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是异性恋,绝、不、可、能。』
我直接字字分明否决道,暧昧的气氛顿时荡然无存,我的脸虽是冷冰冰,但我的心情难以掩饰的高兴,明明清楚阿京是状似开玩笑的语气,但敏感的第六感明白并不单纯。
其实我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耻辱,我宁可孤寂一生,不要饥渴的连女人都要,那太羞耻了,也没有未来,没有祝福,纵使在大学、在班上我已经看几对同性恋情侣恩爱着。
我不反对同性恋,相爱的人是没有错,发生自己身上就觉得不可原谅,说自私的就是别人的小孩死不完。
我太在乎世俗对我的看法,我父母、同学的异样眼光,我是该死的平凡人,即使我对她可能不只是朋友的情谊,但我必须说服自己我只是缺乏合得来的朋友罢了。
最後阿京没有留下来过夜,但我对她继续哈啦的亲切态度,更造成她之後常常到我家报到,明明知道她对我的动机并不单纯,我却没有逃的远远地,只是会保持距离,假装着没发生什麽事情与她聊天着。
像…我和她都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不热爱交际(我的内心比她更孤僻),宁可有知心朋友,也不要许多表面上的酒肉朋友,爱上一个人都希望无时无刻黏在一起,喜欢跟单纯的人作朋友,排斥表面很好,但私底下却心机重的人,重点是我竟面对她,自然流漏了许多情绪与夸张的不让人知道的秘密,那种自然甚至比之前我觉得知心朋友更多,这点我相当惊奇。
诸如总总,重点是我们有自己的梦想。
我成为一个网路作家,而她凭着会谈吉他会作曲写词的能力,想组一个乐团。我们都知道这个梦想遥不可及,至少要在大学作一个不会後悔的事情。
「我真的还满想要知道你文章写的怎麽样呢!会不会跟你一样白痴白痴的没什麽大脑吧!」阿京说。
「喔唷!听说你有为小希写歌呀!下次自弹自唱给我听吧!听云儿说热情奔放呀!哈哈哈哈…」我说。
诸如此类的调侃对话,在我们之间习以为常,我惊讶自己的潜在幽默被她开启,我的话语中竟有些许夸张,她总是嚷嚷着说;「小鱼真的好有趣。」然後在我的房间笑的东倒西歪。
「有一天,我真的组了乐团,也有喜欢的女朋友。你…」阿京认真说;「能不能帮我写下这个故事。」
我听到女朋友这三个字,我的心底却酸的发凉,看着她斯文却很亲切的男性外表,我的笑脸笑起。
「如果有那麽一天,我不仅会写下,而且还会想办法付梓成书。」
我很惊讶我跟这个人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有这样的熟识,甚至还深谈到未来约定,连身旁的美珠都很惊讶。
「你什麽时候跟学姊那麽熟呀!」美珠说。
「嗯,我也不清楚,也许缘分就这样来的吧!」我无奈的耸肩。
直到一天我跟云儿与郁敏出来吃饭,我才知道阿京学姊常常到她们的家玩,但在这些谈话中,我竟感觉出云儿不满的情绪和郁敏娇羞的模样。
「每次她看到我都说我像个男人似的,我真搞不懂,我明明是个女生耶。」云儿的脸总是忿忿不平的说。
然後她都会抱怨阿京只把她哥儿们看待,每次都恨的牙痒痒想扁她。
「她说我很有女人味,只是身材不好,我会很努力的减肥的。」郁敏带着娇羞的样子;「我觉得阿京跟我很合得来。」
郁敏撒娇脸红暗自窃喜模样让我和云儿看傻了眼。
郁敏是一个看似大方开朗,但心思细腻自卑的女孩,她总是是像个花蝴蝶在班上交了许多朋友,我知道那是她佯装乐观的面具,但只要听到有人批评她的身材,她就难过的整天都闷闷地,其实排开她壮硕的身材不谈,她的脸蛋是相当可爱的。
我想她一定对阿京有了好感,这是相当明显。
听到这儿时,我的眼睛飘向远方,听他们这样说着阿京的种种,我更是越难了解她,她的身型打扮总是像个帅气带着诚恳的大男孩,她像是透过一个又一个人的诠释,变成我所不认识的她。
「鱼老妈那你呢?」
「我?」面对云儿的审问,我的思绪拉回。
「阿京怎麽说你呢?」
「对呀!我真的好好奇唷!鱼老妈。」郁敏也接口道。
「喔喔…你们不是知道了吗?」我刻意将情绪装地澎湃愤恨不堪道;「我跟云儿一样很惨耶,她都嫌我老,她一直觉得我不像年轻女生,动作和说话语气都老成爆了,她还要我多学学郁敏呢!哈哈……」
「真的吗?」郁敏兴奋的说;「她在你面前提过我吗?」
「嗯,她常常说郁敏最有女人味了,是一个可爱的小女人。」我点头地说。
「可是…你们也都很漂亮呀!其实大家都是可爱的小女人嘻嘻嘻…」郁敏笑着说。
我可以看的出单纯地郁敏她很高兴,她红通通的脸蛋帮我们找台阶下。
「可是我的身材真的不好呀!」她又说。
「唉!我是男人,鱼老妈是老人,你在她眼中至少是女人耶!你那样有什麽好不满足的,真是的。」云儿接着说。
「是啊!你至少是个女人耶!有什麽好不满意的,我们都好羡慕你。」我笑着鼓励郁敏。
「那你们觉得她对我有好感吗?」
「我们怎麽知道,不过加油啊!郁敏,你不是很想要爱情,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我笑,真诚的笑着;「我真的很希望看到你比我们快得到幸福,我会在阿京面前多讲你好话的。」
「谢谢你,鱼老妈。」
有时我怀疑自己的有双重人格,说出这些话时,脑袋闹轰轰地,内心深处的我好像在呐喊指责着表面的我;「鱼老妈你明明知道阿京对你有好感,对郁敏称赞只是想提振她的信心而已,那你为什麽还要这麽作?为什麽?为什麽?」
也许我想摆脱阿京对我的好感吧!更或许我想逃避内心另一个声音…
不!别想…
这是不可原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