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HP] 論時空的不可預測性 — Ch. 1-9

——那阵绿光和尖叫。

米歇尔和哈利互相看了一眼,米歇尔的手环过哈利的肩膀,吻了吻哈利的额头,让哈利埋在自己的肩上擦掉差点掉出眼眶的泪水。

——啊哇呾喀呾啦。索命咒。米歇尔在心底说。他们的父母死於索命咒。

所有足够严重的恶咒里,只有索命咒是那种光。

但这也就是说他们兄弟在索命咒之下生还?这太匪夷所思了,就像海格说的,没有人可以被索命咒直接击中还保有性命,虽说有其他更多的魔法能达到杀人的目的,但啊哇呾喀呾啦本身被创造出来的意义就是杀人,是纯粹的凶器,除非施术者法术不精,否则不存在规避一说。

所以他们俩是怎麽活下来的?米歇尔把这个疑问放在心底。

哈利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非常悲惨的景象。

他又想起另外一些事,他生平第一次听到一阵响亮、阴冷、凶残的笑声。他想,米歇尔恐怕一直都记得这些可怕的事,却因为不想让他难过所以不肯说,他甚至可以记得更早的事情,不然是谁告诉米歇尔「麻瓜」这个称呼呢?

海格难过地看着他们俩,「我奉邓不利多之命,亲自把你们从那栋被毁掉的房子里抱了出来,送到德思礼家……」

「胡说八道。」威农姨丈说。

哈利吓了一跳,他差点儿忘了德思礼夫妇还在这里。

威农姨丈显然恢复了勇气,他紧握双拳,对海格怒目而视。

「你们,小子们,现在听我说,我承认你们身上是有些奇怪的地方——」他对米歇尔怒目而瞪,想来是对米歇尔最近用魔法顶撞他们的事依旧耿耿於怀,「就是好好揍你们一顿也治不了。至於你们那对父母,我只能说,他们都是怪物,这是不可否认的。我是说,这世界上没有他们会更好,看看他们都干了些什麽,整天跟男女巫师混在一起,我早就知道他们迟早要吃苦头……」

正说话时,海格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从大衣内袋里掏出一把粉红色的破伞来。

他像拿着一把剑那样用伞尖指着威农姨丈的大脸说:「我警告你,德思礼,我警告你……要是你敢再说一个字……」

威农姨丈怕被这个大胡子巨人的伞头戳伤,又泄气了,紧贴着墙不敢再说话了。

「这样才好。」海格说着,大口喘气,坐到沙发上,这次沙发再也承受不住,整个塌到地板上。

米歇尔看了看海格,又看了看角落的德思礼家,收回准备发泄在德思礼家身上的诅咒。

他无法接受任何人轻蔑他的父母,以前的父母和现在的父母都一样。更不要说他上辈子也早早失去了他的父母,「没有他们会更好」这句话简直不可原谅。家人永远是最珍贵的宝藏,尤其是他们都死了,羞辱死人更下流。

哈利整理好情绪,他抬起头望向海格。

「可是佛地……抱歉,我是说,『那个人』後来怎麽样了?」

「问得好,哈利。他不见了,失踪了,就在要杀你们的当天夜里。这一来就让你们的名气更大了。这也是最让人弄不明白的地方,你想……他的法力越来越强,他为什麽要走掉呢?有人说他死了。我认为这纯粹是胡说八道。他恐怕不能完全说是个人了,所以也就不可能死去。有人说他还在这一带,等待时机,可能吧,但我不相信。原来支持他的人都回到我们这边来了。有些人已经从噩梦中清醒。如果他还会东山再起,他们是不可能这麽做的。」

「我们大多数人都认为他还在这一带,不过已经失去了法力,已经虚弱得成不了气候了。因为你们俩身上具有的某种力量把他毁了。那天晚上肯定发生了一件他没有预料到的事……我不知道会是什麽,没有人知道……不过你们身上的某种力量使他受挫了,就是这样。」

海格用热切而崇敬的目光注视着哈利和米歇尔,但哈利并没有感觉到高兴和自豪,米歇尔也没有。

「我们那时……住在哪个村子里?」米歇尔问道。「我们的父母也葬在那里吗?」

「高锥客洞——他们葬在一起,你知道,他们都在波特家的墓园里。」

米歇尔点了点头。

他上辈子也听过这个地名,是个隐蔽的居地,以高锥客.葛来分多命名,但他从没有机会去过。他读过的历史里没有姓波特的家族,但若他们有家族墓园,那起码可以在一定的限度内保证父母亲的安息。

「谢谢你,海格,这件事对哈利跟我来说非常重要。」米歇尔真诚地说道。哈利也对海格报以一笑,发现海格也朝他们露出了笑容。

「明白了吧?」海格说,「你等着瞧吧,你们会在霍格华兹名声大噪的。」

但威农姨丈也不甘心就此罢休。「难道我没有对你说过他不去吗?」他尖着嗓子说,「他们要去上石墙中学,他们会感激我的。我看过那些信,要他准备一大堆无用的东西……像咒语书,还有魔杖什麽的……」

「如果他真想去,像你这样不相信魔法的大傻瓜是拦不住他的,」海格咆哮说,「阻止莉莉和詹姆.波特的儿子们上霍格华兹!你这是疯了。他们从生下来,他的名字就已经入了霍格华兹的名册了。他们要进的是世界上最优秀的魔法学校。七年之後,他们将会面貌一新。他们会和跟他们一样的孩子们在一起,换换环境,还要在霍格华兹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校长阿不思邓不利多的教导下……」

「我决不可能会花钱让一个疯老头子,一个大傻瓜去教他变戏法!」威农姨丈大吼起来。

不过这次他确实太过分了。海格抓起他的伞在头顶上绕了几圈,怒喝:「永远——不准——在——我——面前——侮辱——阿不思——邓不利多!」

他用伞嗖的一声在空中猛挥了一下,然後直指达力,忽的一道紫罗兰色的闪光、一声鞭炮似的响声、一声尖叫,接着达利就用双手捂着他肥胖的屁股,疼得直蹦,哇哇乱叫。当他把身子转过去、背朝他们时,哈利看见一根卷曲的猪尾巴从裤子的破洞里伸了出来。

威农姨丈一边吼叫,一边把佩妮阿姨和达力朝另一间屋拖。他最後用恫吓的目光瞪了海格一眼,砰的一声把门带上。

海格低头看了看伞,捋了捋胡须。

「我不该发火,」他懊恼地说,「不过,还是没有成功。我本来想把他变成一只猪,只是也许他已经太像猪了,所以用不着再去变什麽了。」

他从浓密的眉毛下斜瞟了一脸惊讶的哈利与转开视线似乎正在忍笑的米歇尔一眼。

「要是你们,呃,对霍格华兹的任何人都不提这件事,我就谢谢你们了。」他说,「我……哦……严格地讲,我不能施用法术。只有在找你们或给你们送信的时候才准许我用一点儿——这也是我热心接下这个工作的原因之一。」

「我们什麽都没看到。」米歇尔诚挚地说。

「可是……为什麽不准许您施用魔法呢?」哈利问。

「哦,是这样的,我自己也在霍格华兹上过学,但是,实话对你说,我……呃……被开除了。我当时三年级。他们折断了我的魔杖,其他东西都没收了。可邓不利多让我留下看管狩猎场。他可真是个了不起的人啊。」

还会被开除?哈利顿了一下以後又问。「我能不能问……您为什麽被开除?」

「时间太晚了,明天我们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海格大声说,「明天一早还要进城给你们买书什麽的。」

他脱下褐色的大衣,扔给米歇尔。

「你们就盖着这个睡吧。」他说,「要是有什麽东西乱动,没关系,我想,有个衣袋里好像还装着两只睡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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