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谁的告白(上)
看展那天结束後,我们各自回家了,在草皮上的那段插曲後,我们谁也没有再提起,彷佛没有发生过一样,我不知道我怎麽了,明明是喜欢你,而你也喜欢我,应该要开心的和你在一起才对,可是我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并没有特别的高兴。
在这个暑假里几乎每天都会和你见面,虽然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那件事,可我还是觉得有些疙瘩,而你是怎麽想的我也不清楚,因为你依旧对我很好,依旧在我的身旁,就好像我们可以一辈子都用朋友的身分彼此陪伴一样。一方面我是这麽觉得,可另一方又让我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自私了,只希望得到你的好,却不愿对你付出,这样的想法让我感到厌恶自己,这不是我要的,因为对你不公平!
过了一个礼拜後我下定决心要和你讲清楚,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必须承担。
这天我约你一起吃晚餐,在我们下班後的时间正好是下班的尖峰时段,街上的人潮一涌而出,有些人的脚步带着点疲惫,可能是一整天下来的辛劳终於能够松懈一下,也可能是对於人生路途中感到旁徨不安,而我看着人群来来去去,也时不时的瞄一眼在身旁的你,你没有过多的表情,我想是上了一天的班,也累了吧!
晚餐的地点就在过两条街的街口,是你喜爱的一家义大利面店,你第一次带我来的时候,就知道你常来了,因为一进门就感受到老板娘对你的熟络,之後我们也常来这里吃,只是这次我的感觉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松自在,反而紧张不已,双手交叉紧握着,不常冒汗的我,也已经满手的汗了。我们进店门後,习惯性的走到窗边的位子,我们总是坐在这个位子,就像是专属座位一样,你贴心的先去柜台拿菜单,而我在位置上坐立难安,本来想要保持镇定的,可是我後来才发现,其实你早就把我的心思给看穿了。
「你怎麽了?今天有点不对劲!」你替我倒了杯柠檬水,微微的皱起眉,看起来很担心的样子,我一口一口喝着柠檬水,想着要怎麽和你开口,可始终却还是沈默了,你见我没有开口就不再多问,没多久我们的餐点来了,在这中间你还是会和我聊天,就像以前那样,聊东聊西聊所有,就是不聊感情,我选择避开,你选择不问,就像是很有默契一般没有人打破这个规则。可是你不问我不说这样的感情就能一直下去吗?这也只能算是一个道不明的暧昧关系吧!我不能继续这麽下去,至少不能以这样的关系霸占着你。
想清楚过後我趁着你去厕所的时候和老板娘要了纸笔,我知道假如要我面对你开口说,肯定会讲的不清不楚还结结巴巴的,倒不如用写的呗!我不知道我写了多久,但似乎写了满久的,而你迟迟没有回来,让我以为我只写了短短的几分钟,写完後的我将纸摺成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放在你位置前,才放好没多久你就走回来了,我有点不太好意思的低头喝着红茶,不敢看你一眼。你挑着眉拿起那张纸条,什麽也没问,就这麽静静的看着。
『还记得初次见你,是专一的一次打扫时间。
你留着一头短发造型,五官很漂亮,酷酷的表情没有笑的嘴角,深深吸引着我。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感觉,只是把这种感觉认为是欣赏。
可是之後我却会忍不住去在意起你的一切,你的一举一动,无论是球场上的你亦或是课堂上的你。
而你和谁在一起,心理总会有种莫名的感觉牵动着,无从得知也挥之不去。
你的任何事都足以牵动我的心情!
我才明白那才不是单单的欣赏你,不只是欣赏你的外貌不只是欣赏你的能力,而是真真实实的喜欢你,说不上爱不爱,毕竟没有在一起过怎麽知道有多爱呢?
那麽...你愿意跟我在一起试试看吗?』
我看玻璃杯里你的举动,你很平静的看完了,嘴角似乎上扬了些弧度,但我从玻璃杯里看的不清楚,我还是忐忑着不知道你的想法,听不见其他人的声音,就像全世界都安静了唯独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的越来越大声,也感觉到自己脸颊涨红着,我实在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啊!有点热,我...出去透透气...」我想逃离有你在的空间,明明说好了要勇敢面对的,但我还是害怕了,怕你的答案是我不敢听的,我急着想离开,就在经过你身边的同时你伸出手拉住了我,我开始後悔自己今天决定要和你说清楚了,我僵硬的转过身面对你,你眯起眼睛看着我,眼神里透露着些让人神魂颠倒的元素,我看的有些着迷了,一时之间让我忘了要逃离。