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落的記憶 — 失落的記憶

「二零一六年八月二十九。」乔伊经过记忆确认脑海中的日期才睁开眼,这一睁开眼还没确认日期就发现不对劲了,她不是应该在船上?她环顾四周後,发现她所待的地方是她完全陌生环境,再发现她被子底下的自己一丝不挂,还有下身怪异的感觉,她惊得瞪大双眼不知该如何反应。又觉得脑袋像被灌了铅一般沉重,这种感觉她很熟悉,每次训练酒量完的隔一天就会有这种感觉,她昨天喝酒了?

她卷起被子借着昏暗的视线找到床头灯的开关打开,只见一张放在床头柜上的便条纸,上面写着『晚点回来,等我。』,纸条下方印着维旺迪饭店,面对这个陌生的地方,还有这没头没尾的留言,她完全毫无头绪,只能无力的拨了拨头发,随後想到可以听录音,却发现耳上的耳环竟不翼而飞,经过四处寻找过後还是找不到。

她慌乱的在沙发上找到自己的手提包,找到手机後,本想先打给应该与自己在一起的凯文,却发现最後几通的通话纪录是严城,她的内心咯噔一声巨响,嘴里喃喃念道:「该死!该不会与他发生关系了?」

照理来说,她再次与他见面,应该是一方提出感谢救命之恩之礼,然後一方欣然接受感谢之礼,怎麽也没想到会赔上自己的身体,还是一个她再也不想有任何牵扯的人。她颓然的抹了一把脸,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後,冷静的将这一切抛到脑後,立刻做下决定要在严城回来之前离开这个地方。

与张晟见面讨论完合作事宜的严城,回到饭店已经过中午,原是满心愉悦的想再找乔伊温存一番的他,发现应该在房里休息的女人,竟然没留下任何讯息就离去了,这如同一盆冷水当场将他浇醒。

他不放弃的到饭店的大厅与附近去寻找踪影却徒劳无功。他尝试着拨打她的电话,却该死的无法接通。就在他如同一只困兽一般,寻不到可以发泄的地方,傅元在这个时候送到他的嘴边,等着让他撕咬。

「严城,我要去冲浪,去不去?」傅元环抱着一个金发洋妞,站在饭店通往海边的木栈道上笑得开怀。

「不去!现在到你房里,针对张晟开的条件,我们做个评估。」严城一脸极地冰山脸。

傅元靠在女人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女人对着严城笑的隐讳,在傅元脸上亲了一口就先离去了。

「你不是回来找崔小姐的吗?怎麽没见她与你在一起?」傅元环顾四周没见着崔乔伊。

「走了。」严城一脸阴郁往饭店里走。

「走了?昨晚她不是跟你睡了,走的这麽潇洒。」傅元跟上严城的脚步,「怎麽觉得你像个被抛弃的怨女一般。」

「如果你不想挨揍就闭上你的狗嘴。」严城咬了咬牙根努力忍耐自己的怒气。

「不如我也帮你找个洋妞,你也潇洒的玩一下。那些评估等回A市後再来做,反正张晟还要一个月才会与我们再碰面。」

「现在就作评估!」严城毫不留情的回道。

「我的好兄弟~,你看外头,阳光、沙滩、比基尼,有什麽比这更重要的!」傅元拦住不断往前走的严城。

「可以,你把崔乔伊找出来,回A市前我就不打扰你泡妞。」严城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向饭店门外的风光明媚。

「该死的!这里是义大利,不是A市耶,我怎麽找人?我的连通网没有这麽神通广大。」傅元忿忿不平的抱怨。

严城一脸无辜的看向他,撇了撇头表示他也无转环的余地。

剩下的这二天傅元只恨自己的能力不够强大,在这个无人脉、无人手的鸟地方,既不能找到崔乔伊,也不能摆脱严城一次又一次的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知怎麽地,只要他才出手勾到一个妞,这杀千刀的巨大冰山就像身上装了雷达,立刻出现在自己身边,毫不留情的将自己的兴致破坏殆尽。

***

义大利,波尔塞里诺机场。

一身黑的凯文犹如地狱使者一般,尽管室外艳阳高照,但他的出现却让周遭的温度无端的降了好几度,路过的人都纷纷避开眼神快速避退。

他会如此不悦是有原因的,连着三天都被那些如蝗虫般的掠夺者缠着,没有一餐能够好好坐下来吃顿饭,没有一晚能够安稳的睡一觉,曾几何时他堂堂的一个玄武堂的堂主会沦落到这种下场。

这两天的遭遇,警觉性不够高的早就与地上的黄土融为一体了,那还能像他一样还能这麽样的霸气的出现在机场。而他现在急需要找到崔乔伊来证明一件事,但该死的女人竟然就这麽悠闲亮丽的站在他的面前。

「你这只死鸟,你是刻意不带任何行李的吗?」凯文的口气如同吞了几来斤的炸药一般。

「你带行李了?你该不会这三天都让他们以为你身上带了那颗原石?」乔伊一派轻松的问道,虽然她忘了全部的事,但由凯文提问的内容来猜,凯文可能被昨天的自己当成饵了。

「你又耍诈!你可知道我这三天怎麽过的吗?」凯文想到今天早上,她一急之下将行李袋丢往夜袭他的人後的情景,那场面好比百来只的虫子往光线同时扑上一般。

「看来是过的不怎麽好。只是,一直都那麽精明的人怎麽会想不透呢?」乔伊说都风凉话,谁叫他硬要跟,早就要他留在A市就好,面对那群掠夺者可没有那麽好玩。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与他分开时是不是没有提到要来波尔塞里诺机场会合,看来那日的情况还没有混乱到没办法约好集合的地点。

「你还…。」凯文话说到一半就嘎然而止,目光被大步的从乔伊身後靠近的严城所吸引。

乔伊顺着凯文的目光往身後一转,还没看清来人手臂就被人紧紧的篡住。

「能在这里遇到崔小姐可真是我的荣幸。」严城平静的问话下,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麽平静。

「幸会。」乔伊扯了一抹止乎於礼的笑容,目光无惧的直视严城。

严城见到她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气得想狠狠的揍她的屁股一顿。这女人似乎不把男女之间的曾经的亲昵当作一回事,是不是她与其他男人发生那样的事,她也是无所谓?

一旁的傅元见两人之间的气流压抑的如同风雨欲来,赶紧向前将凯文往一旁拉,自来熟的跟他说道:「好哥们,让他们俩好好说一下话,咱们去找点喝的来消消他们的怒气。」

「谁是哥们来着了?」凯文一个反手将他的右手往後一固定,傅元痛得脸色大变。

「夥伴,好夥伴,这样总可以了吧?疼,快放开我。」

「请叫我崔先生,再乱叫小心你的胳臂。」傅元讨饶的口气,让凯文不屑的一把推开了他。

「要我像个娘们叫你崔先生我可叫不出来。」傅元低头检查手腕是不是被扭坏了,太阳穴上却传来一阵冰凉,余光只见一把手枪抵着自己的头,心中暗道:「这个人也太不讲道理了吧,不过这样够刺激,我喜欢。」

「崔先生。只能这样称呼我,再有意见我就在这开一口窟窿。」凯文将枪往前一顶,加重语气。

「崔先生,火气别这麽大,咱们避一避先。」傅元用手慢慢的将枪推离自己的头,回头看了看还在大眼瞪小眼的严城与乔伊,勾着凯文的手往一旁走。

「走就走别手来脚来的。」凯文将他的手拨开,怎麽这个人一点也不怕他,她可从来没见过这样滑头的人,要不是他是乔伊的亲人,那还有机会让他活到现在。

严城等到两人走远後才缓缓开口:「为何不告而别?」

「我们俩的关系应该还不到需要交待自己的行踪吧。」乔伊想挣脱他的手掌,却怎麽也没办法,她这才发现这男人的力气与他斯文的外表大相迳庭。

「别想再逃离我,这样钓我很有趣吗?」严城加重他的手劲不让乔伊争脱。

「你弄痛我了。」

「回答我,这样钓我很有趣吗?」

「我忘了那天的事了,请你也忘了吧!」乔伊疼得眼泛泪光,用另一只手去想去扳开紧抓着自己的严城,却徒劳无功。

「忘,我没想到你是这麽随便的女人,随便的与一个男人做爱,然後说忘就忘。」严城气得口无遮拦,这麽多年来,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失了分寸。

「对,我就是这麽随便的女人,你若输不起,就别来招惹我。」乔伊用尽吃奶的力气奋力的甩开他,退了好几步像是在做最後的告别般,将他的模样刻进脑海里後,毅然决然的转身离开。

乔伊不怪他,只能说他不懂自己内心的慌乱,曾经她是那麽深刻的爱他,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早已封存在自己内心几十年了,在她决定用崔乔伊这个身份浴火重生时,就不该再记起。如今老天在惩罚她,只要与他接触的事,都豪不留情的抹的一滴不剩,怎麽也回想不起那失落的记忆,她该如何是好?她真的忘了,她没有欺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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