他离开。
「神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悦彤低低的抽泣,约翰神情沉痛,拍着她的背,哭声静静回荡在病房内……
一小时候,兰成功抢救了回来,而且幸运的孩子有保住,只是她脸色白如蜡,看在关心她的人眼中格外心疼,工藤优作夫妇十分钟前急忙赶到了这里。
病房内,她宛如木偶,丧失了自己的灵魂,其他人也不知道该说甚麽,这打击太大了,怎麽说没有用的吧…
「小兰!」有希子的声音传来,岁月并未在她的美颜上刻下皱纹,她看着面如死灰的儿媳妇,除了自己和优作外,最心痛的就是小兰了吧…
「阿…阿姨…」兰看到有希子,忽然开始哭泣,有希子坐到床上,抱着她。
「新…新一走了…孩子他们…他们没有爸爸了…」
「我不应该让他走的,我应该拉着他的,为甚麽我没拉住他?」
「他怎麽可以这样?他答应过我的!」
「工藤新一,你这个大笨蛋,怎麽可以…可以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我?」
兰一边哭着一边把很多心里话说出来,渐渐的她哭声愈来愈小。
「小兰,还有孩子们,小新和你的孩子啊…为了他们,我跟优作会陪你一起加油,可以吗?」
「兰,你可以来跟我们一起住。」约翰已经恢复了冷静,稳稳地向她说「悦彤的论文快完成了,可以多陪着你,我们可以一起照顾你。」
兰的脸很微妙,看起来是想微笑表示感谢,却又流着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谢你们。」工藤优作伸出手与约翰一握,这样一来除了他们夫妻外,兰就有人照顾了。
「应该的。」约翰回握了一下,望着窗外的城市灯光,不发一语。吴凯也到他身边,点了苏菸,一口一口抽着,三个不同国籍与年龄的男人,却同样散发着沉郁的气息…
兰出院後,彷若回到了当初刚到美国纽约的时候,身边依然是约翰和悦彤,可是还是有些不同,当初她在贝肯费尔德大宅时,是没有名字的人找到了新的家人;如今的她失去了爱人,怀着孩子,是个辛苦的单亲妈妈,不过还好他们依然在她身边照顾她,仆人知道她的遭遇後,对她总是格外客气,悦彤一如往常地在陪她时,想着法子让她开心,而约翰和福哥也尽心照顾她的需要。
双胞胎五个月大时,她第一次感受到胎动。那时的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悦彤隔着孕妇裙,对肚子里的孩子晓以大义,要他们乖乖的,出来当妈妈的小天使。
因为兰的身体状况比较特殊和虚弱,双胞胎待在她体内的时间比起一般的宝宝再多待了半个月,他们在夏天出生,她生产的那天约翰特地请假,和悦彤全程陪着她,直到确认母子均安,约翰才松了一大口气,回纽约处理事务,留下悦彤陪她,灰原哀也特意跟教授说了请假一周,来陪着她和孩子们,这让兰感到无比幸福,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还好还有这群好友,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照顾她的一切需要,这样以後也不用怕了吧,孩子们一定还是能在充满爱的情况下长大的。
工藤新一回来的那天,她真的很开心,开心到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笑的是因为他遵守诺言回到她身边,即使迟来了这麽久;哭的却也是因为这样,新一俊美的脸上带了烧伤,手上有着疤痕,当初的烧伤多麽严重,可想而知,这个笨蛋男人,怎麽就这麽喜欢往危险的地方跑?
可是…这也就是她喜欢他的地方啊,自信的他、睿智的他、正义的他、勇敢的他…他的不同样子都深深吸引着她,他们就像一个灵魂,住在不同的身体里;又像太极符号,唯有结合一起、休戚与共才能更完整。他们是那样的不同,却又在许多地方相似,因为有了彼此,而更快乐。
终於,经过无数的哭泣与等待的夜晚,不再有黑暗组织的威胁,他们可以相伴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