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夜晚星空群星璀璨,似明镜般的月亮高高悬挂在一旁,在这静谧唯美的景色底下夜晚正要开始。
一台漆黑光亮的流线型跑车在公路上高速奔驰,速度虽快,可那得心应手、驾轻就熟的技术仍是让人目瞪口呆。
公路两旁满是流光溢彩的霓虹灯很是刺眼,可丝毫不影响黑色跑车驾驶。
林雪驾着跑车稳稳地开在公路上,後座分别搭载陆尧及苏菀。一人支着头迳自望向窗外,另一人则睡得极香,彷佛这所有的事情都跟她无关似的。
尽量睡吧,晚点就没这麽好过了。林雪在心中恶意的想着。
方才压过道路坑洞苏菀被震了一下往陆尧方向倾倒,没想到自家小老板竟露出嫌恶的表情将她推开,就算让她撞到窗户玻璃也没有一丝心疼。
这让他很是惊讶,不知陆尧这是又在玩哪一出。明明找不到人时暴躁如雷,现在找到人了又一副弃若敝屣的模样,简直比女人还难搞。
方向盘一转他又故意朝一处小坑洞撞去,苏菀再次往陆尧的方向倒去,他仍是厌恶的把她推开。
「再一次就给我滚下车用走的。」
後方传来陆尧了若指掌的话语,林雪暗自捏了一把冷汗乾笑几声。
想起这几日所发生的事,自己不得不佩服陆尧那强大的冷静力及抑制力。
犹记那天跟陆尧告知完後他们傍晚就抵达K城。找到酒吧负责人後一番威胁利诱下,让对方交出了沈沁的人事资料。
照着资料上头找到离酒吧不远的地址,或许是他们运气还不赖,一去就让他们遇见正死命撞门的魏然。
「陆少,照他这个撞法我看全身撞烂了门或许连一个凹痕都没有。」
陆尧要他去找锁匠来,他自己则不晓得跟魏然说了什麽。只知道当他带着锁匠回来时陆尧的表情就变了。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在规划每一步该如何出手。
他如同策划这整件事的编剧一样,所有人扮演的角色、台词、动向,全由他一手包办,而这几位演员确实每一步都照着他的剧本走。精准地抓住所有人的心态及预想突发状况发生,之後将他们一网打尽。
沈沁一定不晓得自己及陆尧在隔天就已经找到他们的藏身处了。可陆尧却按兵不动,冷静地等到今天的到来。
陆尧说必须让魏然把沈沁带走才无後顾之忧,虽然他不晓得是什麽意思,可陆尧会这麽说就一定是想好了後期走向才会如此。
林雪兀自这麽想却不知自己的弟弟打乱了陆尧的计画。
当他们终於回到T城时已是深夜,看着仍睡得像死猪的苏菀,林雪不禁一把火从肚子蔓延开来。
自己开了六个多小时的车早已疲累不堪,这女人居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睡得这麽香?
陆尧打开车门不将她抱走也不叫醒她,站在门边一直看也不晓得是在看什麽?是要把苏菀给看醒吗?
那嫌恶的面孔似乎是不想碰她,难道是在等他开口?「陆少,需要我抱苏小姐进去吗?」
陆尧一道杀人的眼神睨来,他就知道自己猜错了。那你他妈的倒是抱下车啊!不然叫醒她啊,是在站卫兵吗?林雪在心中崩溃嘶吼。
过了良久,陆尧才慢条斯理地将外套脱下盖在苏菀身上将她抱出车外。「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明天不用进公司了。」
「是。」幸好陆尧还算有良心,否则自己这回到家刚洗好澡就得出门上班了。
陆尧抱着苏菀来到浴室将她放在浴缸内,拿起莲蓬头也不管现在还是寒冷的冬季一头朝苏菀的身子淋下。
睡梦中的苏菀瞬间被冻醒,冻得直打哆嗦。「你…你干什麽!好冷…」
「醒了吗?」动手扯去她身上的衣物,一眨眼的时间苏菀全身已被陆尧脱个精光。
苏菀默而不答,全身及贝齿更是抖动得厉害。陆尧拿起一旁沐浴用品胡乱抹在她的头发及身体上搓洗,力道之大动作粗鲁,苏菀身上很快就布满红痕。
「你很脏又臭。」她身上不再是属於自身原有的馨香,不晓得是不是沾上沈沁的味道,这味道让他觉得恶心,觉得自己的宝贝受到污损了。
他厌恶沈沁,觉得她很脏。想到她的所作所为就一阵反感,而苏菀居然跟这种人生活一段时间,也不知有没有受她污染?
受不了他这一番对待,苏菀怒极。「陆尧!你到底想怎样?!」
将她冲洗乾净的陆尧闻言一把抓起她,将她身子抵在墙上,「我想怎样?我他妈要上你,操完你再把你的脚打断。」拉下拉链对准她的私密,毫不留情挺身一举进入了她。
「啊──」好痛好痛好痛!苏菀痛得不断在内心大喊,一张小脸疼得面孔都扭曲了。
毫无准备下的她乾涩紧致,陆尧被绞得差点弃械,犹自咬牙紧忍释放的念头,不断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高举她双脚的手臂伤口也在用力过度下迸裂流下斑斑血花,两人纠缠的画面既血腥又艳丽。
对他们而言,夜,正要开始。
苏菀疼到想昏死过去,可在车内长时间睡眠导致她此刻睡意全无,只能不断承受他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
直到她脸上、嘴内,全身上下满是他的独有的痕迹,陆尧才甘愿放过她。昏睡前她依稀听见陆尧烙下的话。「不要再让我闻到你身上沾有别人的味道。」
陆尧坐在床边一双眼紧盯苏菀纤细的双脚,那眼神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似乎真的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这双脚弄废了,这样她就跑不了也逃不走了。
良久後他轻叹口气全身赤裸回到浴室,看着镜中自己胸膛、手臂、脖子甚至是脸颊上满是苏菀留下的挠痕,一颗心犹不解恨又回到她身上再次继续残暴攻势。
苏菀觉得自己全身烫得像要着火,喉咙乾涩疼痛,连想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恍恍惚惚间听见房间内传来交谈声,吵得她剧烈头疼。
「你他妈现在是把我当妇产科医生是不是?拿去,帮她涂上会好受一点。等我离开再擦啊!」
「你能不能别这麽造孽?她都烧到快四十度了,而且这是第几次了?在正常的人也受不了你这种不人道的对待。」
「什麽?你还想把她脚打断?来来来,我顺便开几颗药给你吃,看能不能把你这精神病治一治。」
似乎有人正撬开她的嘴想塞什麽东西进来,可她此时连吞口水都很难做到,於是反射性的全吐了出去。
他望着脸色惨白的苏菀将药水全吐个一乾二净,别无他法之下他含着药水就口一点一滴地慢慢喂进苏菀嘴里。
陆尧坐在床边椅子正悠闲的看着手中的书,好似这一切都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一样。
看见床上的人儿睫毛微微轻颤,他知道她要醒了。「醒了?」
缓缓苏醒的苏菀见到天花板上那独特灯饰及闻见熟悉的房间气味,知道自己终究是被带回来了。
一开口就听见自己嗓子嘶哑难听,可她仍是说了。「你为什麽就是不肯放过我?」
像是听见什麽笑话一样,陆尧呵呵地笑了。「放过你?」一个甩手将手中的书朝地上砸了过去。「你当初怎就不他妈放过我?我有没有警告你不要靠近我?不要来招惹我?」
陆尧眼里恨意越发浓烈,丝丝腥红渐渐染上眼底。
「以前我…我曾经想离开你…是、是你…」是他不放手的啊!
「是啊,那时已经晚了。你当初就不该施舍我那一顿饭的。」现在要他放手?想都别想!
「陆尧,我们真的不适合。我们…」不要为了她又受伤,不要为她这种人…
陆尧倏地一声爆喝。「苏菀!你够了没有?!」
「你他妈别老是一直自怨自艾,老子没嫌弃你什麽少在那唧唧歪歪。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我当初说了除非老子腻了放手,否则你到死都别想离开!」
「所以你又要把我关在房里了是吗?你以为我真的都没有发现吗?」发现将她锁在房间里、锁在这个家。
陆尧只一楞随即嗤声笑了。「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我也不用再隐瞒。」拿起置在柜上的药丸一把塞进苏菀嘴里又喂她喝了几口水。「睡吧。」
药效发挥很快,苏菀感到一阵晕眩後又沉沉睡去。
当她醒来时陆尧已不在房里,自己这几日都过得迷迷糊糊,每次陆尧喂她吃完药後自己就陷入昏睡一直反覆如此,现在想来陆尧应该是喂她吃下安眠药了。
抬头望了望四周。
房间摆设、布置一如过去,丝毫没有变动。可当她见到墙壁那图画时不禁吓得刷白了脸、背上一片溽湿。
墙上已经不再是茂盛绿地两小无猜的白兔相依偎,取而代之的是高耸围墙内关押着白兔,围墙边则蛰伏一只红眼黑蛇。就跟她曾经梦里见到的那只黑蛇一样。
她曾告诉他这个可怕的噩梦,没想到他竟记住了。还照着自己的想像将黑蛇画得丝毫不差。
陆尧真的不屑再装了,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诉说自己的目的。
这时她突然感觉从脚踝上传来一股冷硬冰凉感,翻开棉被一看,竟是一副细长锁链镶嵌在脚踝上头。
呵,她是保住了自己的双脚没错,但同时也被禁锢了。
她走下床试了试,发现链子是精心计算设计打造,她可以在房内自由走动,可走到门边就已经是极限。
她想告诉陆尧不用这麽麻烦,她的羽翼早已被他折断。
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陆尧对她做尽一切残忍之事,自己居然还无半点恨他之意,一颗心平静毫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