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Half of Life — 05. (上)人不作死就不會死

真央灵术学院有着两千年的历史,培育鬼道众、隐密机动,以及护廷十三队。

是个传统。

一开学,就听到大概这样的演讲。

传统,也就是说有这里毕业的学生没去以上三个机构上班,也有没在此毕业便在以上机构就业的人才,灵术学院并不是一个绝对值。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在这里毕业却不找个能养活自己的饭碗等死啊?又不是贵族。要直接被看重升职去上班这是要多大的才能……咱们不是天才,只能一步一脚印慢慢上去啦。

而我怀疑恋次有猴子附身。

地上有又平又软的草地不睡,偏偏跑到树上去睡。

还掉下来,吓到了来扫墓的饭票同学。

啊,他的头发看起来依旧美味。

这时候不得不说下特给力的灵术院,有衣服有食物,有床有房有窗户,还分冬夏两套被子。

悲伤的是房间是按照性别跟成绩来分的,硬生生拆散了我们这三人的小家庭。

在我一脸看到天堂似地扑向床舖时,室友们站在一旁笑得很尴尬。

四个人一间,分上下舖。

「嗯,抱歉,太久没看到床铺这种东西了。不介意的话,或着介意被我摘鲜了的话,这张床就算我的了?」

其中站得很菁英的人抽了抽嘴角,「这位……」

「秋本清。」我说。

她咳了声还非常菁英地扶了下眼镜,「看来秋本桑是从流魂街出来的……等等,秋本清?!」

我点头。

「真是不可思议根据我的调查这次的考试参考了现代现世的做法大大提高了得分难度我们一直以为榜首又是静灵廷出生的贵族得手想不到这次的榜首居然是流魂街而且看起来是二十区之後的出身……」

她碎碎念了一大堆,看来短时间不会停,於是我转头跟另外两位打招呼。

一个是雏森桃,另一个是太田时水。

我歪了下头,雏森桃这名字怎麽跟饭票同学的名字一样那麽耳熟?

其他人都有自己的行李要整理,於是闲闲没事的我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几圈才蹦起。

嗯,先去找露琪亚看看她过得怎麽样好了。

我在走廊上看到了仰望窗外,一副我没行李不用整理我好无聊的露琪亚。

总之我飞扑。

「露——琪——亚——我无聊陪我陪我陪我——」我搂着她的腰,办不到小鸟依人,身高差距我只能拖着双脚在地上赖着。

「欸?!欸欸!清?你怎麽跑过来了?」露琪亚被吓了一跳,脚步不稳地後退了几步。

「贵族出身的人都那麽罗唆吗呜呜呜呜呜——」我缠着她抱怨,要不然她一无聊肯定又是一副『你们不懂我』的高贵冰山样了。

「啊……清一定没问题的。」她拍拍我的头安抚道,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她不是应该把我扔出去说这点小事有什麽好怕的吗?

待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课上的学业砸得我措手不及。

每天都觉得时间不够,言灵对於灵力的导向、白打的巧劲、刀术的技巧、体能的耐性……要学的太多了。

但最另我不爽的是为啥恋次那个伪橘子整天看起来就无所事事?

——神啊,请把他暴打一顿吧。

於是我在白打课还有剑道课上把他从头笃到剩一条被挤乾的橘子皮。

「……下次……下次我肯定赢你……」橘子乾说。

嗯,我觉得心情好多了。

「秋本,你是不是有点……针对阿散井?」白打课中场休息时雏森过来低声问我。

「没有啊?」我歪头。

「呃,就是,其实,我上课时看吉良好像很想跟你一组,但你每次都跑去找阿散井……」

「喔,了解了。」

於是这堂下课时间我跑去跟饭票同学打了一场,他奶油色的头发很容易让人分心,是个不错的训练。

我看了眼时钟,还有时间。

「我去图书馆啦~」

我看到在一旁休息完的恋次拍了拍累趴的奶油……饭票同学的肩膀,我觉得他们之间产生了革命性的友谊。

每天都是倒到床上就睡的日子。

这天不太一样。

这天是一回生第一组到现世进行魂葬实习的日子。

总之就是要温柔与威严并重地用刀柄头往整的额头敲下去的实习。

在一个魂魄惨叫着消失时,我看到一只虚抄着它的爪子朝带队的一名学姊挥去。

她好像没发现。

虚爪子距离她不到三公尺。

她真的没发现。

所以我跑了过去。

我抱着她因惯性的缘故在地上滚了三圈,外加滑行了一段距离,我看到一条红色的小道。

……那时候,阿力把我推开了。

「——你做什麽——」她推着我的肩膀,总觉得接下来她要开始碎碎念一些袭击前辈要被处罚什麽什麽的规则。

我没精神去听她说那些,只觉得肩膀到後背刺刺热热还麻麻的。

——不知道他当时在想什麽?

「你——」她手终於离开我的肩膀,顿了好一下才大叫,「——桧佐木!有虚——!」

哇,前辈你反应真的好慢。

我侧了下身从她身上滑到地上,头有些昏,失的血有点多。

——那时後……如果我没有停下脚步,是不是一个人都不用牺牲?

吸吐顺了下呼吸,我发现学姊她还坐倒在地上看着那只大肚子还下垂的虚,不远处有一个学长喷洒着鲜血倒下。

於是我只好用刀撑起自己,把她拉近人群。

我说前辈,我是伤患,可以不要让伤患拉着你跑吗?

「蟹泽!清醒一点!」还站着的学长持着刀跑近,还顺手给了学姊一巴掌。

啊,做得好。

「现在马上带着这个一回生去避难,立刻!」

学姊一个机灵才拉过我的手搀扶,而持刀的六回生按下脖颈上的通讯器求救。

周遭突然变暗了,另外两个前辈则像按了缓慢键的影像,我微微侧头,刚好看见另一头虚还有血花自学长脸上绽放,接着我听到了恋次的声音。

「——你这个笨蛋!」他骂道。

你才是笨蛋,死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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