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灰姑娘行不行(二) — 47

踏出茵茵的房间,费绮儿和李维钧马上迎上我。

「殿下!还好吧?」费绮儿问道。

我微笑点头,「还好!她伤不了我的。」

我知道李维钧会用读心术知道我和茵茵的对话内容,我记挂着茵茵母亲怀孕一事,但在心里告诉李维钧,我要自己排解这件事,我知道我可以的!

李维钧好一会儿(大概是读完了那些对话)才说道,「不管事实如何,都与你无关。」

我点头,「我知道!」

费绮儿来到我们之间,愉悦地喊着,「好啦!现在快去完成最重要的事吧!然後就可以回去找王子了。」

我发自内心地露出微笑,一想到可以用全新的自己面对未来就感到雀跃不已。

我们三人坐上车,往狐狸居的方向前进,一路上我既期待又害怕,期待咒语解除後的自己,害怕事情又有变卦,要是小风她们又有什麽奇怪的理由不能为我解除咒语怎麽办?狐狸精的狡猾本性难移,何况我可还没完全相信他们呢!

「要真是如此,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先将他们的狐狸居淹上一番再说。」李维钧这麽说,虽然有些意气用事,但我完全同意他这麽做。

费绮儿不同意地皱眉摇头,「真是乱来,如果不是有什麽意外,小风一定会为你解除咒语的。」

「你是她的朋友当然这麽说啦!真是交友不慎。」李维钧似乎不再害怕费绮儿了,居然敢这麽和她说话。

费绮儿怒瞪着他,「董佩书才是眼光有问题呢!」

我幼小的心灵马上举起手喊着:我同意!

我们就在他们两人的吵闹声中来到接近枫红大道的位置。下了车,走了一会儿路,枫红大道就来到眼前。

纷红的叶子依然优雅地落下,缓慢地躺在我们的四周和衣服上,不扰人,反而有种惬意的享受。

不过这并没给李维钧带来好心情,他双手烦躁地挥着散在他面前的叶子,似乎它们是有毒似的,不愿它们碰到他。唉!李维钧真是一点都不浪漫,这些叶子明明就很美呀!我忍不住为董佩书可怜。

接着,李维钧开始抱怨着,「为什麽不到巫师的地方,还要大老远跑到这里?虽然是和他们联盟了啦!但他们还是具有危险性的,对吧?」

费绮儿瞪了他一眼,「让小风到巫师的地方才危险,你要知道大部份的巫师对狐狸精是存有恨意的,要是一不小心失控,小风被巫师杀死,结盟不就破局了?」

「那我们就不会有危险吗?」

「上次你不是在他们面前展示过你的能力了,他们知道你的厉害,不敢造次的。」费绮儿没好气地说。

李维钧得意地笑着。费绮儿真是给了他一个大甜头呢!

一到暗红色大宅,狐狸精们没有多余的问候,大家都知道我们为什麽而来,他们表情都显得开心。我想,一方面是因为我能自由而开心,另一方面则是开心小风能自由。

光走过来向我们打招呼,「等你们很久了,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他的笑容依旧温文儒雅,像是阳光般的暖入人心。

「怎麽可能?我可不允许这件事再拖下去了。」费绮儿说道。

「是啊!万事俱备了,就只差你这个东风啦!」

「放心吧!我可是宝东未老呢!」费绮儿扬着自信的笑容。

「真是那样就教人放心了。」光发出爽朗的声音,领着我们往二楼走。

「小风呢?」费绮儿边飘上楼梯,边问道。

「在等你们了。你不是要我们准备一间床很舒服的房间吗?」

费绮儿点点头。

床很舒服的房间?是要给我躺的吗?怎麽感觉事情有点让人害怕?

光停在长廊上的第三个房间,「就是这间啦!是间客房,没人使用的。」

费绮儿皱着眉喊着,「胡说!这是阿正大爷的房间。」

连阿正她都认识,她是不是和这狐狸居里的所有什都有交情啊?而且看她的模样似乎还蛮喜欢阿正的。

「是啊!可是他走了那麽久,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回来,不如就整理乾净留做其他用途啦!」光说着,「何况,我们都不希望他回来嘛!」

我了解光的意思,如果阿正大爷回来,就表示他快死了。

他打开门,手一挥,随即点上几只蜡烛。

「很抱歉,这里规定不能使用电器产品,所以你们就将就点吧!」光说道。

费绮儿不在意地说:「这我倒是没差。」

这间房间很大,但此刻只摆了张双人床,还有三张黑色单人沙发椅,其中一张沙发椅上就坐着小风。她一见到我们便缓缓起身,脸上表情十分复杂,像是高兴,又像有点不甘心。

「夫人……」她低声喊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马上垂下,像是怕冒犯我。

天啊!小风是中邪啦?她这个样子都让我起鸡皮疙瘩。不过……吼!她的眼睛真是漂亮,光是这麽羞怯的一眼就能把人的魂都勾走啦!

李维钧就不客气地打了个冷颤。

费绮儿马上就当起和缓气氛的角色,「好啦!好啦!大家慢慢来吧!以後有的机会磨和感情,不用急於这一时半刻的。」

小风抬起头对我露出一抺美丽的微笑,像是在告诉我她很期待我们能「重修旧好」。但我给她贴了冷屁股,一句话都没说地别过头。

费绮儿对我的表现有些不满,不过没说一句话,而李维钧则是赞赏地看着我。

「那麽就快开始吧!」费绮儿往那张床走去,手放在上头压了压,「嗯!不错!床还蛮舒服的。」

「这是你要求的呀!何况是夫人要躺的,可不能用阿正大爷的木板床。虽然那张木板床很美。」小风说道。边说眼睛还看了我几眼,一和我四目相对,又羞怯地移开。

喔!真是够了!小风!你可以回复正常吗?我在心里大吼。

「那我要你们准备的药呢?」费绮儿转头看向光。

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像是古装剧里才看得到的东西),「『百花香丸』。费绮儿!你还是像以前一样,搜集各路法宝来创造新东西。」

「就说我宝刀未老呀!」费绮儿笑着取过瓷瓶,「『百花香丸』是你们狐狸精的珍贵宝物,炼制不易,真谢谢你们肯拿出来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光说道,随後又皱起眉头,「不过没关系吗?『百花香丸』用在狐狸精上是可以提升修行,但用在其他人身上是会丧命的。」

费绮儿眨眨眼,「我当然知道。但只需要取出当中一味花香,就能变成王妃殿下的仙丹啦!」

「要怎麽拿出来?这些花香可都混在一起了。」光困惑地看着她。

费绮儿看向李维钧,对他勾勾手,「嘿!臭小子!现在换你表现了。」

「我?」李维钧不解地看着她。

「没错!」费绮儿点点头,打开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在手中,「照我的话做,只有你可以找出那味花香。」

河神的力量!真是万能呀!

李维钧站到费绮儿旁边,目光看着她手掌中的药丸,费绮儿在他耳边指导着他,「先分出颜色,别看它是黑色药丸,其实每种花香都有一种颜色……集中注意力……放入一点力量到药丸里,让它们现出原始颜色……控制它们,让它们在你面前现出原形……」

李维钧表情专注,不一会儿便兴奋地喊道,「嗯!看到颜色了,好多种……」

费绮儿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现在要找黑紫色,很迷人的颜色,但却让人害怕……慢慢找,仔细看,别找错了……」

「黑紫色……黑紫色……」李维钧喃喃念着,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看着药丸,突然大喊,「找到了,黑紫色,明明就长得很恶心嘛!」

费绮儿撇了撇嘴,像是在说他没审美观。「好啦!现在只要把它拿出来就行了。」

「怎麽拿出来?」边问,他的眼睛不敢离开那粒黑色药丸。

费绮儿翻了个白眼,「伸出一只手指放到药丸上,心里想着要把这个黑紫色的东西拿出来就行啦!」

「这麽简单?」

「对!」费绮儿苦恼地喊着,「我的天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有心想事成的本事,只要你勤於练习,什麽事情都能达成。」

费绮儿!他不用练习就会罗!看看数学老师被他控制的咧!还有,他也敢威胁我呢!

李维钧将右手食指放在药丸上,不一会儿便眨眨眼,目光和食指一同离开药丸。

他困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什麽都没有呀!」

「仔细看!」费绮儿像是快爆发的火山,对李维钧快失去耐心了(不知道为什麽李维钧不把对付数学老师那招用在费绮儿身上),「那只是一小点,当然不明显啦!如果大到让你一目了然,那药丸会多大呀?里面可是有一百种花呢!」

「喔!那倒是!」李维钧同意地点头,「是不明显啦!但我看到了。」

「对吧!」费绮儿露出笑容,「你可以放进嘴里吃吃看,是甜的喔!」

「别开玩笑了,那有毒……」光还没说完,李维钧就将食指放进嘴里了。

李维钧瞪大了眼,食指还停在嘴里,像是指控费绮儿是凶手。我心也落了一拍,心惊地看着李维钧。

「费绮儿!」我大喊着她。

费绮儿顽皮地笑着,挥了挥手道,「唉呀!那伤不了他的啦!」

「那可是『甜紫心』,怎麽可能伤不了人。」光不信地喊道。

「因为他是巫师呀!很厉害的巫师呦!」

我放下心了,一方面是费绮儿的意思是李维钧的神奇力量可以抵挡毒,另一方面则是她没说出李维钧的真实身份。

不过她还真爱捉弄他耶!李维钧都快被吓死了!

「好啦!药丸的部份已经完成了。」费绮儿看向我,「殿下!你准备好了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早就准备好了。」

费绮儿换上严肃的表情,「我得先提醒你,过程会非常痛苦。茵茵种下黑咒语时,你几乎没感觉,但要拔除黑咒语,它会反抗,所以你会感到痛苦,甚至会痛苦而亡,而这颗药丸就是为了让你保住性命。」

「比被下冰封之心时还痛吗?」

小风表情一紧,内疚爬满了她的脸。

「比那时还痛!」费绮儿说道。

竟然会那麽痛!天啊!在我经历了冰封之心的痛後,实在很难想像还有什麽疼痛会更难受。

「很抱歉!这是我找到解除咒语的唯一办法。」

我认命地说:「能为我保住一命已经很好了。」

「嘿!我会陪在你身边的。」李维钧也露出担忧的表情。

「那麽先吃下这粒药丸,就可以躺在床上了。」

费绮儿将药丸递给我,我没有犹豫,拿起药丸马上塞进嘴里,心想着要赶快结束这一切,好回到王宫找粗暴男。

小风马上递上水,我取过杯子喝下,药丸跟着水一起下肚。

「好啦!可以躺在床上了。」费绮儿说道。

我走向床,躺了上去,没心情享受这张松软的感觉,心里全是为接下来的剧痛而紧张不已。

费绮儿从上看着我,「殿下!不论等下你如何求我,我都不会停下。咒语得一气呵成,这次没完成,下次黑咒语会更顽强抵抗,到时你会更疼痛,就算有百颗『百花香丸』也保不了命。」

我倒抽一口气,然後坚定地回视她,「那就请你不要心软吧!」

费绮儿又看向其余的三人,「还有,等下你们也不能心软,不能因为殿下的哭求而攻击我,停下咒语的後果可是非常严重的。何况,殿下的哭求或是怒骂大半都是受黑咒语所控制,不是她真正的想法,黑咒语会使尽各种方式留在殿下的体内,而使殿下说出任何话来扰乱你们。你们要记住我的咒语必须完成,不管如何都不能阻止我。尤其是你,李维钧!」她右手食指突然指向李维钧,表情十分凶悍。

李维钧吓了一跳,瞪大眼嚷道。「为什麽是我?」

「因为你怀疑任何人,就连我也不是百分百信任。」费绮儿说道。

「只要你是为芷乔好,我又怎麽会阻止?」

费绮儿不耐烦地说:「反正你到时别相信她的话,那都是被黑咒语所控制的。」

李维钧正要反击,我拉住他的手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不会阻碍费绮儿。」

「连你也不信我?」他这次吼的比之前大声。

「不是不信你,我知道你会为了保护我而做任何事,我怕到时你真的会心软,毕竟我们都不知道黑咒语会让我说什麽话。」

李维钧垂下眼,「好吧!我答应你……」

我安心地对费绮儿微笑。

费绮儿点头,「得要有人抓住你的四肢,小风和李维钧各抓住你一只手,光就固定你的双脚好吗?」

「我不要!」我说道,「我不要小风碰到我的手。」

我没有看小风,也不在乎她此刻的表情。

费绮儿叹口气,正要张嘴说话时,小风的声音传来,「那我就抓脚吧!夫人还愿意让我帮忙,我就很开心了。」

我要吐了!

李维钧不悦地瞪着小风,似乎也在说她很作做。直到费绮儿怒视他,他才收起目光。

「好啦!各就各位吧!」

光和李维钧各握住我一只手,小风则压住我的双脚。脚怀传来她双掌的温度,还真是令我不自在。

我看着光,以为他会因为我排斥小风而不开心,但他竟对我露出温和友善的笑容,似乎在安抚我,一切都会很顺利。

我因为他的笑容而感到放心。

一切就绪,费绮儿开始念咒语,双手在我身体上方游移,当她念完一串咒语时,将手停在我的心脏上方,不一会儿,剧痛便降临了……

我疯狂大叫,像是有成千上万根的针要从我全身上下的皮肤钻出来,有股力量要吸出它们,可是它们拼命抵抗,於是那些像针的东西就在我全身上下移动,一会儿缩回去,一会又被吸出来。好几次我看到身上有好几处突起,却又马上消去,这样突起、消去,不停地刺着我身上的每一块肉,聚集的疼痛感让我抓狂。

费绮儿持续念咒,手在我身体上方来回,我挣扎、大叫,好险三个拉住我的人都是超自然力者,不然以我疼痛的程度,一定可以将他们全挣开。

还要忍受多久?那些针还在抵抗,我开始怀疑费绮儿的咒语真的有用吗?像是在比耐力,费绮儿和黑咒语,他们皆有着十足的决心,而我,只能忍受他们拉扯的痛苦。

我嘴里开始没经过大脑地大叫,「不要再继续了……好痛苦……王八蛋!费绮儿,你到底行不行?是茵茵要你来整我的吗?一定是……」然後我哭叫着,声音像是疯子,听了让人害怕。

我全身冒汗,痛苦地在床上扭动,房间除了费绮儿的咒语声和我的怒骂声外,就没其他声音了。还要多久?到底还要多久?

「我说不要继续了……费绮儿……这是命令……我是王室成员,你要听我的话……王八蛋!王八蛋!」我看向李维钧,「她要杀我……快阻止她呀……是茵茵要她杀我的……她是费氏的人……」

李维钧有一瞬间相信我的话,激动地差点张嘴要费绮儿停下,但他看向光,马上又冷静下来,别过脸,但手握得更紧。

我转头看向光,他表情严肃,像在告诉我他不会受骗。

「你们都被骗了……费绮儿想杀我……小风!小风!你要眼睁睁看我死掉吗?你欠我的还不够多吗?」

「夫人……夫人……」小风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手却没一丝放松。

我又对着她喊道,「小风!我死了,子维会放过你吗?」

小风表情一惊,嘴里愣喊着,「少爷……」她手的力道放轻了许多。

正当我又要说话时,光抢在我前面,「小风,别被骗了,她怎麽会知道那个男人前世的名字?那是黑咒语。」

小风回过神,手又紧抓住我。我忿恨地对光尖叫、怒吼。

「王八蛋……你们都是王八蛋……」我哭叫着,嘴里说出的话都是不堪入耳,我哪还有理智可言?正确来说,黑咒语主宰了我的言行了。

没想到这还不是最痛苦的,接下来……像是费绮儿赢了,一根根的针陆续被逼出我的体内,当它们缓慢又不放弃挣扎最後又被逼出我体内时,我痛得全身发抖,忘记呼吸,张大眼瞪着天花板,再没有力气口出狂言,就怕一点动作就会更加剧痛。

那些被逼出来的东西其实并不是针,只是一缕缕细小的黑烟,它们正从我身体各处窜出。

需要多久时间它们才会完全被排出我体外?像是永无止尽。时间像是停止,忘记走动,让我停在这个痛苦万分的时刻……

我听到李维钧大叫的声音,「快点!她快不行了。」

费绮儿的咒语不止,持续逼出它们。

光安抚着他,「别慌!『百花香丸』会保住她的性命。」

接着是李维钧的啜泣声……

不该让他来的,他看我那麽痛苦,大概又会想起斐基和小莉姑婆吧!

好险没让粗暴男来,不然他心里会更恨那些伤害我的人,狐狸精和巫师的结盟大概又会变卦……呵!看来我已不介意他答应结盟这件事了……

痛苦渐渐停止,从我体内冒出的黑烟也变淡,渐趋於无。

费绮儿停住咒语,我的身体软下,松软的床垫包围着我,半眯着眼喘气,这时我才发现,身上的制服早己湿透。

小风拿条毛巾为我拭汗,她动作极为自然流畅,悉心地擦去我皮肤上的汗水,让我能舒服些。随後又将我扶起喂我喝水,沁凉的水入喉,我感到舒服多了。

「结束了吗?」我看向费绮儿问道。

费绮儿点头,「是的!殿下!黑咒语已离开你了。」她的模样像是刚跑完百米赛跑,整个人摊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气喘嘘嘘的。

我无力欢呼,只是微微一笑,不过其余三人都是喜极而泣,李维钧更是拍手大叫「好」。

小风拭去眼角的泪水,对我说道,「夫人!消去『冰封之心』是不会感到一丝痛苦的,这点你可以安心。」

我虚弱地看着她,没有一丝反应,不过心里松了一口气。

突然费绮儿瞪大眼,表情慌乱,整个人从沙发上弹起。虽然她随即回复平静,但足够让我知道发生大事了。

「什麽事?」我问着她。

她摇摇头,「没什麽!殿下!只是有些事我得先去处理。」她看向李维钧,「嘿!跟我走!」

李维钧不明白地看着她,脚没移动半步。

费绮儿又喊着,「走!」

「你要把芷乔一个人丢在这边?」

「该死的!」费绮儿气愤地咒骂,用魔法捧向小风一挥,嘴里喊着,「随命同生同死。」又看向他,「你可以和我走了吧?我将小风和殿下的命绑在一起,如果殿下有三长两短,小风也逃不了。」

李维钧还在犹豫,我开口催他,「去吧!李维钧!我不会有事的。」我心里七上八下,费绮儿焦急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要事发生,还是危险的事,不然她不会需要李维钧的河神力量。

李维钧和费绮儿一起往门口走,费绮儿在跨出门口前,转头向我说道,「殿下!等下我会让巫师护送你回王宫,还有,让光送你出枫红大道。」

我点点头,原想问清楚发生什麽事,但还是算了,让她先去处理比较实在。巫师的那些事情,我一点都出不上力。

他们离去後,光也跟着离开,只剩下我和小风在房间里。

小风坐在床沿,担心地看着我问道,「夫人!你看起很累,要休息一下吗?」

我摇头,「不!请你直接开始,我不需要休息。」

小风点点头,微微一笑(噢!天啊!她真的好漂亮),「那好吧!我知道你和王子都在六点半共进晚餐,如果你等下睡着了,我会在五点半叫你起床好吗?」她为什麽要展现贴心,这张脸加上温暖的语气,我开始怀疑粗暴男从没对她动心是正常的吗?

「随便你吧!」

小风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双手手掌聚集红光,不一会儿她睁开眼,慢慢将红光靠近我心脏。红光没入我体内,我感到温热包围着我,十分舒服,像是泡澡般,周身都是热水。

我的眼皮渐渐沉重,在睡着前听到小风说道,「夫人!你自由了。」

是哀凄渗着高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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