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重生之將軍十七 — 第六十三話 八百里加急奏摺

「臣以为既秦世子已与武榜眼订亲,便是两情相悦,镇王殿下还是不拆散天之良缘的好。」太师苏知是太子党的,自当第一个站出来说。

「订亲却不见得是两情相悦,镇王殿下心悦十七姑娘,不如交由十七姑娘做抉择。」镇王党的英国公叶劭也站出一步。

此番虽可能得罪秦国公府,不过若镇王殿下娶得了武榜眼十七,就凭日後手握兵权,也能与秦国公的势力抗衡。

太子党与镇王党暗中较劲,而秦国公也跪着不动,大有圣上您不松口,老子就不走的气势。

皇上眸光流转淌过几分闪烁,单就一个武榜眼十七婚事,就将太子党与镇王党的势力区分出来。

「皇上,八百里加急奏摺。」就在这时,升禄公公弯着腰,双手奉上。

皇上也不管底下跪倒的一排人,翻开奏摺,眉宇间很快笼罩上欲发而不得发的

阴雨暴雷,声音更加寒冻如千年冰山。

「宁洛县官府被盗匪灭门。」

十七尚且不知道朝廷上为了她的婚事正在分庭抗争着。

秦毓瑭说今日是她的生辰,故让小陶给她打扮一番。

小陶帮十七换上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鹅黄云纹双蝶散花裙,外罩一件纯白色兔毛小袄,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白玉步摇,举手投足间平添着一股清新秀雅。

眉角上那小伤疤这回从梅花枝改成了红焰如火的彼岸花。

其实十七很不喜欢穿裙装,走起路来拖泥带水,瞧瞧她方才脚点轻功飞跃上树都差点踩着裙子跌下来。

「十七!你还不快下来!算什麽英雄好汉!」慎言从厨房里偷出菜刀,在树底下叫嚣着要给秦毓瑭报仇

十七觉得自己的委屈没人能懂!她摸了自家美人主子,却什麽也想不起来,连个回味都不行。

她坐在两尺高的树干上,两只穿着小红珠花绣花鞋的脚浮在半空中晃呀晃,裙摆也随之飘扬,一边嘟着嘴说:「没关系!我不想当英雄好汉。」

慎言不放过她,挥舞的菜刀,大声嚷嚷着,「你用哪只手摸了公子,我就剁你哪只手!」

「可我不记得是哪只手摸了!」

「那就全都剁了,反正迟早也是得全剁的。」慎言笑的阴沉。

「那我还是不下去了。」十七乾脆抱胸,坐在树干上一动也不动。

「好呀!你这个色女!看我怎麽收拾你为我们可怜的公子讨公道!」慎言弃了菜刀,开始爬树要上去教训十七。

慎言口中可怜的公子,正坐在廊下与来作客的傅苛吃梨,阿杭一闪,站在秦毓瑭身後,声音低哑,「已处理好。」

「知道了。」秦毓瑭笑咪咪地看着慎言第五次从树上滑下来。

傅苛分神看了阿杭好几眼,倒是想起今早听到的趣事。

昨晚春月想效法十七偷上秦毓瑭的床,结果连门都还没碰到,就被从天而降的阿杭给丢去湖里,大冬天的湖水几乎能冻死人,春月扑腾着好不容易游上岸,半条命差点都没了,结果一早就有小厮去告状湖里有水鬼,经查之後秦毓瑭道是春月在装神弄鬼,就把人给赶出国公府了。

阿杭这一句〝已处理好〞就不知道是把人给埋了还是……

「来吃长寿面罗。」

小陶端着孙大娘刚煮好的长寿面走过来,十七闻到香味眼睛都亮了,急忙就跳下来,全忘了慎言还要找自己报仇,结果一下树,两个人就打起来了。

慎言虽不会轻功,拳脚功夫还是会一些的,菜刀来不及捡起,就直接拔了一旁菜园的萝卜要敲打十七,十七鬼吼鬼叫大声告状,「主子!慎言把巧娘给拔起来了!」

巧娘还来不及长成大萝卜,就被慎言给辣手摧花,秦毓瑭口中的梨子差点噎在喉咙里,豁然站起身去拧慎言的耳朵。

慎言的哀号声响彻云霄,十七暗笑活该,蹦蹦跳跳去吃长寿面。

孙大娘的手艺好的不得了,简单的长寿面变出了新花样,一颗卤蛋摆放在面中央,周围还撒着绿葱花点缀,还有软嫩的猪脚肉载浮载沉,看得让人食指大动。

十七津津有味吃着面,小陶上前将她方才因和慎言耍闹而歪掉的钗子给插好,顺道理了理十七如瀑浪倾下的黑发。

〝啪〞吃着面的十七脑袋被重击一凉,像是烟花散了开来,些许水意顺着领襟渗进了喉颈了。

她转过头瞪眼,慎言正在被秦毓瑭压在雪地上痛揍,仍旧腾出一只手抓了雪就往十七的脑袋砸过去,正中红心之後还咧嘴一笑,得意的很……虽然被秦毓瑭拧得耳朵都红了。

十七舔了舔嘴边的汤汁,回身弯腰捡了脚边的雪也朝慎言丢过去,结果一个没瞄准,砸在了秦毓瑭脸上。

当雪沫从秦毓瑭脸上滑下来的时候,十七全身抖了抖,不过还不等她大喊主子饶命,另一颗更大的雪球也飞了过来,把秦毓瑭砸的差点从慎言身上跌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傅苛站在廊下叉腰大笑,眉飞色舞挑衅着秦毓瑭。

秦毓瑭额发上湿润,他晃头甩了甩,趁着站起身的时候偷偷攅的雪球,朝傅苛丢去,傅苛还在大笑的嘴巴来不及合起,吃了满嘴的冰凉。

秦国公下了朝回来,眉毛皱成了川字,途经秦毓瑭的菜园子,里头笑声不断,他身上的官服也没换下,就站在院外看着,不觉也被这打闹和乐给感染几分,驱走了不少内心的阴郁。

打闹了一会儿,十七身上穿的漂亮衣裳凌乱不堪,才刚被小陶给扶正的珠花也揪在一起,两个华服贵公子也满身雪沫,就连玉冠也歪了,气喘吁吁,俊雅容颜染上绯红,如寒岭盛开的俏梅。

秦毓瑭眼角瞥见脸色不虞的父亲伫立在那边,他理了理衣,走过去说道:「爹,我们只是在玩闹……」

自小虽然秦国公不曾管过自己,不过为了顾及秦国公府的面子,秦毓瑭即便在外头如何闹,也是会顾礼仪的,鲜少有闹的像今日身上衣服东湿一块西湿一块的。

「年轻人自当多玩玩。」秦国公颔首扯出微笑。

「发生何事了吗?」秦国公没像平日那样大呼小叫让秦毓瑭有些不习惯。

秦国公将目光放在正在与慎言追逐的十七身上,说收十七为义女实为权宜之计,他只有秦毓瑭这麽个儿子,自打秦夫人逝去後府里就冷清至今,妹妹舒贵妃又居深宫,府里是鲜少出现姑娘家的焉焉笑语。

不过自打十七入府,秦毓瑭倒开朗了许多,以前时常对着自己种的菜蔬自言自语,後来把十七盯得紧紧的,把所有想说的话全留给了十七。

秦国公可都看在眼里。

「爹?」

看秦国公一直凝视着十七,秦毓瑭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很不好的预感。

「两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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