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电灯,家里和下午来时一样乱,他把如歌扶到沙发边让她坐好,自己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醒醒酒。水还未将杯子填满,客厅就传来如歌断断续续的声音,无非是叫着他的名字。
穆念丞无奈,将盛满水的杯子端到客厅,就看见如歌已经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他扑来,还差点撞翻了他手中的水杯,穆念丞慌忙地把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避免一不小心就被摔碎了。如歌双颊红通通的,嘴里不断呢喃着他的名字,断断续续地说着“难受”,双手举起来挣扎着要扯开身後裙子的拉链,但扯了几下没扯开。
穆念丞只能帮她把拉链划开,她舒服地呼出了一口气,任由身上的裙子沿着身躯滑落,也不顾自己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裤,赤身裸体地,扯着穆念丞就往浴室的方向走,边走还边说:“洗澡”
穆念丞大惊。她知道她在做什麽吗?且不说他俩现在的关系如何,虽然他们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亲密的关系,但眼下可不是趁人之危的时候吧。奈何,如歌坚持一定要穆念丞帮她洗澡,等穆念丞满头大汗地给她洗了澡,如歌又要求他帮她吹头发。
穆念丞觉得,如歌不是装醉,就是醉得太极端。
好不容易吹乾了头发,给她穿上了衣服,穆念丞倒在客厅沙发上觉得自己终於可以松一口气了,房里又传来如歌一声一声叫唤,犹如叫魂。
穆念丞无可奈何地起身,来到她的房门口,问:“又怎麽了?”
“穆念丞”如歌整个人蜷缩在床的正中央,模样看起来怪可怜地,她开口“我想喝水”还眨巴眨巴着一双大眼。
穆念丞只好掉头回倒厨房再给她到了一杯水,慢慢喂她喝。如歌的嘴一沾到杯子上,就迫不及待地仰头’咕噜咕噜’地把水喝光了,可见是真的渴了。喝完後,她不客气地将空杯往穆念丞手上一放,示意他拿着,穆念丞只好认命地把空杯放在床头柜上。
“穆念丞”
“嗯。”
“我热”
穆念丞只好起身帮她开空调,而後扭头问她:“好多了吧?”
如歌点头。
但还没过一会儿,如歌又开始嚷嚷:“穆念丞,我冷”
穆念丞抓起她身下的棉被往她身上盖:“冷就盖上,乖”
本来以为如歌折腾累了,终於可以好好睡觉了,而他也差不多要告辞了,怎知在他起身那刻,如歌一只手从棉被中伸了出来,用力抓住他的手臂:“穆念丞”
“怎麽了?”
“穆念丞”
“我在呢”
“穆念丞”
“⋯⋯”
“穆念丞”
如歌就一直不停地唤着他的名字,也不说别的事,整个人软呼呼地,穆念丞心软得一塌糊涂,在她身侧躺下,一只手在棉被上轻轻拍着她:“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