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目金碎直直下坠,一具具几尽赤裸的肉体闪着光子。那些风骚荡漾的女人们搔首弄姿,冶容诲淫,胸前怀着海般得波涛汹涌。肌肤涂着阳光的男人们,一条紧紧的泳裤裹着结实跨部,引人注目的并非裆部的包,後头饱满圆弧牢牢吸引陈子悦视线。
——眼花撩乱。
一只迷了心窍的彩蝶闯入花丛,贪心地这儿也想看看,那儿也想嚐嚐。
猛地,黑暗笼罩骨碌的双眸,肩背撞上另一个肩背,比阳光更阳光的气味漫上心头。
「还看?嗯?」
沉沉嗓子摩擦耳畔,想必定是於宽厚胸腔细细震颤回荡後而传出的。陈子悦身子苏了半边,刚刚那些酮体早已长出双翼远飞。
光明来临前,另一条光明窜入口腔,不容置疑地扫荡。发酸的舌无所适从,被动地任人摆布,唾沫濡了颚线。
「......你确定要在这儿?」
没正面答覆,陈子悦煽动着双睫,一股搔痒难耐自手心蔓於程宇心头。显然地,他指的是两人下身相蹭着的帐篷。
如此炽热的天气,就该配上这样炽热的情感。
松开了蒙眼的手,指节轻弹额心,程宇拉过对方的手,心有灵犀似地共奔蔚蓝海。细碎沙滩压上脚印,俄顷再被另一个压上。
一双蝶儿翻身入海,成了两条鱼儿。
笑声如铃,顺着水纹,鱼儿剪开了海,藏进一大块礁石。人烟罕至,程宇的手毫无顾忌地抚着陈子悦身躯,那还染着阳光的舌吻上湿咸的乳尖,熟练地舔弄,绕着打转,粉嫩转殷红。
修长五指揉上程宇驻满水气的发,紧紧揪着。下身性器诚实地昂扬,相互蹭上。陈子悦急切地剥去俩人泳裤,身子扭得像条鱼儿。乘着阳光和海洋,双腿缠上程宇腰腹,软嫩饱满的圆弧压上另一个硬挺,臀缝放荡地纳着。
「还有下面嗯......!」
溢满情慾的声线掺着海水的咸,钻入程宇耳中汇於下身,低低应了声,大掌随意地揉了把陈子悦性器——毕竟意不在此。一瞬便触上菊穴口,那儿缩了缩,许是在欢迎?
程宇双唇游於颈子,小小的烟花沿着光的路径盛放,绚烂艳丽。就着海水,伸入甬道,层层软肉裹着指尖,声声低喘骚着耳膜。一根两根,拓展同时,覆了薄茧的指缝佻逗穴壁,找到熟悉那处肉凸,细揉慢捻。兔起鹘落间,狰狞卉鼓的那处儿直直嵌进,冠缘刮过软肉,冷丝丝的水顺势侵入。
冷热反覆,冷的是海水,热的是贴近。他的手心很烫,唇舌也烫,滑过的地方还在燃烧,其余的肌肤尖叫着渴望被温暖。紧紧搂住程宇,两人的喘息交缠,唾沫、泪水、海洋、前列腺和肠液,身上无一处不湿,陈子悦不能确定打湿自己的是什麽,只知道他们快要一起化为海洋。
任凭海水冲进七窍,断断续续的声音,就像真的喝入海水。
毫无保留地绽放,燃烧着彼此,清澈的海水遮挡不了相连的下身和疯狂地耸动,许是过了一个世纪,意识朦胧,没有任何余力思考,两条快乐的鱼只想做快乐的事。
不知是谁的白液先迸发,也忘了是谁先达到顶端,两个融化的人成了彼此的海。
拖着酸软的身躯,透朗的臀重新裹上布料,顺着光,轻轻地搁浅。蓬松的阳蓬松地晒,快乐的鱼儿重新变成快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