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 — 《家庭教師同人-新的世代》第十七之二章:劍士天敵

月夜之下,激烈的剑光交错不绝。

同样的流派、相似的双剑,一脉相承的战斗技术,差距却大的难以想像。

与其说双方在空中对决近百招,不如说炎空根本是被单方面砍了一百下,光抵挡攻击就费尽苦心,面对不再保留实力的丹米利欧,连反击都是一种奢望。

挥出过一万次的剑,跟挥出过一千万次的剑,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即使藉由「试炼」取得极大成长,要在剑术上超越世界级的天才,仍是不可能的任务。

纵使如此,炎空仍然没有绝望,对手挥出的每一剑,都无法动摇他的意志。

在那毫无阴影的清澈双眼之前,反而是丹米利欧变了脸色。

「哼!」

即使是预先察觉,也无法闪避的一脚,把炎空踢飞出去,狠狠撞在地面上。

连喊痛的空档也没有,忍受着差点骨折的剧痛,炎空迅速起身,摆好架式,盯着停留在半空中的丹米利欧,丝毫不敢大意。

「你果然是,无论什麽时候,都让我失望的孩子。」叹了口气,丹米利欧的表情似笑非笑:「短短十多个小时,不只是重新振作,还通过了『试炼』,并取得这种等级的力量了吗?」

这绝对不是嘲讽。

在世界最顶级的剑士面前,学剑不过一年时间的小鬼,竟然能抵挡近百招的攻击而不死,已经是足以受到赞扬的程度,让人想起当年的山本武。

丹米利欧必须承认,当初的头号弟子,如今已经够资格成为自己的敌人。

继续发动猛攻的话,胜利不是问题,但那需要相当的时间与体力,考虑了一下,他决定更换战术:「你们的反击战术,是菲尔曼一个人的主意吗?」

依靠「超直感」,隐约猜到对方意图的炎空,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他的任务并非战胜对方,拖延时间才是重点,配合对方说话没有坏处:「......瑛士也有给意见。」

「『第二代守护者』,果然都是杰出的新秀。」丹米利欧轻轻点头:「面对比自己更强的对手,首先要考虑寻找『助力』,然後是『弱化敌人』,再发动自己最大的优点,往对方的弱点攻过去,这是兵法的基本,也是取胜的关键......这方面,你们表现得近乎完美。」

炎空没有回应。

「先让六道骸与黑田步,缠住米莲妲;接着进行挑衅,把次世代之星全部引开,虽然我军主力仍有人数优势,却失去了『指挥者』,很难应对全新的战术,就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丹米利欧继续说着:「刚刚感觉到『雷』的轰鸣、『岚』的爆炸,加上天放与杰洛德似乎进行了『修罗开匣』,看来不只是阿尔坎杰洛,连晴叶、伊凡等人,都拥有战胜次世代之星的力量......唯独你,表现得十分差劲。」

早就猜到对方的目的,炎空的表情并未动摇--或者说,受到动摇的心态,并没有反映在脸上。

「既然你们采取这种作战,重点就是『如何对付我跟米莲妲』。」丹米利欧侃侃而谈:「如果米莲妲杀掉了六道骸他们,并回到主要战场,你们就会全灭;同样的,要是负责牵制我的『诱饵』过於差劲,我一回到战线,你们的计画也会失去意义......明知如此,却是由你一个人来对付我?」

这是非常尖锐的指责。

丹米利欧能被誉为「次世代台柱」,不仅是个体战力强大,指挥、计画能力同样优越,整个新彭哥列当中,除了拥有「超直感」的泽田纲吉,没有人敢说自己的眼光比他更好。无论菲尔曼准备了什麽反攻计画,只要丹米利欧在对面,被破解就是迟早的事。

无论人数或战力,黑尔贝洛方始终占据优势,只要别犯下愚蠢的错误,胜利本来就是属於他们的。

所以负责引走丹米利欧的人,才是这场大战中最重要的角色。

就算打不过也没关系,至少在主要战场结束之前,绝不能让丹米利欧有返回的机会--炎空等於背负着所有人的性命,在与丹米利欧单挑。

他握着剑的手,变得更紧了一点。

「说得极端一点,如果我现在转身就跑,你有把握缠住我吗?」丹米利欧的话语,彷佛锐利的针,精准刺中了炎空的内心:「你是因为菲尔曼说『他们想要抓人质,绝不会杀你』,或认为『这是一场不可避免的胜负』,所以热血沸腾,选择投入没有胜算的战斗?」

丹米利欧的脸上,毫无任何情绪,声音却带着无可回避的重量感:「你凭什麽觉得,我刚刚的攻击,已经使出全力了?」

就算拥有可以看破虚假的「超直感」,炎空的内心,依然受到动摇。

或者该说,正因为凭藉「超直感」,看出对方说的全是真心话之後,才更容易受到影响。

无论起因是什麽都好,事实证明,炎空对上丹米利欧胜算渺茫,而打输的下场,无疑是死路一条。丹米利欧并未做出威胁,却以更有效率的方式,让对方感到绝望。

炎空很清楚,丹米利欧的目的不是让自己投降,而是要产生动摇。只要内心出现迷惘,招式就会变弱,即使本来能再抵挡一百下的攻击,也可能在下一招就被对方杀死。

【......别胡思乱想!平静下来!】

抓住对方分心的瞬间,丹米利欧发起攻势,从天而降的猛烈一斩,让长剑差点脱手,炎空几乎是赌上性命才挡下这一击。

丹米利欧却露出笑容。

下一秒,剑刃散发强烈光芒。

事先注入剑中的「愤怒之炎」,在下一秒猛然释放,这招连阿尔坎杰洛都难以应付,炎空若在这种距离下完整承受,必死无疑。

--如果他没有「超直感」的话。

抓住爆破前的破绽,炎空撤剑退开,虽然长剑在瞬间折断,他也被爆风吹飞,背部狠狠撞在树上,却避开了致命的伤害。

但是,丹米利欧连这种状况也料到了,暴风平息的下一秒,堪称神速的剑光,刺向炎空的咽喉。

「......『超直感』果然是很难缠的能力呢。」丹米利欧的声音,不免带着些许感叹。

正常人足以死上三次的连续快攻,炎空不仅毫发无伤,甚至以「空手入白刃」的架式,接住最後的一击。

「如果,你有先确定过,我『是否真的动摇了』再出手,就算有超直感,我大概也难逃一死。」炎空的双眼,重新恢复平静:「其实,你也没有自己表现的那麽平静呢?」

「确实,我变得急躁起来了。」心事被道破,丹米利欧沉下了脸,双手握住剑柄:「不过,失去了剑的剑士,可没有能够骄傲的资本。」

「说的也是。」炎空却笑了起来:「那麽,只好让你也成为没有剑的剑士了。」

语毕,丹米利欧的剑刃前端,被一大块的冰晶包裹起来。

「什麽......!」丹米利欧震惊不已,下意识朝剑中输入的天空之炎,反而助长了结冰的速度,逼得他放弃攻势,迅速退开。

这可是大好机会,炎空迅速开匣,抽出第二把剑,展开至今为止的第一次反击。

手上的剑被变成三倍大的「冰柱」,得意绝招根本施展不开,面对反击,丹米利欧却不见任何慌乱,左手扬起,发出「愤怒之炎」。

面对这曾经差点杀掉自己的招式,炎空不闪不避,挥剑接下这爆炸性十足的火团,接着,「愤怒之炎」消失无踪。

趁着炎空应付「愤怒之炎」的空档,向冰块中的爱剑注入火焰,炸开这碍事的冰块後,丹米利欧重新摆开架式。看着炎空手中的新剑,表情带着几分明悟:「这就是,你『专属武器』的能力吗?」

「是啊,跟你很像,却又不同的剑。」摆开同样的架式,炎空微微一笑:「丹米利欧哥的『苍空』,拥有『注入火焰,提升威力』的效果;而我的『夜空』正好相反,是『能接收死气之炎』的剑。」

丹米利欧的眼神,再次出现变化。

挟带喜悦与愤怒,悲伤中又藏着杀意的复杂目光,最终,停留在「敌视」上。

【假如他说的是事实,那麽,炎空可就变成剑士的天敌了......】

这世界上,存在着「吸收他人死气之炎」的匣兵器。对一般人来说不好对付,但「吸收」终究存在极限,只要给予快速、连续或强烈的攻击,马上就会被粉碎掉,那只是一种牵制用的玩具,对真正的强者毫无价值--但如果加上「死气的零地点突破」呢?

刚刚冻结长剑的能力,八成是传闻中的「初代版零地点突破」;而「愤怒之炎」会失效,大概是在爆发前被纳入剑中,然後用「零地点突破改」直接吸收掉......

这下麻烦了,碰上「零地点突破改」,自己就不能像刚才那样随意攻击,只要双剑接触,自己的炎就会被对方吸走,使炎空变得越来越强;就算配合「愤怒之炎」出招,也会被瞬间吸收殆尽,近身战斗,几乎无法奈何对方。

作为「剑士」,丹米利欧几乎没有取胜的可能性,称呼他为「剑士天敌」并不为过。

而且,更糟糕的状况还在发生。

远处的两股死气之炎反应,在短时间接连消失,丹米利欧不用回头,就知道杰洛德与赵天放已经战败。

虽然不是被放在心上的「夥伴」,两名熟悉的人物倒下,依然牵动了丹米利欧的情绪。

强烈的杀意,重新出现在丹米利欧的脸上。

「......其实,我刚才真的有点动摇了。」炎空注视着曾经敬爱的男人,忽然说:「就算拥有这种力量,我也不觉得能打赢你,而一旦我输了,所有夥伴都可能受到牵连,菲尔曼会允许我跟你单挑,只是因为『抽不出人手』而已。」

「喔?忽然开始说起真心话了吗?」丹米利欧的戒指上,扬起强烈的愤怒之炎:「莫非『超直感』告诉你,我接下来的招式很危险,所以打算求饶?」

炎空轻轻摇头,继续说着:「也许真的很危险吧,就因为这样,我更得现在问出来。」

「还是那愚蠢的问题吗?」将愤怒之炎注入匣中,丹米利欧最爱用的「天空之鹰」从匣中飞出,发出清亮的啸声:「『为什麽我要背叛』?原因不是很简单吗?比起首领宝座,我有更想要的东西,如此而已。」

「拥有『超直感』之後,我的确可以轻易看穿谎言,但这不表示我不会被骗。」炎空的表情相当平静:「你的确是为了更重要的事物,而放弃了家族,但是,你想要的东西,也不在『黑尔贝洛』里面吧?」

丹米利欧的脸色不变,眼神深处却闪过一丝惊讶。

「你不是因为被激怒而选择与我单挑,而是因为知道『自己离开之後,黑尔贝洛会陷入不利局面』才追上我。」炎空的双眼,彷佛看穿了丹米利欧的内心深处:「你真正想要的事物,是要在『双方两败俱伤』之後,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真不愧,是我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丹米利欧并不避讳,间接承认了这句话。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住手。

「作为奖励,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丹米利欧的双眼,染上一片黑暗:「XANXUS的匣子,虽然被认定为『天空岚狮虎』,但这个世界上,其实并没有『狮虎兽』的动物匣,他的『狮虎兽』,其实是『白色狮子』的变异版。」(注)

前所未有的威胁感,让炎空一阵战栗,连追问下去的余地也没有,他瞪着振翅高飞的雄鹰,全神戒备。

「由於『某件事情』,我选择加入新彭哥列家族,并努力把天生的『愤怒之炎』分割成『天空』与『岚』,一直作为『普通的天空属性剑士』走到今天。」

丹米利欧说的轻巧,事实上,那种事情连XANXUS都办不到。分割火焰的难度之高,就像把咖啡牛奶倒掉的时候,只倒出咖啡,而留下牛奶一样:「那麽,来猜一下,要是我把『天空』与『岚』同时注入『苍天』身上时,会发生什麽事情呢?」

「天空之鹰」再次发出啸声,炎空急忙发动「零地点突破改」,才没被这股波动给杀掉,然而,这次的死气之炎,与过去的「天空」属性,有关键性的不同。

随着高昂的啸声,一股激烈的愤怒之炎涌现,不光是包裹苍鹰本身,更迅速向外扩张,最後变成比过去大上数倍的火焰巨鸟。

那外型,简直就像--

「苍天之鹰,真正型态,『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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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这是真的,按照单行本说明,十年後的彭哥列只有「四枚天空狮子匣」

(我猜是九代、家光、阿纲跟XANXUS,四种狮子似乎是以颜色区分)

XANXUS的狮虎兽,是因为「愤怒之炎」的双属性特质,导致匣子产生异变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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