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請為我撐一把彩虹色的傘 — 6.男轉學生

「鱼老妈,你知道我们班上多了一个转学生吗?」

「是谁?」这时的我还是挂在电脑面前,在bbs上闲逛;「怎麽我们这间乡村大学还有人转到这边来。」

「拜托,那是你没路用的悲观想法好不好?不是每个人的想法跟你一样,而且呀…」

「而且什麽?」

「他是个男生耶,太好了,是个男生耶。」

这是我的室友美珠,我和她大二一起搬出宿舍,住在各自的套房,她捧着手上的洋芋片,很快乐不过近乎花痴的转一个圈;「你不觉得我们班阴盛阳衰的情况终於好一点吗?」

「就只是多一个男生而已。」我冷冷的说,不知是因为上次君的事情,我对我们学校的男生应该是死心了,而想到他,我的心突然很痛很痛,因为刚开学看到他时,他身旁多一个长发及腰的可爱女孩,还挽着他的手臂,如此的公开。

「拜托!那个转学生照常理来判断会到你的家族呀!」

我笑,只是这次是敷衍的笑,因为我想到君,他现在应该在吃午餐了吧!以前他常常跟我说,在大学没什麽朋友,常常要我陪他去吃饭,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我了。现在再怎麽笨都知道,我是他之前寂寞的代替品。

而今天,我在上系上的课终於遇到大家所期待的转学生。

那是在帮系上某教授庆生的场合,我随便拣选到一个位置上,因为常被归为隐形的我,班上有几个人还是不小撞到我,我连忙倒退好几步,她们客气的说一声对不起,就匆匆忙忙聊天去,我不安地往四周望去,继续畏畏缩缩的从包包拿出奶茶轻轻啜饮一口。

他低调的坐在座位的最後一排,陌生的环境让他看着窗外保持着呆滞的表情,而我的第一眼,关於他的外表,我没有打很高的分数,头发短短地外型憨厚,身高普通,体态有点壮硕,称不上帅但五官轮廓算是深刻型,戴着有型的粗框眼镜。

不知什麽时候新同学走了,我遍寻四方都见不到他的踪影,我小心翼翼地想问着附近的同学,手上的原子笔仍是习惯性紧张转着。

「呃…请问那位新同学,他去哪里了?」

「恩!翁白宇啊!」小梅突然搔首弄姿的出现回答,这学期的她好像都特别漂亮。

我们五家大二的刚好同班包括那位转学生就有四个人,三女一男,其中一个女生的名字也是我的同学,吴上梅,大家都叫她小梅。

她是个很精明的女孩,我不得不承认,升上大二家族聚餐和很多家聚活动都是由她经手处理,并且可以把事情办到完美无缺,那是我欠缺的能力,反观我常常将事情弄巧成拙,学长姐也老早对我的无能和冷淡畏缩早有深深的埋怨。

「白宇去上课了,一点他有课。」小梅说。

「你怎麽知道呢?」

「我跟他还不错熟唷!」

不错熟…

不知道为什麽这句话,在小梅的言语中有宣扬的意味,的确!小梅都叫翁白宇同学叫白宇了,那表示他们可能不只是初浅地泛泛之谈,她的眼里埋藏着隐讳的神采。即使我知道小梅多麽希望交一个男朋友,可是对我这种没有威胁性的人,何必呢?

同一个家族的关系,我跟大白无可避免有许多的接触,迎新是开学後两个月才进行,在这两个月期间,大白和小梅走的相当近,不乏看到在校门口外大白用机车载小梅的情形,我看到也是当作看八卦罢,甚至系上传出他们两个开始交往的传言。

「哇,大白真的好可爱,对不对?虽然他没有很高,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就是可爱有魅力呀!」室友美珠看着我称赞着大白,那时的我们在迎新会场。

「只不过是爱抢戏而已。」我冷冷看着台上的大白,看着自己身上很努力准备的戏服,最後只在台上出现30秒,而且匆匆飘过差点跌倒,突然很讽刺。

只不过是一转两个月的转学生,因为小梅带他到处认识人的关系,虽是不熟的哈啦,大白非常融入我们的班上。

「鱼老妈,人家大白演的真好对不对?他可真的是五家之光呢!呵呵呵…」不知道什麽时候,小梅突然出现在我身旁,我闻到淡淡的香水味,她是迎新晚会的主持人,有型的晚礼服,卷俏的发型,闪亮的妆,打扮成熟跟我演老妈子的可笑戏服差太多了。

「呵呵。」我客气的敷衍两声。

接着大白宇小梅攀谈起来,我不知为何的把凳子搬远他们一点,头低低的看着地上,无意识的哼起歌,身体摇晃起来。

「鱼老妈,你是在搞笑吗?穿裙子戏服还脚张开开,很丑耶。」不知何我的旁边多了一些无聊同班男同学一边奇怪的讪笑着,我的反应只能淡然。

「也许她只是觉得轻松自在。」不知何时大白出现在我旁边打圆场,温柔的笑容依旧,「对吧?」他说,看着我的脸又对我笑一次,但这次离我太近,温热的气息就在我耳旁,我的双手发抖,心却狂跳起来。

之後那些男生跟他打哈哈起来,而这次的大白好像有融入人群的魔力,完全没有间介,而更令我意外的是是他演戏的天份,活灵活现,在不熟同学面前,还是配合大家的口味演出我不能理解的幽默,只不过是小小的排演,就获得满堂采。

我忍不住看着他,希望多认识他一些,也许是他的特别引起我的注意,

我却一直不明白,我跟他只是离的很近的平行线,从未交叉,是不同世界的人。

过了一分钟,我无法忍受的离开会场去外面透透气,享受黑暗微风吹拂的孤独。

「嗯,你一个人吗?」不知什麽时候大白在我身旁出现,「一个人在这边做什麽呢?」

「没什麽。」看着大白被月光斜照的深刻五官,我忍不住问;「你是从哪个学校转过来?感觉你跟我们不太一样。」我试图转换话题。

「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别谈我的事情,对你的事情我可能比较有兴趣。」

「别说那样奇怪的话。」我几近害怕的往後退一步,尔後我又马上转一个话题;「对了,大白你为什麽要叫大白呢?」

不知道为什麽,只要是我问大白的问题,大白总是不想回答,刻意巧妙的绕到我的身上。

这个晚上我们说了很多很表面的聊天话,连天上的明月星星这种无聊话题都可以聊很开心,虽然不深刻,但我的心是愉快自然的,这是我在大学很难遇到的轻松感。

从那之後我对他几乎没有陌生人般的间介,并且看到他我都不自觉的漾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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